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颗樱桃(1 / 2)
“呐。”牧遥的手拽了拽沈亦淮的睡衣衣摆。
昏暗的夜灯像渴睡人的眼, 朦胧暧昧的灯光照着牧遥的眼睛, 那双泛着淡淡金色的眼睛犹如上好的琥珀石一般纯净剔透。
牧遥:“我要挠痒痒。”
沈亦淮:“……”
沈亦淮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出尔反尔,既然他打了这个赌,那自然愿赌服输。
牧遥拿起置于一侧的电视遥控器,把电视“啪”地一下关了。
沈亦淮见她是要来真的,便问道:“你要挠哪里?”
牧遥却卖起了关子:“不告诉你,告诉你就没意思了。”
沈亦淮眼中噙着一抹戏谑的光芒,似乎想看看她要耍什么把戏。
牧遥却说道:“你把眼睛闭上。”
“闭上眼睛?”
“嗯, 闭上眼睛。”
沈亦淮闭上眼睛躺在床上,牧遥似乎是有些不大放心,特地叮嘱道:“不准偷看。”
沈亦淮哂笑。
他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身边的床铺陷下去一块。
“你到底要做什么?”沈亦淮问道。
“我在观察挠哪里比较好。”牧遥的口气很认真。
牧遥似乎是在他身边转了一圈,他的胳膊、小腹、腰侧和大腿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并没有碰到他, 可他却像是被撒了隔空痒痒粉一样难耐。
沈亦淮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让他闭上眼睛了,因为这让他根本猜不出她要往哪里下手。人会有应激反应,一般人被挠痒痒都会立刻条件反射似的伸手去阻挠, 而他现在却做不到。
据说有一种刑罚叫做笑刑。这种刑罚是将犯人或战俘的手脚捆牢,在脚底上涂上糖或者蜂蜜, 然后让狗或者山羊来□□底。这种刑罚会让犯人奇痒无比, 狂笑不止, 最终窒息而亡。
对于一个怕痒的人来说,光是想象都让人毛骨悚然,还不如一刀斩首来得痛快。
牧遥迟疑了很久,才说道:“你把胳膊张开。”
沈亦淮暗忖她是要挠他腋下吗?要说他身上最怕痒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
“快点呀。”牧遥催促道。
“你能不能轻点?”沈亦淮喉结动了动,他居然真的有点怕了。
“我就挠一下。”牧遥强调了一遍:“就一下下。”
沈亦淮只得将胳膊伸展开来,因为他个子高,所以双臂也长,全部舒展开来后,几乎从床这头横到床那头。
他感觉到腰腹那里有了柔软的重量——牧遥坐在了上来。
沈亦淮察觉到牧遥的头凑了过来,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愈发浓烈了。
“我要挠了哦。”牧遥轻声说道。
沈亦淮心一横,视死如归。
牧遥的身子贴了下来,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压在了他的脸上轻轻按揉着。
这种感觉似凌迟一般,他不知道牧遥什么时候会突然挠他一下。沈亦淮全身肌肉都是紧绷的,整个人犹如一尊石像。
牧遥的手指抚上他的唇畔。
出乎意料的,她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恍如蝴蝶羽翼轻轻扫过一样。
他没等到她的小惩罚,却等来她的一个吻。
一吻结束,沈亦淮缓缓地睁开眼睛。微弱的光线也掩盖不了她此时此刻潮红的脸颊和红润的嘴唇。
他目光一凛,发现牧遥居然换了衣服。
原本身上那条长袖纯棉白色睡衣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红似烈焰的真丝睡裙。
她洁白无瑕的后背一览无遗。
沈亦淮懂了,原来要挠他痒痒只是个幌子,她的真实目的——
牧遥撑着他的胳膊坐了起来,纤腰款摆,一双眸子含情带意地瞧着他。乌黑的秀发自然地披散在肩头,透出些许慵懒的意味。往下看去,她如玉的胸膛露出一大片。
她胸口夹着一片方形的安全套。
意味不言而喻。
“沈哥哥——”牧遥的尾音带着一丝轻颤,极具诱惑力。
“我想要……”她喃喃道。
沈亦淮只觉得理智的丝弦一根接一根地崩断,发出极其清脆的音响,他的脑海中只留有“想要她”的余音。
沈亦淮伸出一只手抚过她细嫩的脖颈,他的大掌带着些许粗砥,他明显感到她一阵哆嗦。
被触碰的女孩格外敏感,全身每一个毛孔似乎都是张开的,有任何风吹草动,在她的感官里都会数十倍地扩大效果。
他的手往下,伸出长指,轻轻一夹,便把那只安全套取了出来。
他把这个安全套拿到灯光底下。是最普通的那种,没有味道,没有颗粒,没有螺纹,就连尺寸都是最平均的码。
“你知道我用多大的?”他突然问道。
牧遥忸怩地摇摇头。
“下次买大点。”他咬着她的耳朵说道。
“顺便再多买点,一个太少了。”他目光沉沉。
牧遥糯糯道:“还有两个。”
她变戏法似的从他枕头底下又拿出两个,估计是刚刚趁他闭着眼睛的时候藏进去的。
“不够的话我还有。”她说道。
“够了。”沈亦淮在她耳畔喘着粗气,缓缓说道:“你倒是会享受。”
牧遥的脸羞红了。
她拍开他的手,娇嗔道:“不是应该你去买吗?”
“嗯。”沈亦淮轻哼道,“其实我也准备了。”
牧遥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瞧着他,小声说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