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双生子（2 / 2）
“阿寂？他怎么来了？”说着，齐良爬出来坑走了出去。
于芒没有跟出去，而是在四周摸索了起来，也许有机关也说不定，当年总不至于是明目张胆的献祭，这池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被搬走的？如果是叫人来挖的，村民们总不至于一无所知吧。
于芒敲着墙壁，想必大家都知道，墙壁实心与空心敲上去感觉是不一样的，有些生活经验的人都能分辨出来，于芒当然也可以，可惜的是墙壁没有丝毫的问题，于芒不放心的又检查了一遍还是一样。
“于芒，你在干嘛？”张寂其实是听说齐良和于芒约架的事不放心，才找了过来，结果被齐良拉到老学校里面发现于芒以一种贴墙的姿势挪动的时候，说实在的，有点诡异。
“刚好你来了，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于芒并没有解释她的所为，而是反问道。
“什么感觉？”
“也没有吗？难道只能去问小梓了？”于芒不甘心的四处看着。
“你们在找什么？”
突然于芒看向张寂，张家人！
“你听说过张家双子吗？”
张寂一愣：“你从哪里听说的？”
看来是知道的：“几十年前张家在村中还是大户人家，不说锦衣玉食，最起码不愁吃穿，但是很奇怪的从某一天开始，张家就开始没落，没有人知道原因，或许是原因被人刻意掩盖了。”
“你怎么知道的。”
“还有十年前你究竟看见了什么？关于书记的。”
张寂面色一冷：“你是书记的人？”
于芒摇头：“不是，这件事牵扯到刘梓，甚至是祭子。”
张寂听着眼看就要摊到在地，齐良上前扶住张寂，恶狠狠的盯着于芒：“你要干嘛？”
“张寂，你知道你是下一任祭子，甚至你好知道一些更加秘密的东西，难道你就这么接受了吗？”
张寂低下头，语气虚弱的说：“我不接受又能怎么办......村子需要祭子，张家作为罪人自然是最好的祭品，我能怎么办，找书记吗？十年前我看见书记他们埋了小姨！就是因为她知道了某些事情，当时小姨本来要告诉我的，结果只留下了一句小心书记就被人叫走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那天我凑巧看见，书记让人把小姨埋了！就在刘梓家背后的房子里！我能怎么办？”说到最后张寂有些歇斯底里，齐良抱着他安慰的轻拍着，以往一致温温和和的人突然崩溃是一件很吓人的事。
如果可以，于芒并不想逼他，张寂很像她原本世界的那些自立自强的男儿，温柔而坚强，内心强大，对待这样的人，于芒是不忍心逼他的，可是事关小夫人，这就另说了。
齐良见张寂这样，不忍心的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他怎么能够容忍有人这样子逼阿寂，但是他打不过她！
十年前，张寂不过5岁，当时的他只知道一向对他很好的小姨有一天很急的来见他，然后就再也不见了，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了那一幕，当时的他被吓得逃跑了，回去和父母讲了之后，也只不过是换来一阵说教，从那以后他便再也不敢向任何人说起这件事，除了一直保护他的齐良。
“你现在知道了。”齐良的声音比起以往沙哑了很多，也轻了许多，有一种放弃抵抗的无力感。
张寂平复了一下心情：“十年前张家双子反抗，双双失踪，张家落寞，被要求每隔十年提供一名祭子，你以为所有祭子都能回来吗？不，张家祭子从来没有回来过，所有的都消失了，或者说是死了......”
“你让刘梓小心书记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张寂点头：“那时我怀疑刘梓见到了那个女人，怕书记知道会对他不利。”
“张寂，村子祭祀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丧尽天良的事，只是村长的一己私利，三年后的你，八年后的刘梓，甚至跟多的人都是他欲望的牺牲品，现在书记想要推翻村长，也许他还有自己的目的，但是目前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先制止村长吗？而且照书记说的，刘叔叔应该是被他藏起来了，等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可以问问刘叔叔，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寂沉默不语，他何尝不想摆脱祭子的身份，甚至是张家人的身份，从小他就知道他是注定活不过16的人，从小他就寡言少语，小姨一直鼓励他交朋友，后来他遇到了齐良，终于知道有朋友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结果小姨没了，他的命运还是无法改变，齐良知道这件事情后，想帮助他逃跑，可是他们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村里的人从来没有去过外面，谁知道外面的世界会不会比这里好，他们想拼一下，也许就是自由呢？可是这两天村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处处阻止他们，书记恰巧找上门来，说于芒的事情可以帮助到他们，书记真的有那么好心吗？真的有那么凑巧吗？可是就像于芒说的，现在最主要的是村长的祭祀问题，这是迫在眉睫的事，就像是高血压和感冒，当然第一时间治疗的是感冒，毕竟高血压是慢病不会立马要命的。
“我不相信书记”张寂表态，“他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做出解释，不然他和村长一样都是杀人犯！”
“这是当然的，杀人者偿命，但是这都是之后的事情，现在问题是，怎么抓住村长的把柄，他当年究竟对张家双子做了什么，他的秘密是什么。”
张寂还是有一丝犹豫。
“阿寂，都是搏命，与其咱们瞎搞，不如先按书记的计划来做，等村长这个毒瘤解决了，等你的生命得到保障了，我们才有以后。”
“......好吧，怎么做？”
于芒松了一口气，人多毕竟力量大：“方学和刘梓都是来过老学校以后被村长盯上的，这里肯定有什么东西是他们可以感受到，而我们无法发现的东西，你也是祭子，没有奇怪的感觉吗？”
张寂四处望了望，光线投进来可以看见灰尘在肆无忌惮的飞舞，很旧，很苍凉，是什么让他们改变......
