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2）

张汐月一直在组织语言，我不便打扰她。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太阳逐渐西斜，天色开始变得黯淡。

她找乘务员拿了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冷不防问了我句：“你知道大唐有多少人口吗？”

“不知道。”

“开元四十年的人口统计数据显示，大唐十五道内一共存在一亿五千万常住人口，但是十五道的占地面积超过一千九百万平方千米；计算附庸国、都护府、自治领等地区，总人口达到八亿有余。但是，八亿总人口中，具备购买非必需品能力的人口没有超过两亿：天竺都护府、南洋自治领与条支国居民的购买力相当低。尤其以常住居民人口超过三点五亿的天竺都护府为甚，其都护府居民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人口，具备日均五元的消费能力――微乎其微的高等种姓人口。

在十五道内的一亿五千万人口当中，达到良好标准的潜在客户，即为唐人、胡人、夷人这三类，分别约为六千万、一千万、两千万。”

“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我不解。

“可能，我并不能完全照搬美国经验。除非大唐帝国的城镇化率已经达到与20世纪美国齐平的标准，否则地广人稀的情况会导致入不敷出。要知道，大唐的人口太少了，而且广泛居住于无边无际的国土之上。倘若那个女人听从我的理论，去置办了百货商店，结果导致亏本――我们不可能一辈子不见面，她嘴上说要下海，要裸辞，这句话谁信谁蠢：她背靠皇家，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特殊组织，就算特务部不发工资，单单凭借特务这个身份，就已经令大多数人趋之若鹜。”

“啊？特务地位很高吗？一般来说，在各种影视剧里面，特务都是人人喊打的反派角色。”她说得这些话，我又不懂了。

“你知道顾顺章么？”

“知道啊。”

“那么你知道顾顺章是怎么被灭门的么？”

“我也知道。”

“明白特务的重要性了吧？”

我懂了她的意思：“明白了，刚才一下子没转过弯，想到其他地方。”

“对付这种人，要么一击必杀，教她死无葬身之地，要么还是与她为善的好。我前几天想干掉她，也付诸于行动，很可惜功亏一篑，想来以后也不会再有那么好的机会了。别看她现在对着我和和气气的，像她这种人，说翻脸就翻脸。她可能前一秒还在与我谈笑风生，下一秒就会从口袋里面拔出□□把我给崩掉。”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倘若她真是喜怒无定，煞是可怕。

“所以，我们要尽快摆脱那个女人。等去到长安，我有了肉身，就什么事都好说了。现在我和你共用一具肉体，掣肘太多。别的不说，倘若我现在使用的是我自己的肉体，我可以在火车上把林雪见、王还有那个肥婆全部宰掉。”

“你这杀心忒重了吧？”我不喜欢张汐月这种行事风格，我认为能用语言与文字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动用武力。

“暴力不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是暴力可以解决文明手段难以解决的问题。譬如我们晚上面临的问题：在当今的大唐，究竟能否套用美国经验？我如何证明我的理论是对还是错？

我没有大唐的工业化、城镇化的数据，零售业高速发展离不开农村大量劳动力的闲置：他们离开祖辈的土地，来到城市，从农民摇身一变而成为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