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1 / 2)
我躺在地上,却想到千万里以外的事情,这让她极为恼火,因为我不睬她,将她当做了毫无价值的废料。当一个人被彻底无视的时候,尤其还是被自己踩在脚下任意践踏的这个人无视,她总归是生气的。
可惜以这个傻子的脑袋,想不出惩治我的好法子,我也乐得这般延宕。待到张汐月过来,她定然不会是姐姐的对手。
坐过山车,坐云霄飞车,或者坐摩天轮,我都是非常紧张,因为的确会出意外――无论是一百三十万分之一的几率,还是千万分之一的几率,只要大于零,就有出意外的可能,而且出意外的代价基本等同于死亡。因此,我一直以来拒绝乘坐存在危险性项目。
不过,假定存在无任何危险可能的项目,我不拒绝于参与,因为我知道绝对安全。即便那厮在这里将我杀掉了,我仍旧不会受到损害,幻肢的痛觉是可以克服的,因为它实际不存在。
她终于将我的□□踩碎了,踩成了一滩混合着血与污浊的肉渣,从身下传导上来的剧痛,几乎诱发了我的心脏病。两只丝袜脚上都沾满了我的血肉,白色长袜染成了一片殷红。她仍旧抱有极大的愤怒,将已经断裂的□□踩在木地板上不断研磨,几乎踩成了液态状的肉糜。血肉甚至透过了半透明丝袜,印在她的脚底。
这厮提着一只脚踩在我的嘴唇上,想要将我的血肉踩入我的唇舌。这厮面色煞是凶厉:“我知道这是假的,可是痛是真的。你的器具被我踩成了肉糜,你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真是让我分外恼怒哩,你算什么东西?胆敢瞧不起我!”
既是杀不死我的家伙,又怎会让我产生恐惧呢,我并不在意她的恐吓:“图穷匕见,你真是太垃圾了,还不配成为我的对手。拳头,只是不会说话的废物才会使用的方式。本是只能在餐桌上,或者谈判桌上解决的问题,你这个满脑子都是肌肉的蠢货,却妄图动用武力解决,真是可笑至极。”
她还想做些什么,只是再也做不到了。一把锃亮的匕首从她的喉管中刺出,随后是她所模仿正主的身形出现在她的背后。她的死亡过于突然,甚至还来不及说出最后的遗言,两条腿一蹬,就倒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随着释术者的死亡,幻境旋即破灭。不存在多余的后续事宜。我仍是躺在草地上,与之前不同的只是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你的速度真慢。”我现在几乎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被砸碎了,即便不存在任何伤痕。
“突发紧急事件,从现在开始,我将代替你执行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张汐月扶我坐起来,二话不说就剥夺了我的人身自由权。
“怎么了?也不解释一下?”此时我真是头疼欲裂,想用木锥子凿开,可能这样会舒服一些。心脏部位更是像被人揪住了,不断传来刺痛,我没有任何的气力,就连挪动一块肌肉都变成异常困难。
“不能再跟她们浪费时间了,我们必须直接去长安。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虽然死了,可是她背后的势力很有可能知道我尚未完全死去。如果让她们先一步去到长安,开棺戮尸,我就再也没办法还魂了。”
我无法将她的言行组合,这让我想起了一个荒谬的笑话:Bonds begin to break―>Bonds are fully broken. (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化学键了,应该学会自动断裂再生)。
“她的血液里有恶魔的味道,我可以确定她不属于人类。林雪见她们不想杀我,只从我身上榨取价值,但是恶魔不同,它们是人类的宿敌。我从西边一路杀过来,见识过那些恶魔:恶魔的个体力量远远强于人类。仅凭西国那些原始落后的野蛮人,哪里是大唐之敌。可是鸠占鹊巢的恶魔正在侵蚀这个人间,我们离开西国接近一年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用不了多久,西国必然沦为恶魔的国度。
即便是大唐,想要处理它们……倘若唐明皇天不假年,以历史上继任者李亨的能力,将会引发不啻于安史之乱的动荡。”
“你这是妖言惑众,论罪当诛。”我非常明白她这段话的含义,可是我无法认同:“大唐这艘已经主宰了人类文明的航空母舰,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不啻两万里。羁縻、附庸、殖民之属,更不可胜数。亿兆生灵,千万唐土,如何毁于一旦一夕?一个真正强大的国家,处于世界之极的国家只会由于内部的动乱而衰亡,绝不会亡于外敌之手――反之不成立。弱国同样会因为毫无节制的横征暴敛,激发国民的反抗,在千千万万的起义军中走向灭亡。”
她的双手抚摸着一头杂草般的乱发,看似有几分亲昵,可竟是不给我留下任何余地:“好,就按你的意思,可是我们两个人面对那些青面獠牙的恶鬼们,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办?现在是和恶魔争分夺秒的时刻,请你暂时不要拖姐姐的后腿好么?我如果死了,给你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如果我的肉身被毁,那么万事皆休。从现在开始,我封闭你的大部分知觉与情感,且获得这具身体的绝对控制权,你将只剩下视觉与听觉。你不要再与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姐姐告诉你,那头恶魔被我杀死,无异于我对隐藏于幕后之人的正式宣战。诚然,姐姐平常确实很娇纵你,可是现在大难当头,你应该明白自己的位置,别让你我都难堪。”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我开始了第一人称的现实电影。
她干净利落地穿好衣裤,旋即在列车车厢中开始侦察,这种模式极似于我以前看fps游戏的直播视频。那些旅客们多半在唠家常,尽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玩意儿,没有价值。直到列车逐渐开始减速,我们知道,火车快要到站了。
“你能接受危险吗?”她转悠许久,仍是一无所获,就将矛头对准了我。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