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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青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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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江月闲坐在窗前,心里却不闲。就算黛青是不想见我,她大可以易容改貌,但秋歌这样子,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除了名字仿佛就与黛青是同一人。何况黛青腕上那道疤,我万不会看错,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或者说,黛青经历了何事她也不自知,全失了记忆,而其中隐情,秋信生必知一二。

魏江月觉得或许一会儿宴中可以旁敲侧击问上一问。便起身换衣,将贴身的药与纱布整理整理,背过身拿秋信生让人送来的外衣,忽觉背后有人盯着自己,戒备的回头瞧了一眼,只是个空空的窗框,遂又转过身来。将那雪白的衣裳一抛,迅速穿了进去,执起桌上匕首,毫不犹疑向窗外飞射出去。

“谁?”

“哎哟——王爷,我可找到您了。”

匕首从眼前飞过,直直插在窗外的树干之上。窗外人冷汗惊落,但这匕首是再熟悉不过,于是一脸苦相从窗沿上掉下个头来。

魏江月定神一看,也松了口气,此人名叫柳一,这是先帝在时疼爱魏江月,赐予他一统习武的人,也是征战多年以来魏江月的心腹。

“小点声,进来说。”

柳一从善如流直接从窗边翻身进屋。柳一与魏江月之间是从小到大的情谊,早已超过了主仆二字的限制。柳一一进屋便道:“王爷,您怎么伤成这样?为何不回营啊?军中医药都比这些地方好多了罢!”

“此事说来话长了。何况,现在曹轶正盼着我不要回营罢。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柳一道:“倒是多亏了曹轶老贼找到殿下,从山中我追过去时,你们已经跑了,好容易从后山找到一条小路直通进城之路,才追上了。见你们进了屋内,人多又不方便,便只等得今日来与你会和。”

柳一停了停,复又说道:“皇上旨意已下,命曹轶班师回朝,只是还未找到您,兄弟们不甘心。”

魏江月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找到我的事先不要声张,安抚军中,先随曹轶回朝。曹轶既想我抛尸荒野,我便遂了他的意。你且不必阻拦。”

柳一道:“王爷不必担心,您养好了伤再走,我们军中向来不乏忠勇之人,弟兄们不肯走。料曹轶也不敢怎样。”

魏江月笑得有些惨淡:“不是曹轶能把我怎样,是皇兄,想把我怎么样。你觉得,弟兄们是为谁尽忠?恐怕在皇兄心里,恭亲王的军队,早已是眼里只有王爷没有皇上的威胁了吧。你以为,一个曹轶真的敢对亲王下手?他不过是了解皇上罢了。”

像这种事,柳一从来只能干看着,他既无力干涉皇族之事,也无法与魏江月感同身受。即便是身在其中的魏江月,也从来想不通骨血亲情,何至于猜忌至此。

“左右曹轶在密报中已经禀名恭亲王凶多吉少,便是在回去的途中病死,也无可质疑,与其一路上提防,不如让他先风光一阵,养好伤我再回。”

柳一道:“兄弟们我会去安抚,定不给王爷添乱。”

魏江月颔首,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魏江月一个眼神,柳一会意,从窗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秋信生常年奔走在外,此处说是秋信生的府宅也不过是个落脚之处,谈不上有多气派,家奴院工也并不多,准备三人的饭食也不必多大气力,柳一刚走,便来了通传的家丁,请魏江月去正厅饮宴。

到了正厅,秋信生与秋歌已经在等着了。

秋信生迎了几步道:“江公子豪侠之士,身有重伤依旧步下生风。”

魏江月笑道:“与秋老先生还有秋歌姑娘同席,不敢不敬。”

秋歌道:“怎么在山中不见江公子步下生风?难不成敬我师父是真,敬我却是捎带上的?”

魏江月道:“此间原因说来虽显得轻浮,但我与二位实在投缘,也不妨直说了,一是因为身体实在不适,二是我见秋歌非常亲切,似曾相识,所以自觉不必见外,丑态毕露,还望多多包涵。而今日,在下身体好些了,面对尊长,自然要行如风立如松以达敬意。”

秋歌道:“如此说来,也算有理。”

魏江月道:“既然有理,不妨我们去了繁琐的称呼,我唤你秋歌,你叫我江月就好,如何。”

秋歌只笑笑,并不应他。秋信生招呼他们坐下,之前魏江月一直都在房中闲坐着,躺着,秋歌与秋信生也未见过他正襟危坐的样子。

将一身衣服收拾干净了,严肃板正起来,眉宇间藏不住的英气,通身气质非凡,倒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而几句话说的,既不轻佻又很有诚意,确是极有教养,又不似普通富贵之家的纨绔子弟。

秋信生不禁心中生疑,几番推杯换盏之后秋信生问道:“不知江公子何方人士?父母亲人可在?”

魏江月早便想好了说辞,心知秋信生是打着嫁女的主意来的,必定会问自己,而秋歌究竟是谁也还尚未弄清,此时表明身份也为时尚早,于是回道:

“晚辈乃庆阳人士,父母早年过世,便随兄长参军入伍,在王爷身边当个亲兵,此次正因战事吃紧,遭遇了伏击,我才流落至此,得秋歌相助,有幸与二位相遇。”

秋信生道:“是银川城内人人称道的镇远王?”

魏江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正是,正是 !”

秋信生笑着点点头,满脸都是小伙子大有前途,道:“那江公子有何打算?是留在银川,还是......”

魏江月道:“军营大胜匈奴,已班师回朝,待我将身上这伤将养几日,便启程回京复命。”

秋歌道:“长安吗?我还未去过!”

秋信生道:“长安城乃弄权之人伤心地,没什么值得去的,何况你年少去过,只是不记得罢了。”

魏江月试探道:“难不成秋歌竟对年少的事也记的不清晰了?”

秋歌道:“是有次贪玩砸到了头,就对那之前的事情都不太记得了!”

魏江月若有所思,追问道:“竟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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