引子（2 / 2）

后背紧紧地贴着孙老弟的胸膛，我有些想哭，僵着偏头的姿势：“我怎会知道。”

孙老弟的眼神极为犀利，微微一眯：“不知？阿音只是敷衍老孙罢？”

我翻了翻眼睛，“吃亏在眼前……”

孙老弟笑了，不似传闻里讲的那般猥琐，笑得眼眸弯弯，似有片星云在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他一手压着我，一手腾出来慢慢伸向我的脸…

我有些窘。

打我造化出来，只记得被师兄摸过脸。

那时，我听课听得昏昏欲睡，不知熬了多久时辰，便倒了。梦里还梦见正在凡间酒楼吃烧鸡，忽然烧鸡咬了我一口，骂我好不知耻，便醒了。

师兄揪着我的脸，一脸严肃地用手帕替我抹去了口水…彼时的指尖发柔，末了，同我道，“下了课，还请师妹洗干净。”我狗腿地点头。

由此，我借机在他方帕留了个音字。不知他知不知晓，我估摸是不知。后来我主动替他洗了一个月的方帕，每一条都绣了音字，我随后一次拿着方帕去还他时，他看着方帕蹙眉，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我本以为他看见了我绣的字，心里正想着要如何承认能够矜持不惹烦。

谁知——

师兄道：“阿音，下次莫要再流口水了…这方帕是寻得百花仙子借的。”我默默流泪…难怪每次的方帕都很小巧，总有花草树木鸟雀走兽云云，还以为是师兄癖好…

孙老弟很客气地用方帕轻轻地抹着我的脸，在他眼里，我看到了自己，那么懵懂的自己…

“阿音。你这吃相该改改了…”他颇为鄙夷地瞅我一眼。我一怔，羞道，“你还不是…”话便噎住，他脸上没有油渍，若不是亲眼看见，我真心觉得他不曾吃鸡。

他挑了挑眉，“是如何？”

我一把推开他，“你怎的会看见我？”

他又挑了挑眉，“阿音猜。”

我默了，“是我笑声太大？”

“我在你笑之前便看见了。你还抹了抹袖子，噫，你瞧都是油渍。”

他抓起我的手腕，我咳着咳。

“你早就在上面目睹了全部？”

“在你吃了会的时候来的，那时候我便没看见鸡屁股。”

我挠了挠头，迟疑道：“那是…”

他又鄙夷了一眼，“你的烧鸡不曾隐身，白衣袖子上沾着油渍，自然明显……”

我赶紧使了个口诀去了油渍，若不是他说，回去便被发现了。我哈哈笑了两声，“多谢！改日，我便去你那儿逗马玩…”话罢特义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翻上云头，我正要走，泼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阿音，不会骑马便算了。上回你逗的马病了好久，正巧是哪吒的新宠，为此，还同我打了一架。”

我差点翻下云头，“啊…对不住…我一定给哪吒解释清楚…孙老弟，我真走了。”

我心急如焚驾云离开，施施然一句话让我掉下了云头。

“阿音，牙缝里还有鸡肉，莫要被你师兄看见了，不然便嫌你托大…还会责罚你偷吃鸡…”

孙老弟，咱们积点口德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