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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容与只差跟唐臣的最后一场对手戏,最近都是一些小镜头或者补拍,说忙也不忙,但还得天天都到。
吴荷已经到厦门了,说是要明天过来,容与算了算,这位中年女士还专挑唐臣在的时候来,怕不是有内应在剧组。
说来吴荷跟乔付岩还有一段渊源。其实乔付岩在大学读的不是导演,而是跟吴荷一样,学得中文,俩人还是同学,后来乔付岩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的导演这一行业,觉得十分有兴趣,自己也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就放弃了在读的研究生学业跑来拍戏了,如果没有这一插曲,他现在应该也跟吴荷一样是名教授。
场务们正在布置场地,容与就端着水杯跟乔付岩和刘志鹏说说笑笑的。
“拍完了下来干什么?”乔付岩问容与。
“还没定下来,正在看剧本呢,有合适的再说吧。”
乔付岩笑笑,呷了一口他保温杯里的花茶:“前两天老陈找我的编剧帮忙给改几句台词呢,也不知道要拍什么戏。”
容与诧异地扬了扬眉:“陈一书陈导吗?他不是有自己的御用班底么?怎么还找您借?”
乔付岩有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闹掰了还是吵架了吧?他之前还瞧不上我家的编剧,这下好,还不是得求我。”
容与失笑:“您借了啊?”
乔付岩看他一眼:“没借,把他气了个半死哈哈。”
容与无奈。
“不过他那个剧本好像还是初稿,还得改改,开拍也得到年底去了。”
容与听出来他的言下之意,摇了摇头:“不用您费心,知道您跟陈导关系好,有机会我自己也会把握,编剧您要借就借吧。”
容与知道乔付岩惜才,他和唐臣都是第一次跟他合作,他也是尽心尽力在指导,说这话也是希望自己能够进陈一书的剧组,甚至还想用编剧交换,容与心领神会,感念他的恩情,但是他接戏一向靠自己,也不想让乔付岩操心,如果这戏跟自己有缘,他自然把握机会,人家若是有了心仪的男主角,他就退后就好,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讲,容与也挺佛系的。但是他知道瘦死骆驼比马大,即便不是陈一书的戏,找他拍的也是大制作的电影。
乔付岩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刚安静下来,蒋韬就匆匆来了,询问了一下唐臣的戏大概在什么时候。
容与问:“他回来了?”
“嗯,回房间补觉去了。”
乔付岩看了看时间,道:“让他睡吧,睡够了直接过来就行,反正也是个小镜头,啥时候拍都行。”
蒋韬朝乔付岩鞠了个躬:“谢谢乔导。”
“容老师,您收工了给我们唐臣打个电话吧,他好像有东西给您。”蒋韬走之前又凑到容与跟前低声道。
“我们今天都是夜戏,你让他醒了给我直接去我房间吧,我应该在。”
蒋韬应了一声就走了。
乔付岩失笑:“你们关系是真好啊。
容与笑了笑。
“可能外界一直觉得你没脾气好相处,我倒觉得那都是假象,你这性子其实不叫温润如玉,叫冷清,跟唐臣还正好相反,互补,绝配。”
容与哑然,觉得乔付岩还真是一语中的,一番话说得再合适也没有了。
“在圈里有一个这样的朋友不容易,且珍惜着吧。”乔付岩拍拍他的肩。
容与笑着应道:“可不呢。”
唐臣要给容与的东西不止那一盒卿橙给的螺蛳粉,还有他在青岛那边手工艺品店买的一只贝雕,雕得是郁郁葱葱的松柏。
“随便买的,也不值钱,你拿着玩儿吧。”
容与拿着端详了好一会儿,还对着灯光看了看:“谢了,挺好看的。”
唐臣把东西送了,也没什么事儿,就准备转身回去。
“等等,你脖子怎么了?”容与一抬眼,就看见唐臣后颈上的一片通红,他蹙了蹙眉,绕到唐臣身后查看。
唐臣反手摸了摸脖子,刚好摸到那一片红处,疼得嘶了一声。
“没啥,在青岛录节目,都弄些下海啊什么的游戏,晒伤了吧可能,我都没注意。”
容与轻斥:“没注意?要不要我给你拿镜子看看多红啊?你都不涂防晒的?”
唐臣道:“涂了,下完水就忘了。”
容与啧了一声:“买药没?”
唐臣摇摇头:“我给蒋韬打个电话。”
“老太太过马路我都不扶,就服你。”容与嫌弃。
唐臣白了他一眼:“凶什么?又不是你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