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仇（2 / 2）

孙秀青脸色更苍白，目中已有了泪光，咬着牙道：“我说过，我们今天全都跟你拼了，若是杀不了你，就……就死在你面前！”

西门吹雪冷笑道：“死也没有用，你们若要复仇，不如快回去叫青衣一百零八楼的人全都出来。”

孙秀青却好像很吃惊，失声道：“你在说什么？”

西门吹雪道：“独孤一鹤既然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青衣楼……”

孙秀青却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怒目嗔道：“你说我师父是青衣楼的人？你是不是疯了？他老人家这次到关中来，就因为他得到这个消息，知道青衣第一楼就在……”

忽然间，后面的窗子外“铮”的一响，一道细如牛毛般的乌光破窗而入，打在孙秀青背上。

西门吹雪倒了过去。石秀雪距离后窗最近，怒喝着翻身，扑过去，但这时窗外又有道乌光一闪而入，来势之急，竟使她根本无法闪避。

她大叫着，手里的剑脱手飞出，她的人却已倒了下去。

西门吹雪剑鞘一转，将人放在一边，另一只手已反腕拔剑，剑光一闪，他的人和剑竟似已合为一体，突然间已穿窗而出。

陆小凤却早已从另一扇窗子里掠出。

夜色深沉，晚风吹着窗后的菜园，哪里还看得见人影？

再过去那浓密的桑林中，却有犬吠声传来。西门吹雪的剑光已入林。

马秀真和叶秀珠没有追出去。她们急忙赶到孙秀青和石秀雪躺倒的地方，将人小心护在怀里。

桑林里的几户人家都已睡了，连灯光都看不见，西门吹雪的剑光也已看不见。一条黄狗冲着林后的小路狂吠。

陆小凤也没有再追了，他忽然在树下停住，弯腰捡起了一件东西……

酒店的主人躲在屋角，面上已无人色。

孙秀青和石秀雪的心还在跳，却已跳得很微弱。她们美丽的脸上也已现出了一种可怕的死灰色。两个美丽的女人被另两个同样漂亮的女人抱在怀里，酒店里只剩下了女人小声啜泣的声音。

“师姐，我是不是要死了？”年纪最小的石秀雪勉强笑着。孙秀青已经昏迷了过去。

“不会的，师姐不会让你死的。”马秀真抱紧这个小师妹，眼底泪光闪烁。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中的是毒针。我已经活不了。”石秀雪也开始哽咽起来。她毕竟只是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没有哪个年轻的女人不怕死。

花满楼神色微变，他听见陆小凤在窗外问：“她中的是什么暗器？”

花满楼道：“是毒针。”

陆小凤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你留在这里，我去找洛泱。”

说到最后一字，他的声音已在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