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 ..(1 / 2)
此言一出, 段陵一下子就噤了声, 就连梁盈墨也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剖白砸懵了,愣愣地眨巴着眼看着林卷。
林卷说的时候无限勇敢,说完了却渐次冒出些不好意思来, 他不动声色地偏过头, 脖子根儿却是红透了,他捂了脸,语气里有些气急败坏“反……反正就是这样!”
“我看在是你们的份上我才告诉你们的!”
梁盈墨率先反应过来,走过来林卷身边, 抱着他的手臂拍拍肩安抚道“卷哥哥,我们只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愿意告诉我们,我很高兴, 真的,卷哥哥已经好久没同我说过这些了。”
“我觉得严大人是个很好的人,当得起卷哥哥的心意。”
林卷就喜欢听别人夸严歇忱,他一听这话就笑了。
不过嘚瑟的话还没说出口, 段陵就冷静地问了句“那他喜欢你么?”
“……”
林卷的笑霎时僵在脸上, 也一下就记起了昨夜严歇忱疾言厉色拒绝他的模样,还说什么喜欢, 现在不讨厌就不错了吧。
梁盈墨见林卷情绪低落下去,心里有了忖度,他气呼呼地瞪了段陵一眼,要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段陵见状, 冲梁盈墨笑了一下之后也安分地不吭声了。
梁盈墨对林卷说“你是你,他归他,卷哥哥按着自己的心意来就好,怎么样都没关系的,我都支持你。”
林卷丧气地叹了一声,忍不住了似的,转身将下巴搁在了梁盈墨的肩头,闷闷道“知道。”
林卷自昨夜同严歇忱不欢而散之后,心里就一直堵得慌,一度更是达到了自我厌弃的地步。
在收到段陵邀他同严歇忱斩断联系的信之后,这股情绪更是达到了顶峰,他也一度想,要不真的放下他算了。
但终究还是舍不得。
就算他真认为自己不该把严歇忱牵扯进他自己的事里来,但也还是舍不得离开他身边。
就算他也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是他却并不后悔。
他也不要及时止损,因为喜欢严歇忱并不是一种折损,他为什么要停止呢。
明明就是这么好的事。
当时林卷忽地就似豁然开朗了一般,他想,他干什么要成日这样伤春悲秋,既没有一点男子气概,也一点都不干脆利落,他从前分明就不是这样的。
那几年那样痛苦他都熬过来了,没有道理如今将自己陷在严歇忱这里。
毕竟严歇忱喜不喜欢他那都是他的事,自己也根本不会因为他一时的态度而有所转移,所以为什么要这样患得患失?你这都不过是作茧自缚罢了。
林卷一朝想通,当时冲动得都想去找严歇忱摊牌来着,不过到底还是冷静了一把。
因为他觉得自己既然要喜欢他,那就要光明正大地喜欢他,以林卷的身份去喜欢他。
他也不想再披着季寒的身份仗着那一纸诏书赖在他身边,他也想要他们之间澄澄净净,不碍着任何其他因素。
再者说来季叔常如今同严歇忱也算撕破了脸皮,难保季叔常不会在‘季寒’身上打什么主意,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来一个金蝉脱壳,从此以后,霜白也能无后顾之忧。
段陵本来都不想吭声来着,不过他见林卷对梁盈墨这样亲昵,到底还是忍不住拎着他的后领子提了起来“多大人了还冲阿研撒娇,要撒娇找你喜欢的那个去。”
林卷不知道段陵这会儿在别扭什么,还以为他是介意严歇忱,所以他后来又给段陵解释了。
他说段陵不想和严歇忱交集过多那就不用交集,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也不是那种不知分寸感情上头的人。段陵想做什么还是照旧,不用顾忌他,反正他不会让段陵为难就是了,他知道怎么平衡。
段陵当时点点头,却并不接这话。
忽而他又想起了一桩事,问林卷道“季叔常府上拿来的那个账本上,应该有许多他同四皇子不光彩的账目吧,你把它放哪儿去了?”
林卷先是一怔,随后才道“一如既往,死对头府上。”
四皇子的死对头,除了尚在禁闭的东宫太子爷,也不作他想了。
林卷垂着眼睫,月光打在唇畔,他笑了笑说“阮丫头大婚,我还没给她送过嫁妆呢。”
梁盈墨一听此言就默了下来,眉间似感叹也似懊恼,段陵见状,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过后几人一块儿粗略收拾了些简单的行李,就往段陵打点好的住处去了。
等这些彻底弄完,天边都已渐渐泛起鱼肚白,林卷两晚上没睡,熬到现在是真的熬不住了,于是稍稍洗漱了一下,关好门窗就蒙头大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等再醒过来的时候,骄阳明月又已轮了班。
他一开房门,院子里的梁盈墨就回过头来,冲他笑着说“卷哥哥你可起来了,饿不饿?我给你温着饭菜呢。”
说着就去厨房将饭菜端了出来,林卷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一看这些便食指大动,盥手之后拿起筷子就开吃,边吃边夸“墨墨可真是我家小宝贝,我喜欢死你了。”
梁盈墨止不住地笑,这会儿忍不住打趣林卷“比严大人还喜欢么?”
林卷一口饭差点呛住,梁盈墨赶紧给他递了汤他才好歹咽下去,他指了指梁盈墨,哼道“墨墨你跟着移丘哥学坏了。”
说着就顺口问“移丘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