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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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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萧惩一听,乐了,问:“好爱是多爱,爱到把挖来的好东西全都上交给国家?”

“你别取笑我了,我长这么大还没下过斗呢。”郝爱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左边还有一个小梨涡。

他身材纤细,虽然穿了白衬衫,但皮肤黝黑,还有一点高低肩,站姿歪歪扭扭的像个精瘦的小老头儿。但眼睛很漂亮,如一颗熟透了的黑葡萄,水亮亮的格外有神。

据郝爱国说,他老家在沧山西边,简称“山西”。

山西和历城之间隔了大半个中国,火车要三十五个小时。赶上晚点,原本郝爱国该下午三点到站的,结果延误到了晚上十点,他也因此错过了正式报道时间。至昏倒在法医室门前那刻,他已经超过四十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萧惩回过味来:“这么说,你刚才晕倒不是被吓得,而是被饿得?”

“我自小儿就有低血糖的毛病。”郝爱国浑身上下都带着山里人的淳朴,他嘿嘿地笑着,说:“谁还不是被吓大的啊,要是看到个死人就晕,我还考什么古?”

建国以前,郝爱国家历代都以盗墓为生,建国之后不盗墓了,就改为倒腾古玩。

郝爱国自小跟着他太爷、他爷、还有他爹,耳濡目染,积累了丰富的盗墓理论,后来又去人公大读了考古学,更是用强大的知识力量武装了自己,可惜一直没机会实战,今晚是郝爱国第一次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

“这是个什么机关,该怎么把它弄开,我根本不需要用手摸,只看一眼就知道了。”郝爱国得意地挺了挺他瘦到和鸡骨架一样的小胸脯。

在郝爱国自报家门时,萧惩又重新确定了一遍他肩头的三把火。火光时亮时暗,极为微弱。这种情况一般只有在人快要老死或者病死的时候才会出现。

郝爱国虽然干瘦,但体检报告上显示他很健康,而且年龄只有22岁。既然不是因为“老”“病”,那就只能是另一种情况了——欠了阴债。

有人积阴德,就有人欠阴债。

“阴德”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通过做一些事而积攒下来的那些隐而不说的功德。阴德越多,不仅可以在当世利益自己,而且还可以惠及子孙后代。

“阴债”则不然,它是一个人在投胎转世之前就欠下的债。阴债越多,人身上的阳气就越少,阴气也就越盛。

一个人身上的阴气最盛能盛到什么程度?

大概就是变成妖魔鬼怪眼中的一块肥肉,引得它们闻着味儿来;或者变成神官们眼中的一只穿山甲,让他们布下的结界失去作用,甚至蹦碎吧。

因为神与人一样都属阳,而阴阳相克,必有一伤。

真应除了擅长捣鼓笔记本电脑网罗各种信息之外,最擅长的就是布置结界。

1946年2月14日,世界上第一台计算机诞生。真应也是从这天开始,一直编代码,编了整整七十年才有了如今的天眼系统,该系统的强势可想而知。所以,郝爱国身上背的阴债虽然多,但还不至于让结界彻底崩坏,只是暂时失灵而已。

萧惩猜测沈三水之所以选中郝爱国,正是因为他的特殊性,正如当初选中他是因为他有一双阴阳眼而且还经摔抗揍一样。

不过看郝爱国的样子,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异于常人,萧惩也没对郝爱国说这些。担心出任务的人回来发现自己,他催着郝爱国赶紧离开档案室。

对于萧惩来说,能让结界暂时失灵已经足够了。他现在不仅不再因为郝爱国顶了自己在特情局的位置而看他不顺眼,反而觉得对方是个天赐的宝贝——以后无论他走到哪儿,只要有郝爱国跟着,就没有破不了的机关开不了的结界,简直就是外挂一样的存在。

唯一的麻烦是,郝爱国的特殊体质可能会时不时的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需要自己费点儿功夫去解决,也不知这小子的头二十年都是怎么过的,如何避开找上门来的讨债鬼,平安活到这么大的。

刚才萧惩“审问”他时太过有模有样,导致郝爱国毫不怀疑萧惩的身份,自然而然地把他当成工作人员了,甚至还当成了上级领导。现在他看萧惩的眼神都是毕恭毕敬的。

两人出了门。

郝爱国看着人去楼空的特情局,一边下楼一边随口问:“哥,咱局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其他人都哪儿去了?”

“其他人啊——”萧惩也不说破自己已经被开除的事,打着从沈三水那里学来的官腔说:“其他人,都出去执行任务了。”又稍稍纠正了一下,“你比我还大一岁,叫哥有点不合适。”

“先进来的就是‘哥’,咱不按年龄按资历。”郝爱国说。

萧惩瞥他一眼,“行啊,挺上道儿。”

“嘻嘻。”郝爱国乌溜溜的大眼珠子一转,问:“哥,既然大家都出任务了,为什么你不用去?”

“去,当然去。”萧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不仅去,而且还要带你一起去。你今天不刚报到嘛,我带你去熟悉熟悉工作流程。”

“真的吗?”郝爱国的眼睛更亮了,就差抱着萧惩的大腿感激涕零,“我除了考古什么都不懂,哥,你可要好好带带我,给我传传经。”

见三言两语就把郝爱国这个金钥匙给攥在了手里,萧惩心中一喜,表面却不露痕迹,问:“会开车吗?”

