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龙钰森(2 / 2)
白昤摇了摇头。
“我老婆,唉,”龙钰森欲言又止,“白先生,那个,你不是说你是哄睡师吗?不如你去给我老婆哄睡如何?”
白昤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龙钰森又叹了一口气:“就当作是帮我打听打听,你也不用真的给我电话什么的,帮我劝劝她,引导她就好。”
“此话怎解?”白昤问。
“我怀疑她在外面有男人,”对方又丧气地垂下头。
“她最近的举动,我仔细想来,估计是要和我闹离婚。”
“我明白了,”白昤边说边把曲子放上,“你先躺下来,我哄睡其实没什么技巧,纯粹是跟着心走,希望龙先生也可以和我一样,一切决定都跟随心意。”
“我现在要念一首文言文,请闭上眼睛。”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这音乐不错,”对方突然打断他,“你放的是什么催眠曲?”
“你听说过冰岛音乐创作人Olafur Arnalds吗?这首是他的《Undan Hulu》。”
“冰岛呀?太远了。这曲子是可以,就是有点悲伤。是不是悲伤的音乐,更能催人入眠?”
“呃,我只能说因人而异,我认为今晚这首曲子更适合你。心理学上有一种音乐疗法,感同身受的音乐能助人放松。反之,无法让人产生共鸣,反差感太大的音乐,只会徒增挫败感。”
“原来如此……”
“先生请放松,我继续往下念,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
都市的夜游者其实很多,有的是因为寂寞,有的是因为压力。有的在夜间天马行空,而有的,一夜一夜,踟蹰不前。
白昤能做的,其实很少很少。
也许扶一把手,拍拍肩,借一只耳朵。
他能做的,无非是陪他们走一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