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校场混乱的缘由(1 / 2)
那孩子看起来有八九岁的样子,他缩着身子无声地哭泣,看起来吓得不轻。
听这个把他带来的侍卫讲:“在他将郑国小世子从发狂的小马驹上救下来之前,这小世子死死地抱着马脖子哭得一抽一抽的,幸好他抱马脖子抱的紧,这才没有被发狂的小马驹给甩下去。”
当询问郑国小世子为什么会骑着小马驹冲向小陛下时,郑国小世子一边呜呜地哭,一边跪下,小手不停地抹泪,将眼旁的皮肤都擦红了。
他张开嘴啊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硬是将惨白的小脸急成红色。
害怕的要死了的郑国小世子“呜哇呜哇”地叫出声,害怕与焦急弄得他怎么都开不了口,最后,他急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郑国小世子抓着自己的小手放到嘴巴上,一抽一抽的,像是想要把自己哭出来的声音堵上,不让声音从自己嘴巴里跑出来。
见那孩子竟哭成这般惊恐的模样,再看一眼他脸上的眼泪和鼻涕,不忍心的秦祁安唤宫人取来一块帕子。
秦祁安将帕子递给郑国小世子,想让他擦擦脸,谁知那小世子呜呜地将帕子接过后,直接糊在眼睛上,然后他用小手捂着帕子,蹲在地上旁若无人般、自顾自的伤心地哭了起来。
秦祁安挑了一下眉,那个,朕的意思是让你擦擦脸,缓缓情绪,然后将事情说出来。
秦祁安叹了口气,她是没办法拉着一个哭的不能自己的孩子在此刻将事情的缘由讲出。
一旁的秦祁珏再次摇了摇头,她在心里叹道:“可怜的孩子。”明明是个世子却被养成这般怯懦的性格,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惊回自己的壳内。
这时又有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年被秦祁安的亲卫带了过来,这个倒是没哭,还算镇定,只是在看到秦祁安时,他脸上闪过一瞬而逝的不自然。
这一瞬的异样被秦祁安捕捉到,她眯了眯眼睛打量这个少年,这个少年不就是最后那个横空而出冲向她的人吗?
这少年都十二三岁了,而且他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刚学骑马的人,对这少年来说应该不存在控制不了抓狂的马的情况。
一想到自己身后宫殿里正被检查伤势的温家小姐姐,秦祁安眼中便闪过一丝怒意。
要不是他突然骑着马冲过来,让自己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温家小姐姐怎么可能会因为救自己而受伤。
仅仅只凭着直觉,秦祁安便能看出当时冲向自己的人,来意不善,就是不知道他要图谋什么。
若是自己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一个世家子弟能从这场事故中获得什么,什么都获得不了,反而会罪及家人。
秦祁安想需要查一查这个孩子家族背后的人了,会是哪个藩王呢。
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垂首低眉,他抬起眼皮四顾,看了一眼蹲在秦祁安一侧捂着眼痛哭的郑国小世子,不知想到什么,不等人开口询问,他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陛下饶命,臣不是故意冲撞您的,是,是因为臣的马受了惊,而臣没能控制住它,这才会冲撞您的,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一会说自己无辜,一会又说自己有罪,让人惩罚。可你这说话的语气从头到尾都好像在表明自己是无辜的,居然还将一切责任推到自己所骑的马身上。
真是可笑,好话、歹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朕要是处罚你,就是朕不够宽容,不明白是非了。
这人年龄不大,可却已经将虚伪和没有担当学到了骨血中。
只是他忘记了一件事:聪明反被聪明误。
本来秦祁安还有一丝不确定的,毕竟直觉一事本就玄乎,不可当真,可他这么一通话说下来,想不让人怀疑他都不可能了。
那人本来还以为这话一说定能将自己从这件事中剥出来,毕竟这一通话说的是那么完美无缺、天衣无缝,可他却迟迟没有得到秦祁安的回应。
这让他有些不安,那些不安随着越发沉重的气氛而生长,都快要将他淹没了。他咽了口吐沫,微微抬头去看秦祁安,却发现秦祁安一脸平静,没什么起伏,小陛下看起来没有怀疑的意思,可也没有相信的意思。
那人再次叩首,低声喊道:“臣,臣有……”
他还未将请罪的话说出口,秦祁安便拦住他,道:“一切都将转交给大理寺调查,你有什么话,还是说与大理寺卿听吧。”
听到秦祁安这般说,哭唧唧的郑国小世子脸又白了一度,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体竟开始发抖。
太皇太后察觉到这孩子的异状,便连忙让温雨去唤太医,可还未等太医走过来,郑国小世子就已经晕了过去。
秦祁安见郑国小世子两眼一闭,就要往地上趴去,便连忙弯身伸出手,及时抓住他的后衣领,这才没让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在冷冷的地砖上。
秦祁珏叹了口气,这可怜的孩子估计又是被自己脑补的东西给吓坏了。
——
见萧洛从里面出来,秦祁安便急忙迎了上去,要不是萧洛稍稍后退了些,步伐过急的秦祁安便要扑到她身上了。
被秦祁安死死盯住的感觉一点都不美妙,萧洛便吭了一声准备开口。
秦祁安的目光太过急切,弄得萧洛不得不将目光放在别处,不与秦祁安对视,这才把话说顺溜。
温瑾右胳膊骨折,伤到一根右侧肋骨,她手腕和脚腕有中度的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