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哩语俏皮话(2 / 2)
刘克清假模假式的咳嗽了几声,着实让洪正通提心吊胆了好一会,不停的对他挤眉弄眼,最后还偷偷作了个揖。
刘克清见此,才缓缓的道:“吴老师确实误会了……但马屁通也误会了。那猫是我家养的家猫,并非什么野猫。
你见过哪知野猫皮光毛顺的这般英姿飒爽?又这么通人性的能听懂主人的吩咐?
也不知道马屁通是看我不顺眼还是看猫不顺眼。吴老师是知道的,马屁通从前就不是我的对手,向来是打不过我的,估计他是想拿我家的猫做法,结果……被猫揍哭了。
吴老师放心,他延医问药的费用,弟子全权负责。至于无端跟猫打架,还没打赢,违不违反学院的规矩,我就不得而知了。”
马屁通气的脸上的肉都四下乱跳了,却依然咬着腮帮子死忍,只殷切且恭敬的看着吴老师。
吴老师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既然自称弟子,可见还是认我这个老师的。敢问是我当年的板子打的不够结实?还是你今日便是上门来讨打的?”
刘克清听得此言,不明就里的问道:“老师何出此言?您若要打我,我自动领罚便是。可今日之事跟弟子无关啊,是马屁通和猫之间的恩怨情仇,真没弟子什么事儿。”
吴老师问道:“我当初打你们板子所为何事?”
刘克清想了想,脸上一怔。马屁通在一旁呵呵呵的冷笑起来。
刘克清半晌才道:“是弟子失言了,是弟子失言在先,甘愿领老师的罚。”
吴老师点了点头道:“你早就出了书院,我也罚不到你,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罢。”
刘克清和洪正通并成一排,双双给吴老师鞠躬道:“谨遵老师教诲。”
吴老师点了点头,示意他俩直起腰杆子,向刘克清发问道:“你此来何为?”
刘克清忙把我扯了过来,送到吴老师面前道:“这是弟子的外甥,特送来书院学习。洪流,快来拜见吴山长。”
啊哟,吴老师居然是书院的山长。这就等同于我去上学,校长曾教过我爹妈,这是什么?是靠山啊,是后台啊,是还没入学,便在校长面前混了个脸熟。我必须珍惜这样的机会。
我忙摆出个显得我很可爱的表情,双手抱拳便要行礼,手里正握着的那块砚台便这样入了众人的眼……这可如何解释?
吴山长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台阶,他温言问道:“哟,还给我带礼了?”
洪正通这个欠揍的说道:“这不是我的砚台吗?都快用尽了,你拿手上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呗!
显然,我的想法,他们都猜到了,每个人的脸上便又涌出了各不相同的表情。
吴山长摇了摇头,从我手里接过砚台,笑道:“你这礼很好,我便留下了。希望你以后每逢遇事时,都先想想这块砚台,想想它到底该如何运用才是最好最佳。同一样东西,你做了不同的选择,得到的也是不同的结果。一块砚台,它可以是凶器,也可以是礼物。若是凶器,两败俱伤,若是礼物,两相得益。小友觉得如何?”
我躬身行了一礼道:“山长所言极是,洪流受教了。”
吴山长点了点头,又捋了捋他的胡子,道:“孺子可教,比那两个屡教不改的省心多了。”
刘克清与洪正通又慌忙行礼鞠躬,纷纷说道“弟子知错了”“弟子不敢了”。
吴山长嘱咐众人各归各位,各行其事。
又嘱咐刘克清和洪正通,好好给我办理入学手续,别再丢人现眼了。
嘱咐完毕,他正预要离去。临走时看到胖丫,问了刘克清一句:“这孩子有些面善,可是你家的?”
刘克清有些拘谨的答道:“正是。”
吴山长道:“看样子也不小了,在哪读书呢?”
胖丫从来都不是个忸怩的孩子,非常健谈的答道:“山长爷爷,我在家中跟祖父读书,我也想来书院念书,行吗?”
刘克清怒道:“胡闹!退下!”
吴山长看了看胖丫,又用眼神询问刘克清,怎么个意思,上学念书怎么就成了胡闹了?
刘克清躬身答道:“回老师,她虽做男孩儿打扮,却是弟子的幺女。平日娇惯坏了,今日见我送其表弟上学,哭闹着非要跟来,弟子这才……”
吴山长了然一笑,捋着胡子道:“哦~~女儿啊。”说完这话,回头看了看洪正通,笑了笑便告辞离去了。
刘克清把胖丫领到一旁,教训了几句后,才又领着眼泪转眼圈的胖丫回来,帮我办入学手续。
刚才还打的跟乌眼鸡似的两个人,此时非常公式化的办理着各项交接。
洪正通道:“户籍。”
刘克清道:“洪家村的。”
洪正通道:“拿户籍证明来。”
刘克清一立眼睛道:“你可以随时派人去洪家村问他们村的村长!”
洪正通不屑的道:“村长是你媳妇的爷爷,你当我不知道?!”
刘克清道:“知道你还问?赶紧的,我有事呢。”
洪正通道:“拿不出户籍证明,就不能免试入学。”
刘克清道:“你是故意找茬儿还是怎么的?你明知道我们家和我丈人家都是洪山县的,这孩子一嘴的洪山话,还要什么证明,我不就是证明吗?”
洪正通冷笑数声道:“不好意思,按规矩办事,没有洪山县的户籍,就得考试入学。”
刘克清伸出手指点着洪正通道:“好你个马屁通,早知道,刚才就不帮你打马虎眼了!”
洪正通马上就站了起来,针尖对麦芒的道:“好你个留情客,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在外面四处留情生下的……”
刘克清听到这话,也马上站了起来,眼看着双方又要打起来的样子,洪喵喵在书架上方忽然“喵呜”一嗓子,洪正通有些肝颤的看了眼猫,怂怂的坐下了,一脸“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的样子。
其实,以本少主的文化水平而言,真心不怕他们考。我还挺想给他们露一手的,也好让他们惊个采绝个艳神马的。
可惜那洪正通实在是个没什么刚性的,被洪喵喵“喵呜”一嗓子吓的,居然就真的不要户籍证明了。
洪正通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刘克清推了推我,我答道:“洪流,今年五岁了。”
洪正通估计也是懒的看刘克清那张脸,接下来便只对着我说,道:“那该入蒙学部,正好我就是负责蒙学部大小事项的监院,你以后叫我洪监院就好。”
我刚想问声洪监院好,刘克清忽然开口道:“洪副监院。”他还专门在“副”字上,加重了语气。
好无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