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战争(2 / 2)
“就没有其他平缓之处吗?”
王一扶了扶头盔,“有是有,只是另一处位于敌方腹地,把守严密,万万不可把粮草送入虎口。”他很耐心地跟我这打仗菜鸟解释,继续说,“将军无需焦虑,明日我派弟兄们去河滩处打探便知。主帅交待了,若遭伏击,便向天空放箭。这绿箭,表示需要支援但对方人数在千人以内;红箭为万人内;而黑箭为万人以上。”说完,瞥了我一眼,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
我很感兴趣,“那附近有人会看到吗?”
王一继续说,“按照主帅部署,每隔十里会有斥候隐藏,用于刺杀敌方大将或接受传播信号。”
我点点头,这个广播式的信号系统主意不错,侦察兵还兼任狙击手,酷毙了。如此,我稍稍定了心,居然安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天刚破晓,王一就过来请示,将士们已经形容整齐地集合待命。看来我方的军容军纪还是很不错的。大部队转向西北,走着走着周围的植被越来越稀疏,树林逐渐被一簇簇低矮的灌木取代,最后连这一点点的灌木也消失殆尽,四周呈现出一望无际的橘色荒原。若不是极远处一片高耸入云的雪山,我都快要以为来到了火星。
“努比春河在何处?”我一边看着地图,一边询问身旁的王一。按照地图,努比春河已经没多远了,为何我却连个河的影子都没看见?
“不急,快到了。”王一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果然地势渐渐低了下去,荒原上忽然出现了巨大的蜿蜒裂缝。这裂缝的两岸均是悬崖峭壁,像是用刀齐刷刷切下去的,我不由得赞叹这鬼斧神工。
“这就是努比春峡谷。”王一在一旁解释道。“斥候已从前方探明,渡河口有我方五千人把守,应该万无一失。将军尽可放心渡河。”
坡度倾斜得越来越大。我已经可以清楚看见下面的河床。“这处渡河口,可是人工挖制?”我问道。
王一点点头,“主帅为了拓展北境,特地在此挖去了两边的山崖,铺平了道路,以便运送粮草物资。”我抬头望去,两边的悬崖上都建有碉堡,隐约可见防守的士兵的刀枪闪动。这主帅还是花了些心思的。
“将军请看,”王一指向河两岸两对巨大的木桩,“将军可知这木桩有何用途?”
“用来系船的缆绳?”我未加思索便回答,又想了想,系缆绳用得着这么粗的木桩吗?
王一摇了摇头,“过会儿,将军便可知晓。”又卖关子,真是受不了!我白了他一眼。“你可曾派了斥候探查河对岸纵深处有无伏兵?”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王一一抱拳,“回禀将军,属下已经派了人前去打探。而且每隔十里便会有先前部署的斥候暗中监视。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早看见信号了。”
我点点头,回头看了看运送粮草的马车队。每辆车都配备了两名车夫和几名步兵守护。左右还有两列骑兵跟随。我的心,不知怎的,就是跳得厉害,怎么安抚自己都没用。我看过不少战争电影小说,古装的现代的。很多伏击,都是发生在渡河处,尤其是两边的悬崖上若是被敌军占了先机。。。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没过多久,先前派出去打探的斥候回来报了平安,驻守渡河口的武将军也派人过来请示。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总不可能永远在这里僵着。
我狠了狠心,这河,总是要过的。于是扬了扬手,高声喊了声,“渡河!”
前方斥候从盖着油布的马车上卸下几支巨大的卷轴拼接起来。卷轴由厚重木板条拼接所制,两头有一对结实的绳套。斥候迅速地将绳套套在粗木桩上,两个人下水,带着卷轴的另一头游向河对岸。等他们把绳套在对面木桩上套好,一座一马车宽的浮桥便搭好了,用时不超过五分钟。我不禁暗自赞叹。
轰隆隆地,第一辆马车缓缓地走下缓坡。车夫都下了车,使劲拉着缰绳,吆喝着不让马加速。这浩浩荡荡的渡河工程开始了。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辆马车终于过了河,走上了对岸的斜坡。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一直到渡河进行到了一半。此时已是接近晌午,我正在跟王一商量着,是不是就地开饭。这时,我坐骑开始使劲叩打前蹄,我低头用手轻轻安抚它。只见它的耳朵竖得高高地,全身肌肉崩得很紧。我一直相信动物的直觉,大喊一声,“王一!有情况!”
王一的嗓门比我要大更多,“令牌官,就地防守!”一旁的令牌官从怀里掏出一面蓝色盾牌令旗使劲地挥舞,河对岸的令牌官看到,也开始挥舞同样的盾牌旗帜。行进陡然停止,马车两侧的士兵从马车里拿出巨大的盾牌挡在跟前,骑兵们也勒住马匹,紧张地四处张望。
可是这轰隆声却未停止,而且大家可以清楚地感到声音源于两侧山体内部。这轰隆声越来越响,开始有碎石滑落,烟尘四起。有些马匹受惊了,扬起身子,差点把背后的骑兵撂下去。
烟尘散尽,缓坡两侧的悬崖半山腰上出现了很多岩洞,一台台巨大的□□发射装置从这些岩洞里伸出来,对准了下面渡河的队伍。
下一秒,便是万箭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