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1 / 2)
姜淳一望着他,自动忽略掉他眸中的深意,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好奇将军穿上战袍会是什么样子。”
这个理由,她又用了一遍。
尉冶没做表态,她的态度看上去半真半假。
那么就是假的。
“吃饭吧。”尉冶收回视线,没有继续说下去。
姜淳一看着他,他的不快在脸上写的很明显了,但是她想看尉冶穿战袍的样子,倒是真的。
不过她想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秋日,枯叶残落,燕子远飞,都在互相道别,来年相见。
在这样静谧的日子里,尉冶变得忙碌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在梧桐树下下棋,在后院亭中听她弹箜篌,在书房作画写诗,偶尔也会上街购置闲物。
后来,将军府中的来客越来越多,小至地方官员,大到王侯一品。
而每当接待来客之时,姜淳一都在场,无一例外。
起初还会有人因为她在场而言语拘谨,而后见尉冶依旧未觉有不妥之处,该谈的照说不误,她在旁始终都是保持着沉默,偶尔为他们添茶倒水,却也没有落下他们交谈中的一字一句。
起初姜淳一只是怀疑,后来她慢慢的确定了,尉冶要在朝中组建自己的势力。
今日来府中的皆是一品官员,在交谈中都对尉冶有着较高的好感和敬意,可是他们与其他大多数官员一样,都会有意识的把傅元祁提起。
显然,他们和傅元祁的关系匪浅。
他们对傅元祁一众夸赞。
“虽傅大人是蒋丞相的义子,可是傅大人为人谦恭办事清廉稳重,从未有过倚靠丞相之势而懈怠之意,想必将军的抱负必能和傅大人不谋而合,改日何不将傅大人一同请来一聚?”
尉冶沉眸漠然,并未在面上表现出异样,点了点头后喝茶。
可是见尉冶并未表示同意之态,众人竟不由的多生出了几分小心翼翼。
姜淳一这才知道,原来傅元祁的私下势力这么宽广。
想必尉冶私下聚集他们会面的事情,也早就有人告知给了傅元祁。
送走来客之后,尉冶回到书房见她正伫于窗前出神。
她察觉到他的步伐,回过头来,替他重新倒了杯茶,一边问道:“你想拉拢官员,然后呢?”
他的行为太明显,她不至于猜不出来,也不至于再向尉冶确认一遍。
所以她直接问他的下一步动作。
她将茶放至在他的手边,他端起掀开杯盖,散了散热气后喝过一口,才答:“查出当年蒋维兴如何以不正当的手段上位,如何陷害姜家。”
姜淳一微惊,她早该想到他的手段,是要光明磊落。
但是…
这样一来,蒋维兴却罪不至死。
见她无回应,尉冶侧过头打量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干净的一尘不染,就连那双清澈的眼眸都是凉的。
“你在想什么?”他终于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样的她,让他感到很遥远和不安。
她的睫毛如羽翼般在光线下颤动,透着温柔的气息。
“你会请傅元祁来府中么?”她似答非答。
“你认为呢?”他似乎在征求着她的意见。
她默了默,只稍片刻就给出了最理智的回答:“理应请来。”
次日,尉冶便谴人去邀请了傅元祁。
傅元祁派人回复道,近日身体抱恙,不能前来拜访。
话虽如此,可是据旁人所言,傅元祁该入宫的入宫,该去丞相府的一天没落。
很显然,他知道尉冶最近的动向,也是专门对他避而不见。
尉家世代朝中重臣,战功累累,现如今尉冶年纪轻轻就替皇上打下最吃紧的战事,稳住半壁江山,无疑是放在最器重之首,和众官员结交起来并不用不多废时日和心力。
尉冶暂且把傅元祁一事放在了一遍,待琐碎的关系和事项都打点好了之后,他再亲自去上门造访。
不过这个门却不是傅家的,而是丞相府。
傅元祁每隔两日必定会来丞相府喝茶并商讨政事,这一次前来,未曾想尉冶正在和蒋维兴正在喝茶下棋。
姜淳一伫在尉冶身后一侧,视线落至棋盘上。
他记得,幼时她的棋艺还是他教出来的。
“元祁来了。”蒋维兴抬头看见了他,拂须唤道。
他立即收了神色,拱手笑道:“义父。”
望去一旁的尉冶,又道:“尉将军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