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章 宝剑重现(2 / 2)
暗邪认得它,此剑即便化为灰烬暗邪也认得。
说这是一把剑可能并不恰当,说它是半把或许更为精确。
冰火重天本是一把可由中间一分为二的雌雄剑,最先是由沧冥大师以万年玄钢石铸造而成。
后来辗转落入暗邪手中,他便将其一分为二分别赐予了自己的佐神侍卫邀殇和佑神侍卫逝嗔。
后来佑神侍卫逝嗔失踪,这世间便只剩了这一半的冰火重天剑。
虽是只有一半,但宝器毕竟是宝器,仅是见其寒光便可令人畏其锋芒,此乃是世间稀有的饮了沧冥大师心头热血而开锋的神兵利器。
而这把神兵现在竟是属于了勾之蝎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小子!
勾之蝎御着冰火重天,一支臂弯勾着他的“通房媳妇儿”,逆着雨流而上。
这勾之蝎虽是少年世子但修为已超一般仙门高人,此时御剑逆行,竟如翔龙在天一般所向披靡。
暗邪脸被雨水砸得通红,勾之蝎自己却有气盾护体什么事都没有。
很快两厢拥抱在一起的红衣男子便回到了新房之内。
洞房内花烛摇曳,勾之蝎竟无耻得解去了暗邪腰间绦带,红衣散开,胸口露出一道嫩白却还算硬朗的皮肉。
“你做什么?”暗邪紧张得双手将衣襟重新合拢。
“呵!都湿透了,难不成你想就这么湿哒哒得跟我上床?”
勾之蝎坏笑着吐着污言秽语。
“勾公子,在下若是没有记错,阁下应是不好龙阳这口吧?”
暗邪清楚记得那日在温池之内勾之蝎揭开蒙目纱布,发现自己抱着个男子时候的惊恐表情,他敢肯定这只蝎子绝没有断袖之癖。
“哈!我的确恶心那种事,可谁让你放跑了我八抬大轿娶的媳妇儿,今夜这事本该是她的本分,现在...我只能用你来填房了!”
这话尚未说完,勾之蝎已动用灵气吹去了暗邪身上湿衣,紧接着就将他重重抛入了囍榻。
“勾公子既然不好这口,却为何还要这么做,难不成只为羞辱我一番吗?我本就出身卑微,公子犯不着如此!”
暗邪在床上垂死挣扎,宁死不屈。
勾之蝎使了束手术将他死死按在床上,垂下的发丝骚着暗邪鼻腔。
“阿嚏!”
灵根被封,不得灵力护体,暗邪就像个普通人那般弱不禁风,仅淋了一场大雨,便染上了风寒。
“你还真是恶心!”
勾之蝎被喷了一头鼻涕,此刻连戏弄这“通房小媳妇儿”的兴致都尽扫了。
他放开暗邪,佝偻着坐在榻上,阴寒目光于飘逸的红色纱幔游荡。
“我所过,今夜你只需叫得够骚够响亮便算是报答我替你千金赎身之恩了!”
“什么?”暗邪咽一记口水,却不清楚这勾之蝎究竟是何意。
勾之蝎斜目冷冷瞥他。
“叫就是叫,你只要叫便是!叫得越浪越好,越不堪入耳越棒,最好是能让整个天勾痕都听见。”
于是,勾之蝎房内,红色囍榻之上,两男龙阳双簧便开唱了。
这一夜天勾痕,伴着雨水滴答,浪声不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少主和一个男子做了苟且之事。
一夜“欢愉”过后,双簧两歌者皆感喉咙嘶哑,特别是暗邪,风寒之症加重,勾之蝎还算是“疼老婆”,煮了温酒来犒劳他一夜辛劳配合。
二人虽算不上知己,但能把酒言欢,从此也算是酒肉朋友了。
一杯浊酒入肠,邀殇的剑正安静躺在一旁桌上,暗邪虽目光不在其上,但注意力却时刻未离过这把曾替邀殇斩饮过无数玄门仙修灵血的宝剑。
“你是如何知道破那机关沼泽?”勾之蝎突然发问,将已魂归六百年前的暗邪拉回现实。
“像蛇一般蠕动,正向两圈,逆向七圈!”
勾之蝎点破食灵泽出泽之法,目中闪出一道寒光,向暗邪射来。
暗邪径直接过这咄咄目光,表情怔怔,手中酒杯左右摇摆两圈,心中却未斟酌出一番合适的说辞。
“呵!”
见其犹豫,勾之蝎笑,继续道:
“本来我要的只是那丫头,没想到却阴差阳错买到了一位稀罕人物。”
“阁下...可与那星血教有渊源?”
暗邪握稳手中酒杯,停止摇摆,却依然是一言不发。
他作古六百年,江湖多少门派更迭皆属正常,他虽并不知道什么星血教,但这名字却着实使他内心激荡起了一层波澜。
一边勾之蝎继续试探。
“方才我们所过那片上古竹林,只有白天才有人敢过,即便是敢过,也是只经那一条主道而过,竹林深处一般人可是绝没胆量进入的。”
“据说那里是除了冥界以外,三界之内的另一个冥界。”
勾之蝎端起酒壶,替暗邪斟满。
“你知道那丫头在哪儿吧?你应该知道。”
“据说,那竹林夜间可是鸟兽全无之地,但凡是阳间的活物,只要夜间在那个地方出没,最后都会永远得留在那里,变成那了无生机之地的一部分。”
“啪!”暗邪将酒杯拍放回桌。
“我得去找她!”
“很好,那我们便一同前去,毕竟她是本世子花了千金娶回来的大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