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楠淮这几天都没有接到顾陌的消息，甚至电话。

打电话也没人接，发短信也极少回。

楠淮有点烦躁。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闭关，楠淮灵感突发，把歌的最后几小节写出来了。

等出去就唱给顾陌听。他想。

也不知道吉他和钢琴哪个更好求婚。

纠结……

父亲后来跟他说同意出国深造的事情了，只要他分手。

楠淮简直气笑。

“我们一码归一码，出国是出国，谈恋爱是谈恋爱。”楠淮微笑的看着亲爱的老父亲：“这两个不冲突，我希望您都可以接受。”

父亲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摔门走了。

楠淮闭了闭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叛逆青年居然还要给更年期父母让路，你说这是什么事儿。

但是没过两天，楠淮就被允许出去了。家里没人说什么，也没提分手的事，只是说下周就会出国。

楠淮有点诧异，他们是觉得出国就能让他俩自然而然的分手？还是说终于对儿子绝望了？

不过楠淮觉得这都不是什么大事，至少结果很不错，就算异地恋也没关系。

那天两天正好是高考。楠淮已经不需要考了。

但顾陌一定能考的不错。他想。

那天他等在顾陌高考的学校。一直等到考完。顾陌从教学楼里出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

“顾陌！”楠淮叫着他名字，狠狠抱住他。

顾陌轻笑着回抱，拍了拍他的背。

顾陌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到他了。

楠淮也是。推着他在角落亲了个够本。

“想不想我？”楠淮笑着问。

顾陌看着他，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

楠淮以为他不好意思了，戏谑的勾唇，骑着摩托带他找了一家音乐室。

他一路上心情颇好，告诉顾陌自己要出国了。

他说，父母好像终于妥协了，可能明白他了。

他说，咱俩可能要异地恋几年了，但是他觉得没关系。

他说，等我以后发行了歌，用自己的钱也能养的起你。

他说，你tm要是趁着我不在出轨，我就把你掐死。

……

顾陌坐在摩托车后，眉眼尽是笑意。

像梦一样。

可能就是梦吧。

音乐室里订了一个隔间，里面摆着一架钢琴。

“……网上说求婚还是用钢琴比较好。”楠淮走到钢琴边，语气有点别扭。

“我那首歌……”的后几个小节写完了。

“楠淮。”顾陌打断他，依旧站在门口，深深的看着楠淮。

“嗯？”楠淮问。

“我们分手吧。”顾陌顿了顿，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他艰难的挑起唇角，自虐一般的，又说了一遍。

“我们分手了。”

楠淮怔住。

“你tm……在开玩笑吧？”

顾陌没有再说话，胸腔里疼得发不出声音。

楠淮死死盯着他，却找不到一丝一毫开玩笑的表情。

楠淮心心念念了一个星期，太阳底下晒了一个下午，什么表白的话都准备好了。

结果呢，迎来顾陌五个字。

难以置信、不可理解之后，是一种巨大的羞辱和欺骗感。

楠淮感觉异常狼狈。什么和父母沟通，什么唱歌表白，都变得可笑无比。

看到顾陌认真的脸，楠淮甚至没有问顾陌任何原因。

“去你mb！”他一脚踹翻旁边的桌子，打碎了一地酒杯。

楠淮满身怒意的转身走了，顾陌沉默的站在原地。

所有想好的理由都用不上了。

窒息的安静。

缓缓的，顾陌走上前，轻轻抚上钢琴。

也是黑色，有点冰凉。

按键被按下，发出一声震颤的轰鸣。

顾陌蹲下身，捡起一片玻璃。

碎片上映出他爬满泪痕的脸，和依然艰难维持的笑。

顾陌狠狠攥住，像是要攥碎一般。

血，顺着缝隙留下。

陡然松手，碎片掉落在地。

他怔然的看着满手血的手掌。

良久，轻轻笑了。

还行。也不是很疼。

……

楠淮再也找不到他了。

其实他后来冷静下来了。他觉得他们应该谈谈，他应该去问他为什么。他想知道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但是他再也找不到他了。

他去过顾陌家，那里换了新的租户。

他一遍一遍的给顾陌打电话，发短信。

但没人接听，后来显示了空号。

那个星期他像疯了一样的找他，但是没有音讯。

分手了。

直到他被家里人架着上了飞机，楠淮才恍然明白这个词带来了什么。

顾陌搬到了c市的一所出租屋。

高考成绩下来后，不出意料的，被c大录取。

他没有住宿，找了一个维持生活的工作，每天学校工作出租屋三点一线。

顾陌是分手的提出者，不像楠淮一般激动，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