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O X JIN（1 / 2）
“先生？”想到霍川昨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又出门折腾了半宿，刚好书颜小姐也一直不肯吃饭，陈姨就盛了两碗汤准备端上去。
结果刚走出客厅，就看到刚才回来的人怒气冲冲地下楼。
目不斜视从她面前走过，大步出了门。
见势不对，陈姨赶紧放下手里的托盘追了出去。
却只看到霍川开着车冲了别墅。
还从未见过霍川这般，就算是昨晚出了那种事，安全局的人过来，也是全程镇定自若，陈姨心下有些不安，转头看向二楼。
*
“霍部长！霍部长！”顾家的管家一路追着霍川，企图想要将他拦下，但是碍于他这满身想要杀人的怒气，又不敢硬来，于是一路追进客厅。
顾辙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见到霍川的样子，也是一怔。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出了什么事，眼角余光注意到客厅通向厨房的过道上有人偷听。
顾辙脸色出现细微的变化，由担心紧张变成了冷漠不悦。
“霍部长，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柏淼呢？”霍川直接问。
见他怒火冲天竟然是冲着柏淼来的，顾辙不免诧异，不过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
“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顾辙道，说完给管家递了个眼神。
管家是他的人。
“是。”管家带着其他人离开。
客厅刚安静下来，柏淼就出现在一楼大厅。
像是早就猜到霍川回来找她，看着他这要吃人的样子，柏淼没有丝毫慌张，反而勾起嘴角轻轻一笑，“你找我？”
霍川的目光冷若千年寒冰，“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说话。”
那天在霍家不欢而散之后，当晚霍川就打过电话。
料到他会不高兴，却没有料到他会如此震怒，柏淼轻轻咽了咽口水，也不示弱，“我只是把事实说了出来而已，她本来就是个替代……啊！”
“砰！”
话未说话，就被一声巨响瞬间盖过。
一颗子弹擦着柏淼的手臂过去，在她身后的罗马柱上打出一个坑。
“柏淼姐！”
顾辙惊呼，霍川出手的速度太快，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柏淼放下下意识护住头的手，浑身抖得厉害。
她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才认识几个月的女人朝她开枪，柏淼盯着那黑漆漆的枪口半晌说不出话来，笑得讽刺又失望。
见柏淼没有受伤，顾辙松了口气，看出来霍川没有真的打算伤柏淼的意思。因为以他的枪法，这么近的距离，失手的几率几乎为零。
生怕两个人再起争执，顾辙赶紧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到底出什么事了？什么事实？”
两边的人都没有回答。
柏淼直勾勾地盯着霍川，恨不得在他身上盯个洞出来，冷笑着，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竟然朝我开枪？”
“你竟然为了那样一个人就朝我开枪，霍川！”忽然歇斯底里。
咬紧牙关一直笑，“好样的，你他妈真的是好样的！”
面对柏淼的职责，霍川面不改色，放下枪，沉声。
“柏淼，不要仗着我们之间的交情就为所欲为，也不要用你的自以为是来挑战我的耐心。”
一顿，“要是还有下一次，别怪我不顾及这么多年的感情。”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
“霍川！”柏淼气急败坏。
见他连一丝丝停顿都没有，柏淼的暴脾气上来，抄起一个花瓶就要冲上去，不过被顾辙拦了下来。
“柏淼姐！”
“放开！”
两个人好一顿牵扯，眼看着霍川走出顾家，没一会儿就见不到人影了，柏淼气急攻心，一把将花瓶砸到了地上。
“啪！”一声脆响。
一地碎片。
柏淼奋力一把将顾辙推开，“放手！”
顾辙见花瓶也碎了，霍川也离开了，于是松了手，“柏淼姐，你冷静点。”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顾辙还是习惯叫柏淼姐。
一听叫她冷静，柏淼登时红着眼瞪着顾辙，“冷静？你难道没有看到刚刚是霍川先开的枪！”
顾辙看了看她，“你是不是去找过书颜了？”
听着两人刚才的对话，顾辙大概猜出缘由。
“我说了我只是把事实告诉她而已。”
顾辙轻轻叹了口气，低声，“我知道你是替K觉得不值得，觉得有人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不是有人抢了K的东西，而是哥他终于走出来，愿意把那些东西交出去了？”
“如果只是替代品的话，这么多年，哥要找早就不知道找了多少个了。就算找不到，凭他的能力，也完全可以改造一个。可是他都没有。”
“那你否认这个姓金的跟K不像吗？一点，都不像吗？”
顾辙默然片刻，“我承认，她们的性格是有点像，但也仅此而已。”
又道：“哥他活在过去已经活得够久了，K不在了，最难过的不是我也不是你，是他。现在看到他能走出来，我们难道不该感到开心吗？K那么喜欢哥，她也一定希望他能开开心心地活着。”
“我们都是活了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的明天的人。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我只希望你跟哥每天都能尽可量地开开心心的。”
“活在自欺欺人里吗？”柏淼质问。
见她一直钻牛角尖，顾辙忍不住又叹气，沉吟良久，随后抬眼看着柏淼，眼神沉痛，缓缓道：“柏淼姐，你还记得K，长什么样子吗？”
“我当然……”
记得，二字忽然哑在了唇边。
柏淼脸色忽而一僵。
*
霍川说让阿玉把她的东西搬到他的房间，其实也什么要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