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琼华4（1 / 2）

等聂玄从山上下来又走到街上，日头也已经出来了，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店铺也纷纷开门迎客，街上从各酒家菜馆传来的诱人的食物的香气，简直把聂玄馋得走不动道。

聂玄下山之前就没吃东西，下山一趟又耗费了体力，且她又是个贪食的，这会可是饿坏了，闻着那香味，本就已经饥肠辘辘的聂玄觉得自己又更加饿了几分。

季怀接管季家后，立十旬一休制，禁止门生在非休沐日私自下山，他们这些人除非是家中供给银钱，否则就只能靠给人除邪时人家给的酬劳，可一般的平头百姓本身也不富裕，又何来的现银给他们，况且，除邪灭祟本就是仙门正派的责任，相助之后，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讨要钱财，而他们恰恰是帮助普通百姓帮得多，有家人接济的还好，日子过的还算舒坦，像聂玄这种无亲无故的，也就要过得寒酸些。

想起以前季昭在时，因着聂玄身世之故，聂玄又是他领回来的，而且还资质过人，于是常常照顾聂玄，不时的给她银钱，有时在外碰着了好玩的或者好吃的，还会带上山去给聂玄，这待遇可就算是他亲生儿子季驿昀也没有过得，以前聂玄还为此嘚瑟过好一阵子，可现在……

聂玄看着自己瘪瘪的钱袋子，长叹了一口气,苦大仇深的看着前方。

前面便是她以前最爱去的醉仙居，醉仙居的厨子做的一手好菜，会各式各样的做法，煎炸蒸煮焖，样样精通，凡是尝过其手艺的人都赞不绝口，为此醉仙居也是常常是人多如云。

虽说季家的厨娘也不差，可比起这醉仙居里的厨子，不论是从菜品卖相还是味道上来说，还是要差一截的。

此时，旭日初升，时间还早，可店内已是人声鼎沸，用膳者不少，店内飘出的香味隔老远聂玄就闻到了，可她也只能忍住，没办法，谁让她穷呢，好吃的东西自然要贵，她这点钱可不经花啊，况且，她还得在这山下呆个几天呢。

看着前面的醉仙居，再看了看钱袋，又摸了摸饿扁的肚子，聂玄还是在街角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面摊上点了碗最便宜的阳春面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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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山上

假聂玄得了主人的命令后乖巧的坐在床上，等到时辰差不多了，才起身直接去了琼华楼。

假聂玄到琼华楼时，楼内已经坐了不少人。

在祁水季氏，除了季怀，聂玄和季驿昀两个是资历最高的，在聂玄头上就只有掌教季怀和师兄季驿昀，季氏的其他门生见了聂玄，都要叫一句师姐。

于是假聂玄一到时，见到了的都恭敬地唤她一声“师姐”，这倒是让假聂玄有些紧张，无所适从，只得凭着脑中记忆，找到聂玄的位子，有些忐忑地跪坐了下去，然后便一直低着头，也不与人言语，期间季子冕叫了她两声，她也装作没听见。

季子冕见她没反应，也就作罢，没再去“打扰”她，只是心中有些疑惑，“今天师姐怎么怪怪的”。

待所有人来齐后，季怀摸了摸他那已现些许花白的胡须，开始讲学。

季怀今日在琼华楼讲学，先是检查了学生对清心决的背诵领悟情况，像聂玄这种在他看来劣性不改的学生定然是在检查对象之列的。

好在这香烟化成的假体不只会认本体为主，还会拥有本体近段时间的记忆，而聂玄本来就天资聪颖，记忆力过人，当时季怀一讲完清心决，聂玄就把它背下了，而且为防万一，聂玄早就把清心决其中的奥义精髓参悟透了，就怕到时季怀考问而假聂玄答不出。

有了这手准备，于是假聂玄轻松渡过此劫。

季怀知清心决冗长难记，个中奥妙又难以轻易参透，本想借此刁难聂玄一下，可却没料到聂玄非但一字不落的背诵出清心决，而且对清心决还有着比其他人更加精妙的见解，有些还是他竟也不曾想到的，心中颇为高兴，看向聂玄的眼中也带了些赞许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