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味药(2 / 2)
有人叹息一声,尾音消散在风中。
一晃几日过去,方秋曾迫切找方清要的×药最终也没被拿来做什么坏事,方秋说到底就是一时冲动,真让她行动她是不敢的。方清却是因此郁闷了一整天,为了姐姐这没谱的事儿,他还白白赔了个自己。这话没法跟姐姐明着抱怨,他也只能自己咽下,安慰自己至少通过这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是好事吗?
算了,就当做是吧。
这几日展绍离只来过一次,说是家里父母让他多陪陪他们,方清也没什么事要他来,就叫他在家里好好的。不过今日不同了,方秋从早上一起床就在折腾,非要方清联系展绍离,好让他们四人中午能够在常府汇合。
到了方秋与常安约好的下一次见面的日子了。
到这时方清才模模糊糊想起,展绍离知不知道常安与自家姐姐的事?反正他是没跟展绍离提过的……
方清发着呆顺手抚摸了两下停靠在他手上毛色雪白的信鸽,用指尖拍了拍鸽子的脑袋,抬高手让它飞了出去。鸽子是展绍离送的,说是为了方便方清找自己,暂时只记得展府的位置,若是方清要有别的用途,之后还要自己训练。方清可没兴趣训鸽子,他仅仅把这毛茸茸的小家伙当作他们的定情信物罢了。
小鸽子亲昵的绕着方清飞了一圈,拍拍翅膀冲着蓝天飞走了。
方清望着鸽子远去,白白的一团影子渐行渐远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他收回目光,回头看到方秋又把椅子搬了出来,人窝在那上面趴着正看他。方清笑了:“姐姐,做什么呢?”
“看你呀。”方秋也弯着眼睛笑。方清走过去站到她旁边,听到她继续道,“你说什么时候常安身体好了,我就不用每次都跑他家去才见得着他,他可以像你的展哥哥一样来这里找我了。而且,我也好想要定情信物啊!”
这是在无理取闹了。方清无奈的目光投向她,慢悠悠一边思考着回答:“就算常安的病好了,我们这里的山路你恐怕也不舍得他爬。听你说的常安身体从小就差,总归是比不上会轻功的展绍离呀。”
方秋扁着嘴没说话,心里却不会不明白方清说的道理。
可道理她都懂,她就是想她的安安也能到她的家里来玩嘛。没有对比的就算了,弟弟总在她面前跟展家那小子卿卿我我旁若无人,就算其中有一个啥也不知道其实无辜着呢,她还是不好受啊。
“至于定情信物——”方清拖长了音调,稍稍俯身歪过头看着方秋,目光狡黠地笑了,“展哥哥也从没说过那是定情信物,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他不主动,你只管向那常安讨便是,他不会不给你。”
不知道哪来这么些知识。
方秋坐直了身子,伸手勾住脖子把弟弟的头拉过来,“你说的很有道理,待会去了常府我就讨去,你别忘了提醒我。”
方清连连点头说好,唯恐方秋失手把自己脑袋扭下来。
期间又向几位常客交付了药,方清收钱时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甚至被人关心了几句,弄得他哭笑不得。他只解释心里有事,没有多说,客人们也似懂非懂的没有多问。人际交往就是如此,客套罢了。
终于等到中午,方秋拉了方清的手匆匆忙忙地就打算要走。方清紧张的喊了她一声,不放心问一句:“姐姐,你的轻功真能带上我?”
方秋眨了眨眼,这会儿也迟疑了:“我……我没试过带人,我只带过些死物,不过阿清你也不重,差不多的吧?”她实在是等不及了,若不是怕给人家造成负担,她恨不得天天往常府里跑。方清还想说什么,方秋却没让他说了,一手搂住他肩膀飞身起来。
怎么说呢,确实有点吃力……不过也勉强到得了常府吧。方秋咬着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