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鬼魅.24(1 / 2)
周锦堂眉头一拧,冷笑道:“我看你是真的要上房揭瓦,你你你的,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喊老子?”
陈璧蓦地闭上了嘴,不敢再吱声。周锦堂见她缩紧了脖子又露出往常那副神色,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反正我什么都没说,”他淡淡道,“你要敢擅自出府,小心我……”
陈璧目瞪口呆:“您怎么能……”
她从未见过这样厚颜无耻之人,睁眼说瞎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周锦堂瞪她:“我怎么?”
陈璧一抿嘴,立即垂了头。
此时,她听到他轻咳了一声道:“有一句……不算。”
“什么?”她抬头看他。
周锦堂凝视着她不说话。
陈璧心头微跳,乍然想到方才他搂住自己时说的那一句,面上不禁有些发烫。
周锦堂手掌一用力,又把她推进自己怀里,径直在她鬓边吻落,似乎极力克制,声音有些嘶哑道:“老子才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只要记着一件事……”
她的脑袋微微转动,却给他伸手按住。
“我想要的……是你,”周锦堂说了这句,轻叹一声,“果真是个小白眼狼。”
陈璧心间弥漫出丝丝缠缠的异样滋味,心头也跟着怦怦乱跳,有些心神动乱,只低头埋进他肩窝,一动都不动。
怦怦怦。
耳畔是一阵更响更有力的沉稳心跳,从他的胸腔处传来,将她的心也敲得更乱。
此时,周锦堂的手掌往下落,托起她双腿,另只手扶着她的后背,把人整个高高抱起。
陈璧慌乱之下搂住了他的脖子,面容嗔恼地望向他:“将军!”
周锦堂面不改色,只将她抱回了榻上,随后竟伸手捉住了她双足。
陈璧本能地就朝他胸口踹过去。
他脸色一变,当下用了三分力道,握住那两只脚丫子,不准她乱动:“冰成这样,还想当赤脚大仙,冷不死你的!”
她还想挣扎,忽然感到脚底心处涌出一股热力,源源不断地浮泛。
周锦堂将她双足握在掌中,竟是在给她暖脚……
陈璧僵了片刻,随即挣动得愈发厉害:“将军,这样……不行!”
周锦堂却将那两只柔润白嫩的小脚捏得紧紧的,冷着脸道:“你再动,我可挠了——”
这话竟比什么都管用,一下子让陈璧定在了那儿。
周锦堂心道:啧,这小东西果真最是怕痒,如此,往后倒也不怕治不了她。
陈璧双脚给他握住,还揉动摩挲着,虽然舒服是舒服,却也未免太……
她抓着榻上的锦被,咬着嘴唇巴望着他,只期望他能早些松手。
周锦堂瞥了她一眼,就又有些心思躁动。
想到先前她落泪的模样,他心底一刺,沉默须臾,凝望她道:“往后你不用再奴才奴才的。”
陈璧一怔。
他硬邦邦道:“以后在将军府,我是老大,你就是老二。”
59、血水 ...
当日泡了水, 没两日, 陈璧果真有些风寒的征兆。反而是那周锦堂, 真跟铁打的一般,没有丝毫的不好。
他看出她脸色并不好,便令她这几日在府中休息, 暂且由流霜替她随侍。陈璧原本因为徐先生受伤的事, 也正有此意, 想要在府中照看先生着些, 如此一来, 倒是不谋而合。
徐先生脚上的伤并不重,只他是个文人,体格不强, 又有些年纪, 所以比寻常人难熬一些。陈璧自己有了风寒,也不敢成天到晚地往先生那儿跑,只是偶尔到院内候一会儿, 或是帮忙煎药煮茶。
徐先生病了,沈长亭倒是来过一回。严永华怕他知情后会冲动行事,便没有告诉他那把火是有人蓄意为之, 只称是桩意外。沈长亭看过徐先生,走出时瞧见端着药从侧间出来的陈璧,蓦地顿住:“你怎么在这儿?”
陈璧垂着眼皮,恭恭谨谨道:“沈公子好。”
沈长亭走上前,看了一眼她端着的药, 手一伸,仿佛要去碰勺子。陈璧本能地往后一退,沈长亭的手就扑了个空。
他当即不悦道:“狗奴才,这药小爷还碰不得了?你该不会是……给先生下了什么药罢?”
陈璧瞥他一眼:“奴才不敢,只是勺子和碗都烫得很,怕伤了公子的手。”
沈长亭瞧她这样,分明是口不对心,真恨不得上手招呼她几下,可碍着先前周锦堂的警告和自己吃的亏,还是生生忍住了,只不过心里还有几分牙痒痒的,嘴上恨声道:“你给小爷等着,往后有你吃苦头的时候。”说完这句,转身就走了。
陈璧没把他当回事,回过身就将药端了进去。
徐先生这会儿正睡着,阿赟守在一旁。见陈璧进屋,他立马放下手中的书,上前来接过药碗。
陈璧:“这药还烫,再过半刻钟叫醒先生便是。”
阿赟忙点头。
此时,院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陈璧与阿赟相视一眼,共同走到外间,随后就看到严永华带着一人走进。
陈璧看到来人,微微一震。
这人竟是薛翰。
她知道若是薛翰知晓先生的意外,十有八九会来看望,却没料到这么不巧,竟会当面遇着他。
她与阿赟一同朝薛翰行了礼,薛翰看着镇静如常,倒没有因为看到她露出分毫异色。
严永华:“徐先生眼下可方便?”
阿赟:“先生还睡着,我这就去喊他。”
薛翰立马摆手:“不必,让老师歇着就是,我坐会儿便好。”
严永华看了陈璧、阿赟一眼,眼色间是示意他们二人同他一道出去。三人走到屋门前,忽听薛翰道:“有茶么?”
严永华:“陈璧,你去给世子爷沏茶。”
陈璧点头应了,看他们二人出去,自转身去往里间取茶壶。薛翰看着她的背影,并不作声,只默默地在外间坐下。
她泡了茶,端着茶杯出去,递给薛翰:“世子爷请用茶。”
薛翰接过茶杯,望着她道:“你脸色不太好,是病了?”
陈璧摇头:“奴才没事,谢世子爷关心。”
声音平静,却透着疏离。
薛翰静默片刻,嘴唇半张正要开口,忽而瞧见她颈侧与右耳相连的肌肤上有一痕胭脂色的红,眸光一定,神色几变。
陈璧:“若世子爷没有旁的吩咐,奴才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