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成了吗（2 / 2）

秦烨呵了两声，晚了。

“张矩。”顾钊脸一沉，只道“送走。”

丢下这一句后顾钊回了房，秦烨跟着进了房间，顾钊端过小厮奉上的醒酒汤饮尽。

秦烨看着他，哼了声，道“昨晚的事想起来了吗？”

顾钊按了按眉心，昨晚寿宴，俞啸带着酒寻他喝了两杯，俞啸说那是珍藏了三十年的拂君酿，他只记得那就入口极柔，又推不了俞啸，便多饮了几杯，后来，依稀记得他见到了谷梁洵。

抱了谷梁洵？

“昨晚，你借着酒劲，对阿洵欲行不轨。”

不轨这个词总是容易让人想偏，顾钊倏地睁大眼，看向秦烨，默了许久，他道“成了吗？”

秦烨听着顾钊的语气颇有些期待的意思，没好气抓过身后的软枕，朝顾钊砸去。

“成你个鬼！”

秦熠看谷梁洵埋在奏折堆里，蹙眉认真批阅着，不由拉了把圈椅坐到一旁，斟酌许久，道“阿洵，顾钊那般放肆，你就不生气吗？”

谷梁洵微微一顿，止了手上的动作，朱笔在奏折上晕开了朵花。

生气？哪里是生气，这该死的顾钊，告假撂挑子醉酒耍酒疯，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经过昨晚的事，她也不想再去镇国公府了，也不想差人去问，总之就是，随顾钊那个死奸佞了。

他想怎样就怎样，不回来就不回来。且，昨日因去了镇国公府，废了不少功夫，她回来后，这奏折硬是批到四更天才批完，这没歇多久，醒来又是一案的新奏折。

末地，她深吸了口气，冷冷道“不管他。”

主要是，她也管不了顾钊。

她这极为冷淡的一句话被刚迈进书房的顾钊收入耳中，秦熠和谷梁洵也发现了他。

顾钊看向谷梁洵，道“都退下，秦熠，你先出去。”

宫人都极为顺从地退了下去，秦熠哼了声，道“我不出去。”

他其实是有些怕顾钊的，但，顾钊毕竟是他爹的学生，又敬重他爹，顾钊总不能对他怎样，但顾钊却能对谷梁洵怎样。

谷梁洵抿抿唇，放下手中的奏折，忽觉得头疼了，不是被奏折逼疯的那种头疼，这头疼是因为顾钊。

顿了半瞬，她道“顾卿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二表哥不是外人。”

“张矩。”

顾钊话音落下，张矩就上前架起秦熠退了出去，顺带着将门关上了。

待听不到秦熠大喊大叫的声音了，顾钊才开口问道“臣昨夜醉酒，可有失礼之处？”

谷梁洵极微地蹙了蹙眉，抬眸看了眼顾钊，顾钊昨晚挨了秦熠一拳，脸上有些微肿，停了半瞬，她移开视线，却是道“顾卿，饮酒需得量力而为。”

顾钊还想开口，谷梁洵却抢在他前，又道“顾卿，你这假可告完了？”

顾钊默了片刻，嗯了声，道“告完了。”

闻言，谷梁洵倏地舒了口气，起身倚在书架上，道“这些就交由顾卿了。”她说着指了指案上的奏折。

顾钊却看着她道“陛下为何不自己批阅。”

谷梁洵皱眉，微微露出溃色，道“以往都是顾卿批的，顾卿既然告完假了，自然应该交还你继续批了。”

“臣酒劲尚未过去，脑中不是太清明，所以还是由陛下批吧。”顾钊一边说一边走向谷梁洵，最后在谷梁洵面前站定，微微低头看着她，道“陛下可否告知，臣昨晚对陛下做了什么？”

羞窘压迫涌了上来，背后是书架，无处可逃，谷梁洵垂下眸子不敢看他，他似是刚沐浴完，身上带着些淡淡的暖香，半晌，她低了声，道“没做什么，朕就是扶了顾卿一把。”

顾钊深深看着她，她垂下的长睫微微颤着，面上有一层薄粉，沉默许久，他嗯了声，语气有些暧昧不清“陛下真是不诚实。”

谷梁洵微微一怔，好在顾钊并没有细究，转身入了书案，拾起她方才掷下的奏折，她这才发现，顾钊批阅奏折的速度非常快，差不多是，她批阅一本的时间，顾钊就能批阅完五本。

很快便到了冬狩，谷梁洵与众大臣贵族同往栖山猎场，许是没有听谷梁治话的原因，到栖山猎场之时，谷梁治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

寒意渗人，却又杂夹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