“会一点。”郝爱国说,“上周路考刚过,科四还没预约。”

“……”萧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扶着额头沉默片刻,一叹气,说:“差不多行吧。”

说罢,他指着大门外的草丛里停着的一辆红色悍马SUV,扔给郝爱国一串钥匙,“给,你开它。”

这是一辆偏向于军用的红色越野车,不知道在草丛里停放了多久,四周疯狂生长的杂草已经完全把车轮淹没,远远看去,它就像是一只蛰伏在草丛里伺机待动的野兽。

郝爱国心想,这么好的车怎么着也得上百万吧,谁脑子有坑买了不开搁这儿等它报废?他盯着车愣了一会儿,回头见萧惩往车棚走了,问:“我开它,那你呢?不一起吗?”

“我骑车。”萧惩淡淡地说,抓起他的小黑车出了车棚。

郝爱国皱皱眉,天上还在下雨,他不明白为什么萧惩有车不坐非要去骑自行车。但他也看得出,对于这辆悍马SUV,萧惩脸上明显写着“不待见”。

冷风一吹,浑身湿透的郝爱国缩了缩脖子,觉得还是车里暖和,赶忙打着哆嗦钻进了车里。捣鼓了半天,才颤颤巍巍地把车启动,跌跌撞撞地从草丛开到了路上,一抬头,萧惩早就骑车跑出了好远。

郝爱国想提速又不敢,好在夜深雨大,路上的人不算多。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一脚油门下去,车速瞬间飙到了二百八,路两边的街景嗖嗖后退。

“啊啊啊!”这辈子除了高铁,郝爱国还没坐过跑这么快的车,何况还不是老司机开车,而是他这个小菜鸟。于是没等着路上的行人害怕,他自己反倒快吓哭了,叫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萧惩不可避免地再次叹了口气,快蹬几下踏板追上去,暴躁地冲他吼道:“你飞呢你?!悠着点儿会不会?”看到对方快哭了,又语气一软,“这车自动挡的,挺好开,你轻点儿踩油门就慢下来了。”

“哦,哦哦哦。”郝爱国点头如捣蒜,松开油门降了车速。想起还没问萧惩目的地在哪儿,可怜巴巴地地问:“哥,咱去哪儿?”

萧惩一抬眼,“看到前面第二个红绿灯没?路口左转靠边停,先带你去撸个串儿,填饱了肚子去天星大厦。”

“……”一听萧惩要带自己去吃东西,郝爱国眼眶里刚憋回去的泪花又冒出来了,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起刚才在档案室里,萧惩对他说有自己一口饭吃,就不会让他饿着,他觉得自己摊上的这个领导可真好,一定要牢牢抱住这个大腿。

两个红绿灯的距离,郝爱国撞了三次马路牙子,四次绿化带。虽然过程崎岖,但总算把车稳当停在了一家叫做LOL的烤串店前,车位卡得不偏不倚刚刚好。

萧惩看了一眼,点评道:“看来你科二学得比科三好。”

“科二一把过的,科三考了三次才过。”郝爱国不好意地笑了笑。

萧惩一点头,没再评价。看样子他是这家店的老顾客了,老板娘对他印象很深。两人才刚出现在门口,围着花围裙有一点点胖的女人就拿着一条干毛巾过来了。

“花大姐,今晚生意挺好啊。”萧惩进店之后先叫了人,接过毛巾擦着头上的雨水。

“好,有你的照顾,哪天生意不好啦。”花大姐笑着说,看萧惩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儿子,“惩惩,你今天怎么这个点儿过来的,这是又加班跑外勤啦?还带了朋友。吃什么,老几样吗?”

“我要一根烤玉米,两串金针菇,剩下的让他点吧。”萧惩把菜单递给郝爱国。

郝爱国接了菜单,在上面胡乱打了几个对勾,眼睛却愣愣地一直盯着花大姐空荡荡的裤管看。等花大姐拿着菜单一走,他忙往萧惩耳边凑了凑,小声问:“哥,她、她怎么没有脚,飘着走啊?”

“她不是人,是鬼。”

“鬼?!”郝爱国差点儿叫出来,赶紧捂住了嘴。

“嗯。”萧惩找了个干净的座位坐下,说:“这家店是夫妻店,她和他老公一起开。半年前她老公酒驾出了车祸,那男的断了一条腿,花大姐则被甩出车外,又被经过的一辆卡车二次碾压,当场死亡。”

“天,也太惨了吧。”郝爱国说,有点同情地看了眼花大姐。

这才注意到对面墙上挂着一对小男孩小女孩的照片,十一二岁的模样,像是龙凤胎。花大姐每隔一会儿就会看一眼照片,脸上露出甜蜜的笑。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萧惩的表情没怎么变,继续淡淡地说:“出事之后,她家里欠了不少钱,孩子上学也要花钱。花大姐放心不下孩子,但鬼白天是不能外出活动的,所以她只好等那男的晚上收摊回家之后,自己再过来偷偷的把摊子支起来,赚点儿钱。”

郝爱国想了想,问:“那——第二天早晨,她老公就没发现抽屉里的钱多了?”

“发现了又能怎么样?”萧惩从身上摸出一根被雨水打湿的烟,点了半天才点着。

郝爱国一愣,“你抽烟?”

“不抽。”萧惩说,“但今天阴气重有点冷,点根阳火驱驱寒。”说罢,他吸了一小口。

他翘着二郎腿,夹烟的动作毫无优雅可言,流氓气十足,可偏偏让人看出一种侠骨柔肠的感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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