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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桦城大桥位于桦城的边缘，连接着城区与郊外。桦城大桥桥面不远的是灯火通明的繁华地带，桥底却与这繁华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桥底的建筑物低矮，墙面上也布满了污渍。池震闻到空气里还有一股臭味，他皱了皱眉看向陆离，陆离一脸“习惯了”的表情。

池震看着小宾馆外的招牌，突然想起了“名媛会所”，他问陆离：“你还记得我们办的第一个案子吗？”

“茶园碎尸案？”

“不是，是那个画家孕妇案。里面那个莉莉你还记得吗？她就是被凶手约去大浦地再带去家中杀害的。如果陈雅住在这儿的话……”池震指指小宾馆。

“你的意思是，陈雅可能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被约去酒店的？”陆离思索着，“老石尸检没发现性侵痕迹，老高分析凶手是冲动杀人，那他们又是因为什么起了冲突？”

“可能陈雅要价太高，凶手不接受，两人就打起来了？”池震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可是凶手约了陈雅去一个五星级的酒店，又因为钱起了矛盾，是不是有点奇怪？”

“那我就不知道了。”池震无奈地摆摆手。

但陆离肯定了他的想法：“那我们先照着这个思路分析吧。”

池震回味了一番他们之前的对话，突然想到：“我还以为我们的搭档情谊是从画家孕妇案开始的，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啊。”

“那是我办的案子，不是‘我们’。你只是个线人。”

“我呸！要不是我，你那时候指不定还在哪个烧烤摊撸串呢！”

12.

“这人的资料怎么这么多空白啊？”池震翻着资料。

“几年前的的记录了，她一直没来更新。”陆离在173号停下。

“要等会她不住这儿，我们之前的讨论可全都要推翻咯。”池震叩了叩门，“这门怎么这么老式，还装着圆环。”

门内传来一个男人震天响的应答声：“谁啊？！”

池震刚准备喊回去，又想起自己身旁这个也是个吼人震天响的大嗓门，他推了推陆离，朝门努努嘴。

“桦城警察局，开门。”

池震诧异地看一眼陆离，陆离回看他一眼：“你有病吧，要像他那样吼一声，全桥西区都知道警察来了。”

池震不解地摸摸下巴：陆离终于用脑子思考问题了？上次还听鸡蛋仔说陆离让他把大浦地200多户人家都排查一遍，大浦地那一块全都知道发生了凶杀案，结果什么都没查到，还被董令其在会议上点名批评了一顿。

池震往后退了两步看陆离，到底也没看出陆离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倒是173号里的人先来开门了。

他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眨着小眼睛，压低了声音问：“你们真是警察局的？”

两人出示了警员证，门里那人才把门彻底打开。

“进来吧。”

13.

“你认识这个人吗？”陆离把陈雅的身份证件递给他。

“这不是陈雅吗？怎么，她犯什么事了？需要你们警察来找我？”

“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他挠了挠头皮，掉下几根油腻的头发，他不以为意地往同样肮脏的沙发上一抹。

“我是她弟弟，陈飞。诶警官，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