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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震把那厚厚一沓资料卷成一个筒，敲敲鸡蛋仔的头：“公民隐私，懂不懂？”

陆离拉住往停车场走的池震:“车坏了。”

“那怎么办？我没开车来。”

“坐公交。”

“不是，你们这么穷的吗？打个车都没钱？”池震摘了墨镜，对警局的抠门感到惊讶。

“你可以打车，但是要自费，警局不会报销。”陆离抬脚向公交车站走去，“随便你。”

“靠。”

（公民隐私：因为原剧里的兰雅国好像都没有死刑，指纹和监控出现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所以我猜想难道兰雅国很注重公民隐私？好吧说白了就是有监控我们这个案件就进行不下去了，剧情需要，剧情需要。）

09.

池震跟在陆离身后上了公交。车厢很空旷，但座位全被些下午买菜的老年人坐满了，两人只好抓着过道上的吊环扶手来稳定身体。

公交车一路上走走停停，七拐八拐。池震差点被甩出去好几次，陆离却站得很稳。

“你就不觉得晃吗？”池震忍不住问陆离。

“知道牛顿第一定律吗？”陆离没有看他，盯着窗外，“物体的质量越大惯性也越大。”

虽然陆离没说出口，但池震还是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了“你太胖了”这句话。

公交车再一次急刹车，吊环扶手都要被池震拽下来了，结果还是没站稳，撞上了陆离的后背。

陆离正盯着窗外出神，猝不及防被池震撞了一下，瞬间暴躁起来。他愤怒地瞪了池震一眼，但没有发火，往旁边挪了几步，和池震隔开了点距离。

池震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耸了耸肩。

公交车路过桦城小学，车厢里一下挤进一大群小学生。陆离被这群闹腾的小学生挤得退后了两步，又退回池震身旁。

池震咳了咳，戳戳他的手臂：“下回要是再撞上你，可不怪我啊。”

“是你自己靠过来的。”他说完就哼着小曲假装看窗外。

陆离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池震，心想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池震感受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摸了一把脸，挑衅地问：“看我干嘛，我脸上有牛顿第一定律吗？”

“……闭嘴。”

10.

“下车。”陆离推了快睡着的池震一把。

“到了啊？”池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怎么这么远？我都快睡着了。”

“你属马的吗？怎么站着都能睡着。”陆离嫌弃地看了一眼池震，“离桦城大桥还有一段距离，先下车吧，咱们走路去桥西区。”

“就是这儿？名副其实‘保健’巷啊。”池震站在桦城大桥人行道上，盯着桦城大桥桥底一个巨大的招牌“计生保健成人用品专卖店”，表情荡漾。

陆离懒得搭理他，翻看资料对比：“桦城大桥桥西区保健巷173号……”

“往下走。”陆离收回资料，顺着楼梯走向桥底。

桥底开着许多小宾馆，但都拉起了窗帘。

池震边走边打量，不忘调侃一把陆离：“陆警官，对这儿挺熟的吧？”

“是挺熟的。”出乎池震意料，陆离偏过头回答了他。

“但不是你想的那个‘熟’。”陆离继续说，“这块很乱，你也看到了，很多非法产业，又缺乏有效监管，上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这块，”陆离拿手指画了画地图上的一块区域，“经常有命案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