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1 / 1）

克拉克·肯特穿着白色的紧身衣，悬浮在床前，他默默地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他知道，现在哪怕是雨水滴落的声音都可以吵醒这个男人。所以…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克拉克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不应该的，但是却异常爽快的梦。这个梦好像是从他的母亲被谋杀以后开始做的，他的双手沾满鲜血，他的脚下有很多具人类的尸体，他的手里抓着一个挣扎越来越缓慢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这是他深爱着的人啊！他一边喊着不一边睁开了眼睛，然后发现自己在孤独堡垒，没有一个人存在，要不是他听到了熟悉的心跳，他会以为床上现在躺着的人也已经死了。

所以我杀了很多人，还伤害了布鲁斯，然后…把他带来了孤独堡垒？克拉克感觉自己的脑子可能不太够用，为什么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克拉克皱着眉看着床上皱着眉的布鲁斯，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先缓冲一下，或者先给他疗下伤？克拉克的眼睛看到了他身上斑驳纵挫的鞭痕，好像还有一些其他的痕迹，但是克拉克不知道是什么。

克拉克的手只是轻轻碰到了对方裸露在外的手臂的时候，他就突然醒了。一双充斥着痛苦和压抑的眼睛紧紧的看着自己，“不。”他听到对方这么说，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戳破了一样，疼到四肢发冷。‘我都做了什么？’克拉克感觉自己的脸可能有些僵硬，他反而做出了一副冷酷的样子，然后不顾布鲁斯的挣扎，把他横腰抱起，然后向自己转有的疗伤仓飞去。

他可真轻。克拉克看着对方的头顶，其实布鲁斯的挣扎根本没什么用处，他被巧妙的皮带和锁链绑住了，克拉克没有钥匙，也就没有先解开。不过就算是有，他也不会解开。毕竟，刚刚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没有求生欲了。克拉克有些害怕，怕布鲁斯就这样离去。他听到自己说道，“如果你死了的话，我就让整个地球陪葬，我说道做到。”对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是没有出声，好像连挣扎的动作也没有了，就像一个人偶，任由克拉克抱着。

我都说了什么…克拉克无语的咽了下口水，想说一些补救的话，但是看着对方的发旋，又突然不知道从何说起。难道要说我很抱歉吗？克拉克并不是很清楚自己要说些什么，最后只好合上了嘴，专心致志的飞着，这尴尬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他将对方带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把布鲁斯放进了温热的疗伤仓，这个时候他才又一次直视了布鲁斯的双眼。他看到布鲁斯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讶和警惕，‘难道我从来没让他进来过吗？’克拉克感觉到自己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他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全盘说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克拉克转过身，开始输入疗伤指令。

布鲁斯躺在温热的液体之中感觉疲惫到不行的已经肮脏了的身体得到了久违的放松，他没有问，毕竟他已经挺过很多东西了。不管是他想恢复自己以后做些别的什么还是要怎么样…他已经没所谓了。‘这是我欠他的。’布鲁斯在心里这样说道。‘我现在活着只是为了赎罪而已。’布鲁斯这样想着，这一次，与世界的死活无关，只是为了克拉克，只是为了他。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克拉克趁着布鲁斯在疗伤仓睡觉，开始在资料库里疯狂的查找。“克拉克改名卡尔，大肆屠杀…以蝙蝠侠为交易换取和平…”克拉克简直可以用难以置信看着自己找到的资料。“不是吧，这不是我吧…”但是看着屏幕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克拉克再也说不出来别的什么了，最多也是自欺欺人。‘以蝙蝠侠为交易…’克拉克感受到了心中的愤怒，他努力的把它压制了下来。‘就算蝙蝠侠以后回去也只是会死吧…’克拉克叹了一口气。

布鲁斯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被擦干净穿上了一个袍子，总好过一直裸体吧…躺在和之前不一样的舒适柔软的床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但是他的营养状况还是十分糟糕。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以后有些矛盾，他不知道超人的意图。在玩弄自己到差点死掉以后把自己治好，这个不会让自己屈服，这点他已经尝试过了，但是为什么还要治疗自己呢…正在思考着的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脚步声了，属于克拉克的…不是卡尔。‘会不会他恢复了？’这样的想法刚刚产生就被自己打消了，怎么可能…

“你醒了？”冷漠的声音让布鲁斯浑身一颤，对啊，怎么可能是克拉克…布鲁斯睁开自己的眼睛，用最冷漠的眼神看着克拉克和他手中的…食物？孤独堡垒没有人类的食物，从来到这里被囚禁起来到现在的布鲁斯很清楚这件事情，毕竟他每天都是吃营养液活下来的。但是…这个冒热气的一看就是人类食物吧…难不成又是下了那种药？布鲁斯有些后怕，但是他知道就算他不吃，对方也有方法让自己吃下去，不过…可能就是用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方法了。

“现在你应该只能吃这个。”克拉克坐在布鲁斯的旁边，给他身后放了一个垫子，让他靠起来，“温度应该刚好。”克拉克盛了一勺子，递到了布鲁斯嘴边。布鲁斯的眼睛眯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吞下了粥。该死的，他饿了太久了…就算食物里下了药他现在该死的也想咽下去。食物的味道十分美味，他吃光了一整碗，许久没有进食的胃也得到了滋润。他甚至都有写想睡了。

“睡一会儿吧。”在布鲁斯浑身僵硬的情况下，克拉克把被子拉到布鲁斯的肩膀，然后自己也靠在床头，不顾对方的僵硬揉起了他的胃。‘他想做什么…’布鲁斯的警惕终究没有逃过不易的舒适和温暖，他不清醒的用头蹭了蹭温暖源，然后陷入了昏迷。

管他呢…反正也回不去了不是吗…被当作交易品来到孤独堡垒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了，哥谭，已经跟他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