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2 / 2）

“Oh shit！”

一夜宿醉，果然是个糟糕透顶的体验。

海茨帕艰难地撑起身子，头痛欲裂的感觉连带着她的胃里也如同火烧般难受，她连忙捂着嘴飞奔进洗手间。

没错，咱们的乖乖少女，海茨帕·格罗夫纳终究还是打破了18岁之前不沾酒精的fg，而且就在她即将成年的前一天。

听到动静的汤姆，端着一杯蜂蜜水走进房间，他小心地将女孩儿搂进怀里，“来，把它喝了，解解酒。”

海茨帕顺势仰头，一幅要他喂的意思，汤姆心里一动，干脆自己含了一口蜂蜜水，低下头吻她。男人将嘴里的蜂蜜水亲口喂给女孩儿，起身的时候还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好甜。”

“我就当你是在说我很甜。”又被占了便宜的海茨帕握拳轻捶了一下汤姆的胸口。

汤姆摸着嘴角笑，“现在还晕吗？希德勒斯顿牌解酒神器，你值得拥有。”

“不，谢谢。”海茨帕揉着太阳穴走出卧室，站在走廊上向下看了一眼，“Jesus Christ！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一整天我们都没离开过公寓吧？楼下什么情况？我还在自己家吗？还是穿越到了哪个垃圾场？”

汤姆双手撑着栏杆，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如果你是想问，昨晚喝醉酒的时候有没有发酒疯……”

楼下客厅可以说是面目全非，到处都是各种零食袋子，啤酒罐头，海茨帕甚至还看见几个空的红酒瓶子，他们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海茨帕泄气地抓了抓头发，“我在你心里的小仙女形象是不是完全崩塌了？”

汤姆微微躬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别担心，我不会退货的。”

“是吗？那还真是要谢谢你了。”她自暴自弃地将头整个埋进男人的脖颈，深深吸了口气，汤姆身上干净清冽的味道，彻底驱散了她的醉意，“我去换个衣服，然后我们出去吃午饭，OK？”

汤姆单手插兜点头，望着海茨帕元气满满的身影，他的脑子里开始浮现昨晚醉酒时的她，说实话，那个状态下的海茨帕无疑更诚实，也更让人心疼。

通过女孩儿零零碎碎的醉话，他知道了她的一些过去，知道因为她的出现让格罗夫纳家失去了女主人，让休失去了他的母亲，尽管女孩儿话里话外都在极力表现她的不在意，但父亲对她的漠不关心让那时年幼的她受伤不已，然而哥哥对她的过度保护，又让她在逐渐长大之后内疚万分。

这才是她很少回伦敦的原因，也是她这么些年来老老实实地在休给她划定的圈子里安分生活的原因。

如果不是克鲁斯那次意外的邀约，她想她一定会活成她哥哥希望的那个海茨帕·格罗夫纳，没有那么多是非，也没有汤姆·希德勒斯顿。

“……生日快乐，海茨帕。”汤姆赶在两人走出公寓前，终于还是将这句生日祝福说了出来。

海茨帕眉头一皱，“What？”

汤姆将女孩儿僵硬的身子转过来，关切的眼神直视着她，“我知道再过几个小时，就是平安夜，也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十八岁的生日。”

“听我说。”汤姆握着她单薄的肩膀，不让她逃避，“那并不是你的错，天灾或者人祸是这世上最无能为力的事情，失去亲人同样如此。但是十八年了，距离格罗夫纳夫人去世已经十八年了，你不能再这么继续折磨自己，难道你这辈子都要逃避今天，逃避自己的生日？”

海茨帕一把推开汤姆，她皱着眉退开几步，“你怎么知道的？”

“Whatever。”她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垂在身侧的双手，绷紧的手指却用力到青筋凸起，“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个，如果你不想吃午饭的话，OK，那你现在就回家吧，今晚平安夜不是吗，祝你圣诞快乐。”

“我不是这个意思……”

“Listen！汤姆，我不想吵架，但你要是再继续这个话题……”

汤姆妥协，“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