这里是曾经的祭祀之地，在这里埋葬了不知道多少灵魂，他们含恨徘徊在这里，希望有一天有人能来给他们解脱。
张寂突然听到了哭声，各种哭声，都是小孩的哭声，夹杂着“我不想死”，“妈妈，呼吸好困难，救命”。
“阿寂！怎么了？！”
齐良的叫声将他拉回了现实，张寂一愣：“你们没听见吗？”
“小孩的哭声......”两人用眼神说明了他们什么都没听见。
张寂不理二人，仔细感受着，发现有一处的哭声似乎非常的大，他慢慢走过去，来到角落蹲下身，将手放在地板上，轻轻一用力，地板“轰”的一声陷了下去，一个小坑出现在了那里。
于芒上前查看，里面居然摆着一个洋娃娃，不，与其说是洋娃娃，不如说是用破布缝成的人偶。
“这是？”齐良疑惑的文出声。
“有些眼熟”张寂皱着眉思索着，似乎在哪里见过，突然：“这是张家双子的洋娃娃！”
“家里的旧照片里，我记得有一张就是他们抢这个洋娃娃！”张寂有些激动的道。
于芒将娃娃取出，奇怪的是从触感来看里面并不是棉花。
在他将娃娃取出后，三人同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地板下冲了上来，均是一个哆嗦。
“发生生了什么？”齐良将张寂护在身后问。
“也许是她来了。”
“恩？”
“你们是谁？”
齐良手一抖差点将张寂摔在地上，这一个清脆的女声居然是从张寂嘴里发出来的！
“你是张红凤？”
“我是，你是谁？”
“我叫于芒，是这一任祭子的朋友。”
“什么？！祭子？！”女声突然疯狂的叫起来，“走开！不要过来！哥哥！”
齐良上前制住想要撞墙的张寂，转头对于芒叫道：“快想办法啊！”
“张红凤，现在已经是兴历212年了。”
张红凤一听到这，立马呆住了，看向于芒：“你说什么？”
“现在是兴历212年。”
虽然这么做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过残忍。
“212年”女声喃喃自语，“原来......我已经......死了，呜呜呜”说到最后少女哭了起来。
“呃，你不要伤心啊！那个......”齐良看着少女用着张寂的身体在哭，说实在的，他很慌！
“红凤，你哥哥是不是叫红龙？”
“呜呜，是的，哥哥，哥哥，在哪？”
“你不记得你哥哥在哪了吗？”
张红凤摇摇头，红着眼哽咽道：“哥哥不见了！”
张红凤还维持着死时候的样子，即使死了几十年，却仍旧是小孩子的脾气。
“你记得那天的事吗？和你哥哥分开的事。”
少女歪着头，想了想：“我记得，村长叫我和哥哥来学校，说是课外辅导，呜呜呜，哥哥本来不想来的，但是，呜呜呜，凤凤想要和村长爷爷玩，呜呜呜。”
于芒上前摸了摸原张寂现少女的头：“后来呢？”
“呜呜呜，后来，村长就把哥哥和我分开了，我在外面玩，哥哥被带了进来，呜呜呜。”
于芒眉头紧蹙：“你没有进来？”
“没有，后来我听见哥哥在里面叫，我就冲进来看看，然后......呜呜呜，我就掉到池子里了，哥哥，哥哥他也在，呜呜呜，可是再也没有见过哥哥了，明明有好多小朋友，就是没有哥哥，呜呜呜。”
“你们没有反抗村长吗？”
“呜呜呜，没有，村长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哥哥，呜呜呜。”
“你是说你哥哥是被村长推进池子里的？”
“呜呜呜，是的，我看见的！”
“那......你是怎么掉进池子里的？”于芒声音提了一个档次，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