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刺杀（1 / 2）

乔泽隔得远自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魏江月与秋歌相谈甚欢的样子，大概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其实当日在比武招亲的擂台之上，他早看清了魏江月的样子，而在旅店之中，也全凭魏江月才与他们打招呼，当时便猜那“夏姑娘”便是秋歌，如今看来，当时猜的是八九不离十了。

乔泽也并未着急上前，毕竟秋歌还未上场，时间还长。

一直到下午，台上打的差不多了，秋歌只需要赢上三场，便在那前二十的榜单之上能有个立足之地，于是飞身上场，先自报家门，乃是秋信生的关门弟子秋歌。

三场下来，秋歌也不继续打，直接飞身出场，算作弃权。秋歌也不喜打擂，无趣不说，还让人精疲力竭。况且秋歌要的是一时间的名声大噪，别说前二十，第三都未必能被谁记住，但以秋歌的水平要打进前十都成问题。人们总是能毫不费力的记住特立独行的人，或者，哗众取宠的人。如此即便是在榜尾，江湖之中也会传闻秋信生的徒儿游戏武林大会，而并非单纯的埋没榜尾。

出了场后，秋歌与魏江月便很快出了月华楼。乔泽站在原地也没料到秋歌只打三场便走，本想再过几场便上去于她打个照面，可现在却是有点措手不及，想着此时天色已晚，明日还有一天，倒是不耽误比赛，于是跟了上去。

出了月华楼便是集市，秋歌一出门便将那碍事的□□揭了。夜未深时，正是夜市人多之时，大小的买卖，穿街过巷的人，似过节搬盛情热闹。

魏江月道：“秋歌这算是比完了？”

秋歌道：“比完了。明日，庆阳城应该都能认识我了。”

魏江月倒没想到如此轻松，只觉得以秋歌的水平要努力往上打也有些困难，所以来盯着，也怕有什么意外。看来秋歌也并不上心此事，那倒也好。

于是魏江月道：“也好。”

秋歌望着热闹纷繁的集市道：“庆阳的夜市好热闹。”

魏江月心想，也不看看是谁规划的，只道：“那是自然。”

秋歌只当魏江月是身为庆阳人被夸赞的自豪与神气，没太在意，转而被街角处的皮影戏吸引住了。

那只是个用小车推着的小台子，但秋歌向来喜欢这些小东西，将史籍里的人物做的惟妙惟肖，千军万马尽在灯下影中，比起书本，有意思多了。

秋歌凑到跟前，小车外也围了不少人，有蹲着的有站着的，她便远远地站在外围，手抱在胸前，局外观戏。

魏江月凑过来道：“你喜欢皮影戏？”

秋歌点点头道：“看看！”

推车的老头藏在车后，已经开始了，瞧着幕前的人物，该是西楚霸王，项羽。那老头学着少年，将声音提的明亮些，道：“书足以记名而已。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

秋歌望着幕前项羽高大的身影，仿佛身边的影子都微不足道，那老头极力演绎，可声音里还是藏着化不开的沧桑，秋歌低声道：“不想学便不学罢，理由倒不错。”

说罢便笑着走开了，魏江月道：“不看了么？”

秋歌道：“知道结局还有什么意思。何况霸王悲情，年少之时越是意气风发，我便越是见不得结局。”

魏江月点点头表示赞同，问道：“倘若鸿门宴上，项籍纵容项庄杀了沛公，或者乌江之时，项羽忍辱再战，你以为结局如何？”

秋歌摇摇头道：“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哪有倘若？项羽情深义重且自负，空有一身气力却不读书，不善权术。他怎么可能会有如果。不过让人徒叹可惜罢了。”

魏江月深以为然，秋歌这番思虑确实有理，霸王自叹天要亡我，其实不过生来性格使然，便注定了后来的悲剧。

魏江月见秋歌一副认真的样子，还有些伤感，于是问道：“那你认为当如何？”

秋歌想了想道：“你的主上，镇远王当是不错的。”

魏江月一挑眉道：“哦？”

秋歌道：“所到之处战无不胜，而匈奴狡黠，能镇得住银川自然除了蛮力还有谋略。只是不知人品如何？”

秋歌说罢又八卦的望向魏江月道：“他待你如何？”

魏江月顿时喜笑颜开，道：“不错不错，非常不错，他待亲信就如兄弟一般。”想着自己待柳一，也确实如兄弟一般，便厚颜无耻的顺嘴夸了两句。

秋歌点点头道：“见你评价也如此之高，那自然是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