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无情却有情（2 / 2）

鄂小玉点点头，说道：“苏殷虽说纨绔，却算得上正人君子，不像有的人看上去正气凛然，私下里做的事却让人发指。”

“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我去求苏殷的时候，他正在前厅同我祖父说着话，事从权宜，我也顾不上什么礼数，边说原委边拽着他找到了我那弟弟，不过可惜，我们赶到的时候，那女子不堪侮辱，一头撞在了后院的假山上，已经自尽了。”鄂小玉说，“苏殷自然很是气愤，当场就说要把这事报给鄢都府尹，这时，我那继母叫来了鄂府的死士将苏殷和我团团围住，我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着实是有些害怕的，苏殷搂住我的肩膀说他能应付。现在想想，我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对苏殷动了心吧。”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苏殷的剑还未出鞘，我祖父就赶过来了，他训斥了我那继母和弟弟几句，还遣退了死士，说这事是家门不幸，他自会处理。我祖父都这么说了，苏殷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带着我回了相府。”

“那这起命案……”

鄂小玉叹了口气道：“不了了之了。苏殷为此还消沉了几天。”

我想起孙家村的命案，最后也是个不了了之的结局，我问道：“难道有权就可以草菅人命、不顾王法吗？”

“这是我们没法改变的，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保持一颗本心，不变成那样的人就是了。”鄂小玉无奈道，“不谈这些事了，我还是说说我跟苏殷吧。”

我点点头。

“发生了那件事以后，苏殷开始会主动找我说说话了。那件事过去没多久就是赏秋节，就是苏殷和你和提昂君认识的那个赏秋节。苏殷那几天很是高兴，日日都同我说你们的事，说你喜欢这个喜欢那个，还说你可爱极了，听得我心里真是恨你。”鄂小玉说。

我笑道：“恨我干嘛？我那时都不认识你呢！”

鄂小玉也笑了，她说：“那个时候苏殷还从未对我那么上心过。我有一次吃桂花莲子糕，苏殷见到了，笑着说你很爱吃这个，气得我当场让丫鬟把桂花莲子糕扔了出去，苏殷逗我，说‘小娘子，你莫不是在吃醋？’我气鼓鼓地不搭理他，他却很开心。”

“后来呢？”我问道。

鄂小玉说，桂花莲子糕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苏殷的表兄和夫人带着四个月大的孩子来相府做客，那孩子可爱极了，她很是喜欢。

鄂小玉说：“小孩子小小的真是可爱，我什么时候能有个孩子呢？”

苏殷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他轻咳两声说道：“咳咳……鄂府的那些嬷嬷有没有告诉你怎么能有个孩子。”

“鄂府的嬷嬷知道怎么能有个孩子吗？那她们为什么不告诉我？”鄂小玉问道。

“……”苏殷哑然。

鄂小玉说当时自己人事不知，还傻傻地问苏殷既然鄂府的嬷嬷知道怎么能有个孩子，为什么她们自己不生小孩子呢？

我不由得感叹教育的伟大，至少宫里的婚前教育让我还是知道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宫庭教育，真是值得拥有。我看着鄂小玉怀孕六个多月的肚子，说道：“看来，你后来还是知道了怎么能有个孩子。”

鄂小玉红着脸，娇羞道：“我也是在一个月华如水的夜晚知道的。”

我逗她说：“哦？怎么知道的？既然把我当闺中密友了，那我这个闺中密友能听听过程吗？”

其实也没什么过程，鄂小玉低头。

表兄和夫人走后的那晚，她在院子里赏月，苏殷到了她身边轻唤她的名字。

“小玉。”

“嗯。”

“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

“啊？”

“嗯？你居然还想拒绝？”

“不拒绝，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