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没有传闻那么难堪——毕竟是个公主，”酒过三巡后，柱间略微有些上头，还不忘爽朗地笑着，意图劝慰般:“再说了，我总认为一个女人，能差到哪里去。毕竟这些年你我所见，无恶不作的都是些男人。”

烤肉在这时发出“嗞嗞”的声响——肚子里的酒肉、摆在桌面上的谈话，总是让人快意的。而对方面色虽没有露出不悦，却殊无表情。

“诶，斑，也不必听那些闲言碎语……虽说廿八岁怎么说也不算年轻，但是远谈不上什么‘丧失生育能力的老女人’。我记得你今年三十一，也老大不小了，尚未成家立业，唔——咱们男子而立之年被人认为是‘正当年’，从这个角度说……倒是世俗的眼光有些偏颇了……”见对方仍是不接话，柱间略有些支吾，乃至觉得自己有些不知所云，但他还是铁着头皮接着道:“我看既然是公主，而且还不同于水户这种部落的公主，算是咱们火之国唯一货真价实的公主了，肯定自小养尊处优，保养肯定差不到哪里去——我看跟那十八的，也未见的有多大区别。”说到这里他提杯自酌了一口，仿佛为了缓解眼下的尴尬。

他方才顿下片刻，恍若错觉一般，他竟然看到，全程一言未发的斑的眼里，竟然荡出丝笑意。

“……其实吧，村子目前尚还处于草创之中，千手也好宇智波也好，大家都只是试着在新时期的和平环境里安身立命——你娶一位尊贵无比的公主，宇智波的族人在村子里肯定也少受他人置喙一些……扉间想必也不好多说什么……”

斑仍是不语，只是自顾自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不紧不慢地喝上一口。柱间见状心想，真是的，他该不会是在玩我吧。

“斑，”这熟悉的一声“唤”以及他突然诚挚的搭上对方的手，使得斑好歹挑了挑眉，一副接着看他表演的模样——果然，这一时，他开始打儿时友情牌。

“我还记得我们幼时在南贺川的时候——那时候，忍者别说与贵族，就算同旧武士，身份都判然有别……一个新兴阶层的崛起，往往需要花费几代人的时光。你还记得我们那时的话本子吗？那时对我们这些男孩子而言，最为YY不过的话本子，也不过是作为忍者总是能够出色的完成任务，被雇主赏识……最后迎娶公主……才过去多久啊，这就从奢望变成了现实……你我兄弟，现下也算功成名就，还都迎娶了公主……再过不了几年，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就可以外一起嬉戏玩耍，这不好么？”

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就扯到了方方面面。听到这里，斑总算低头笑了笑。从他人的眼光、生育、色相、族人、再到童年情怀——总之一个男人目光之所及所在意的所有可能性，都被他提及了……斑放下酒杯，轻笑道:

“柱间，你这些天难得约我出来叙旧，就是为了跟我讲这个。”

柱间有些愣怔——本来，对于火之国的一个村落来说，与火之国大名约定的联姻，本来就称的上是头等重大的事……他一时没有明白斑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这厢没明白没关系，斑本就是个跳跃的人，非但跳跃，他还非常直接，只听得他道:

“与这个所谓的‘公主’联姻，对于尚还处于草创期的村子，很有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