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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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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衡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怎么办?”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个被暴雨淋的不知所措的乞丐。

“还能怎么办?审问继续。”范衡突然站起身来,解开了一直被点住的黑衣人的穴道。

范衡解开了左手边黑衣人的哑穴后,贴心地将雨伞举到他身边。

“浣柳派的柳掌门治下有方,真是令人钦佩,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玄鸮堂的刺杀行动的?”

“你这个疯子……”黑衣人忍着心底的恶心和恐惧坚守这上司给他安排的底线,有时候俘虏怕的不是刑讯的老手,而是眼前这种看似没有丝毫经验的新人,因为未知的折磨更加可怕。

大雨丝毫没有要停的趋势,巷子尽头流出的雨水呈现出诡异的红色,一双黑色靴子从沾血的青石板上走过,靴子的主人皱眉看着巷子里倒在地上的几个黑衣人。

“二叔来了啊,”范衡将沾满鲜血已经严重变形的飞镖在黑衣人身上随意擦了两下,“浣柳派的人,嘴巴真的很严。”

来人一手执伞,一手提灯,大雨淋着半透明琉璃灯罩,映出已经湿了一半的黑色袍角和地上人惨白狰狞的脸。

范衡颇有感慨的看着范源身上那件衣袖上和衣领上缀有羽毛暗纹的玄色衣衫,这件衣服还是穿在二叔身上更适合,范源生来自带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眉清目冷,一头华发被形制简单的木簪束起,自有一番世外高人之感。

“这就是你让我带几个手下去和生客栈找你的理由?”

范源刚从汴京回来,正在思源山庄跟范思下棋,就接到了范衡的求救信息,赶到了却发现他的侄子正虐待这几个倒霉蛋,而在和生客栈二楼的牧溪被人下了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是啊,”范衡撑伞走到范源身边笑道,“因为,我一个人可处理不了这么多东西。”

地上的四个黑衣人因为疼痛在地上做着剧烈的喘息和抽搐,身上从头到脚全部湿透,看向范衡的表情活像是看来自地狱的恶鬼。

“你点了他们的哑穴?”范源瞟了一眼地上的物体问道。

“让人说不出话来的办法很多,点穴太麻烦了。”范衡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相当无辜。

“他们变成这副样子之前说了什么吗?”

“他们自称浣柳派豢养的杀手,”范衡将已经扭曲变形的心花怒放镖交给范源,“不过也仅仅代表了一种可能而已,牧溪那边没事吧?”

“是你下的药吗?”

“不用点手段的话,他会乖乖休息吗?”

“也对。”

“这东西你应该认识吧”一块漆黑的刻着枫叶的玉牌被递到范源手中,“是从断手的家伙身上搜出来的。”

“巫山派的同天符!”范源仔细确认了一下玉牌的样式,是真品没错,可范衡手里的心花怒放镖是怎么回事!

“同时持有浣柳派和巫山派重要信物的人,二叔,你猜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范衡询问道,现在的他只是刚刚开始接触玄鸮堂的的内部事务而已,充其量只是个连接思源山庄和玄鸮堂的暗线,如今玄鸮堂接的那些生意是完全不知道,正因为如此牧溪才不认识他。

牧溪是去谯州执行任务的,多半是谋杀浣柳派成员的重要任务,那么追杀他的应该是浣柳派的人才是,为什么那些杀手会有巫山派的信物呢?要知道巫山派和浣柳派是世仇啊,只是两个帮派相隔太远才没有爆发战争。

这些追兵恐怕知道的真不多,之前他探过这些人的脉搏,全都身中剧毒,解毒之法只有他们的上线知道,要是没有及时回去,成为弃子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毕竟,杀人的利刃随处都是。

“除了这些没别的了?”范源派人将巷子里的人和血迹清理干净后再三跟范衡追问道。

“他们只是奉命追杀当初从浣柳派掌门院子里逃出去的刺客而已,”范衡回答,“我只问出了这些。”

看到范衡漠然地要了摇头,范源也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这次玄鸮堂的客人是巫山派的人,刺杀对象是浣柳派的掌门人柳五郎,可巫山派的同天符居然出现在追杀牧溪的杀手身上。

修栈道,度陈仓,看来需要同时进行了,他还真不想去求他的庄主哥哥范思。

此时的范衡已经撑着雨伞重新走进了和生客栈,夜已四更,和生客栈大堂却灯火通明,伙计已经消失不见,原来早就昏睡在柜台底下。

楼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范衡无奈地摇摇头,这牧溪醒的也太快了吧,之前怕伤到牧溪,没舍得下太重的药,倒成了牧溪再次把刀抵在他脖子上的机会。

“你到底是谁,究竟想干什么!”牧溪的身形有些摇晃,身上的药力还没有散尽,可他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他信任了这个自称范衡的家伙,可这混蛋却给他来这一套!

外面还有人追杀他,他必须要想办法给玄鸮堂传消息,可让这人一耽搁,连追杀他的人都可能找不到了!

“我是思源山庄的范衡,典范的范,权衡的衡,”范衡维持着收伞的姿势,雨水渐渐滴到大厅地板上,夹杂着不知名的红色液体,“我没有骗你,请多多指教。”

“为什么在酒里做手脚?”

“因为……”范衡放下雨伞的时候微微侧了侧身,锋利的刀刃刺破了皮肤,“我想让你休息啊!”

血顺着脖子渗进领口,发梢上还在滴水的范衡突然扯起嘴角给牧溪一个安慰的笑容,窗外的闪电映在惨白的脸上,出水芙蓉,沉塘水鬼,只有一线之差而已。

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连倾盆雨水都无法冲散的血气悄悄的在大厅里弥漫,在范衡踏进和生客栈的那一刻起。

牧溪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范衡除了脖子上被刀划伤留下的鲜血,脸上也被溅上了不知那位的细小血点,而范衡本人却毫无察觉地拿着伞在地上画圈。

“回答我。”

对面的人在骗自己,他很可能是其中谯州那边派来套他话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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