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只是这个“秦焕”非彼秦焕,是正使用秦焕肉身的人。
这个“秦焕”开口:“我、我记不住这些。”
“没有什么记不记得住,你记住了今夜就能活命,记不住,你活不过今夜。”
这“秦焕”正跟另一人说着话,语气满是哀求。
萧濯悄悄探身望过去,发觉竟然是江衍!
江衍威胁着“秦焕”,他道:“你要在众人面前说,从今后起,你的一切事物都交由江衍打理,你要娶夏禾为妻。”
“若少说一字,今夜你便是夜宴之上的下酒菜。”
江衍的表情清清淡淡,仿佛说着什么无关要紧的话。
藏在暗处的萧濯心中却是轩然大波,江衍果然是这道了“秦焕”并不是真正的秦焕,只是竟然都已经知道了为何还会隐瞒,现在还威胁着假秦焕?
听江衍的话,难道他要夺权?
萧濯在心里冷哼一声,想要夺权,他江衍也配?
之后他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秦焕这傻子知道了,估计得伤心了,不过眼下要找到他才行。
正想悄然离开,身后却有人的脚步声,“谁!”
萧濯连回头都来不及,身后之人已经挥出大刀,直冲萧濯砍来。
眼看就要皮开肉绽,萧濯一个侧身堪堪躲过,始料未及得却是江衍听闻动静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用一把小得只有手掌一半大的匕首,生生地刺进了萧濯的手臂之中。
萧濯不禁传来一声闷哼声,从袖口中撒出一包辣椒粉。
围攻萧濯的人始料未及,辣椒粉刺眼,慌忙躲过。
萧濯抓住时机,逃走了。
“该死,让他给逃了!”从黑暗之中钻出一人,那人是刚抓住秦焕的死胖子。
江衍朝着萧濯逃身的方向皱着眉头,回过神看着那胖子手和脸颊有被咬伤的痕迹,问道:“你怎么成这副德行?”
胖子晦气地吐了一口口水,他道:“上回不是碰见那什么萧濯的狗,刚刚又碰见了,刚想抓,不小心着了道让那畜生跑了不说,还被搞成这副样子!”
江衍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萧濯的狗,他去夜宴还带着一条狗?”
“可不是。”胖子顿了顿,道:“我见刚刚那人正偷听你们说话,你们刚刚说了什么,没被听着吧,刚那人是谁,身手如此只好!”
“那人是萧濯,怕是已经知道不少关于我们的事了。”江衍道。
这时缩在角落里的“秦焕”颤颤巍巍地出来,道:“那怎么办,他会不会说出去?!”
胖子插嘴道:“慌什么,萧濯和少主原本就不对盘,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
“那倒未必。”江衍道。
在打斗过程之中,为了看清来人的真面目江衍故意把他引到光线亮的地方,发觉是萧濯的时候,也是生生让他吃惊。
萧濯怕是已经知道这个“秦焕”的事了,他会怎么做?
“什么叫未必?他俩不是一直不对盘的?”胖子道。
江衍却没回答他,他以前一直以为秦焕如此跟萧濯对着干,萧濯虽面上没察觉,心里头一定也是非常讨厌秦焕的,却不想,这些全都是错的。
“话说萧濯今日也有点不对劲。”胖子见江衍不理会他,自己又瞎捉摸,“我这人老是记不太清旁人的面部,之所以记得萧濯是因为他头顶上经常插得那木钗,千万年不变。”
“今日没认出来也不是因为暗,而是因为他没带,他怎么就不带了,终于觉得不好看了?”
胖子自然自语一人瞎捉摸,可这话着实把江衍惊醒。
萧濯竟然没带着木钗!
这木钗旁人也许并不知他对萧濯的重要性,可江衍却深知,因着这木钗差点要了江衍的命。
这件事还要从秦焕和萧濯刚刚建立起矛盾开始说起。
江衍随着秦焕到云城后,总是被别人瞧不起,秦焕想着逗他开心,就说买个彰显他气度的钗子当发饰。
只不过秦焕后来也没送,他就以为秦焕只是说说而已,却不知秦焕把那木钗送给了萧濯。
他当时也不知晓,后来是秦焕喝醉了随口一提的。
一日他随着秦焕办事,中途却走散了,就见一群人围在一处在说着他的不是。
“这江衍长得也还不错,怎么就跟了少主,成了短袖的。”
“可不是,现在他那模样男不男女不女的,真是丢死人了。”
“我要是他父母,早就被气死了!”
“……”
江衍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云城之中的人看不惯也是在所难免,他也不想去指责他。
正要离开之时,萧濯却出现了,众人都在说此事,见萧濯来了,便要他说上两句。
原本以为萧濯不会说什么,因为他从不管旁人闲事,这次却很是不同。
只见萧濯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语气冰冷:“这样的人也配从我口中说出来?”
这样的重话,萧濯之前可是从未说过,众人也深觉得吃惊,但也就以为是萧濯真真看不惯江衍,便火上添油得说了好一通。
江衍看在一旁却以为萧濯只是因为秦焕的关系连同他也不喜,却不想他看到了萧濯发饰上的木钗。
萧濯此前是从不戴发饰,一身无半点收拾装饰,旁人赠予他,他也从不戴,今日却戴上了木钗,倒显得极其清俊。
江衍越看越觉得奇怪,突然想起秦焕喝醉时说得胡话,随后冷笑。
一个对他极其讨厌之人,还愿意带着他送的木钗,这说明什么?
萧濯啊萧濯,你很在意秦焕吧,那便等着瞧,谁说我江衍都行,唯独你萧濯,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不在听这些人用如何难听的话诋毁他,江衍转身消失在巷子中。
萧濯你等着,你要为你今日这番话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