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来吧小菩樱(1 / 2)
由于被迷晕的时候两人正是四手相叠,那刺客大概也是图省力,竟于二人臂腕各只划了半朵花雕,拼在一起才是一朵完整作品。
蓝蝶儿竟如此与暗邪成了一对珏佩。
东方硕做出满脸假惺惺心疼状,绕开暗邪缠满整条臂膀的细布。
“师父您也太夸张了!”
没错,为了拖延入坑时间,暗邪伪装成重伤的样子,将只是被刻了半朵花雕的胳膊,整条包扎了起来。
细布终于被拆下,东方硕端着暗邪臂弯左右观赏一番,撅嘴道:
“啧啧啧,师父,您这洁白无瑕的细皮嫩肉,往后可就得留下个耻辱印记了!”
暗邪斜眼不屑,却还是顺口问了一句:
“留疤有何耻辱?”
东方硕眨巴眼睛,凑近看他,眼神怜悯,回:
“自然会,而且是朵深深结于皮肉之下会反复裂作的花疤!”
反复裂作?
“莫非有毒?”
暗邪还真巴不得有毒。
东方硕却不如他所愿,摇头道:
“仙门戒器可曾听过?”
仙门戒器?
六百年前好似在哪听过。
不就是一般仙门宗长用于实施罪罚惩戒的仙器?
暗邪静思片刻,蹦出三字:“正魂鞭?”
东方硕在听到这三字的时候,手上明显浮出一层冷汗。
“师父,您可知那正魂鞭何等效用?”
暗邪答:“不就是多抽几下便会魂飞魄散?”
东方硕露出一脸阴鸷,又问:“那若是没能魂飞破散,你可知链鞭所过之处又会如何?”
“......”
暗邪无语,望向腕上划痕,竟觉背后一阵凉。
东方硕继续道:“这世间的仙门戒器,可不唯独正魂鞭一样。”
“仙门讲究德行,那刺客既执仙门戒器,定与仙门颇有渊缘,为何会肆意纵器伤人?”暗邪疑问。
东方硕仰天倒下,用双手垫着头闭目,腿却翘着二郎摇抖。
“他若有意伤人,恐怕今天我见着的就不是你故意夸张包扎的伤口,而是一具尸体了。”
东方硕眯眼,丝毫不留情面得直言讥诮暗邪。
暗邪也不恼怒,毕竟这个管他叫师父的家伙才是他的师父。
他只惊疑加问:
“既是不为索命,那此人为何如此?”
“莫不真是闲得发慌?就算真是无聊得手痒没事做,也该去寻实力相当的高手切磋,断不该来这青楼耍宝!”
“呵!”
东方硕斜眼道:
“他并非耍宝!只是在做标记,寻宝罢了!”
此刻虽是故作一副逍遥悠闲姿态,可东方硕心里却着实倒吸了一口凉气。
幸好那夜潜在苏木枝屋内梁上没出气,加上自己灵力尽失,才未被那刺客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林子大了,鸟儿多了,就容易互看不爽,掐架扯皮,闹出乱子。
既然客栈爆满,外头那些稍可做歇脚地点的荒亭破庙,便成了争夺的焦点。
最近逗留在燕归一代的三教九流,就时常因为争夺地盘而拼杀斗法,大打出手。
作为管事仙门的陆家,每日要接待源源不断的百姓前来告状请命。
而闻其详情,十有八九是受了玄门争执的殃及。
陆家于是倾巢出动,意欲调节平乱。
怎奈实力实在是不行,仙门排位又低微,无人卖其颜面,几番回合下来,不但没能调节纷争,反倒时常会自身难保得卷入纷争之中,看这样子,想要稳住局面是绝不可能了。
而另一面百姓日日登门造访,怨声载道,弄得陆家宗主焦头烂额,最终只得以闭关为由,谢绝见客。
褐色雕花大车内,放入了一尊巨大的方木箱,木箱左右嵌入车内,大小竟刚刚合适,颜色也是好,褐色,与车身浑然一体。
唯一不足,便是那衔缝处,是祖歌用红漆,自行手绘而成的花朵图腾。
“啊哈!师妹,我向来不善于作画,画得略显丑陋,你且将就着看吧!反正只是做床用,铺上细软盖住后,也便看不见了!”
祖歌并非自谦,看那画作,透着凛凛阴森煞气,若非说这画的乃是花朵图腾,那也一定是冥界鬼花。
画作如此丑陋阴邪,祖歌自己嫌弃,邀殇却不介意,反倒笑逐颜开,表示十分喜欢。
大概因她骨子里本是妖孽,亦或者她只是单纯喜欢那刺眼得有些渗人的鲜血红吧。
有了床,这车就成了房车,祖歌心情大好,决定去驿站老板那里真就寻个导游来,带着师妹于这陌生的故地,好好重游一番。
车轮碾过,于烂漫山水之间逍遥游走,留下的蜿蜒印记,却越发诡异深长。
......
“唰——”香扇一开,毒香弥漫。
今日并未见那陆三小姐大驾光临云梦阁消费,却又见了那天勾痕的世子,莫非又是于这烟花之地刻意路过?
苏木枝推掉了欲高价包她一夜的薛某人,浓妆艳抹,精心打扮,等着接回这只煮熟的鸭子。
“啧啧啧,这伤确实不能下水?”
勾之蝎端着苏木枝娇嫩白皙的玉腕,见那粉红花疤嫩得似乎一碰便可破裂出血。
“是!这伤口反反复复,就是不见好,下水容易充血破裂不说,还会溃烂。”
勾之蝎怜惜得抚摸苏木枝楚楚脸颊,一双深潭清眸,仿佛带着对这尘世的目空,望着美色。
苏木枝媚眼对接,温驯得如着了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