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朗表白(1 / 2)
东凡醒时着实用了一些时间来导回记忆,他断续的想起似乎是趴在一个人身上哭了,还很伤心,但为什么哭有点想不起来了,再看周围的环境是陌生的,大概知道了这都是酒醉后的结果。
抬腕看表,已经中午了,外面下着毛毛细雨,窗户开着,阵阵湿气随着微风吹进来让他又清醒了几分,这一夜睡的还算不错,除了醉后头有些微疼,还算神清气爽。
子竞在书房上网,门只开着一条缝,他怕吵到东凡耳朵上戴着耳机,当余光瞟到门前晃过身影才知道客人已经醒了,他拽下耳机急忙开门,客厅里却空无一人,听见卫生间里哗哗的传出水声,才放下心来似的在客厅踱着步掩饰着内心的那种充盈感。
子竞几乎是没睡,不是他有多不习惯屋里多了一个陌生人,而是自从东凡在梦里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又像个稚嫩孩童无助的趴在他的肩头抽泣,他那颗坚硬的心就一下子被击垮了,他解释不清这是什么感觉,总之和以前突然间就不一样了。
东凡从卫生间出来,由于刚刚洗过脸,弄乱了的头发上还沾着滴滴水珠,醒后略带惺忪的眼睛甚至透着柔软的气息,衬衫也只剩下两粒扣着的扣子,大敞四开的白皙胸膛几溜水痕顺势而下,这让子竞又想起昨晚喂他水时那死咬着的红艳嘴唇,他迅速别开脸不敢再看,假装去给他倒水。
“…我…我…”
刚才水憋着直想快点入厕,没来得及去证实这到底在哪儿,是谁救了他,这一出来看见子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他瞬间脸红,没想到是子竞把他拉回来的,还看到了他最邋遢的一面。
东凡赶紧把扣子扣好,语无伦次,又弄了弄掉落下来挡在眼睛上的头发,“你昨晚喝多了。”子竞端水给他,东凡不好意思的接过。
“这是你家?”真是渴了,他几大口就把水喝光了,仰起脖时那上下骨碌的喉结和细长的脖颈又把子竞的目光吸了过去,这种不由自主在他身上少有,何况还是在这种身份的人身上,可记录却在这十二个小时内全破了。
“是的,”子竞掩饰性的收过杯子去厨房,“要不要喝点粥,我早上熬了皮蛋瘦肉粥。”
“谢谢,不用了,我想,我该走了。”东凡转身去门口穿鞋,狂乱的心绪再也呆不下一分一秒。
“贺先生,”子竞出来叫住了他,“西装。”
东凡接过西装看了看子竞的脸,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的动了一下嘴角就匆匆的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刚刚这个屋里还有着另一个人的气息,还没等聊上两句就像电视剧里的切换镜头,转眼又剩了自己。
子竞心头漫上一种久违的名为空落落的滋味,他缓慢的把门关上,看着卧室里床上的凌乱,竟然鬼使神差的走过去把头埋在被子里深深的吸着,他是想用这种方式缓解内心的躁动,可是却让他对这个人有了越发忘不掉的一种吸引。
志达就曾经给他下过定论:看似不爱,其实你是一个一旦爱了就入骨的人。
他不是过于留恋过去,只是真的没有遇到比过去恋人好或者比肩好的人,东凡前面就提过,不是他喜欢的型,他不想和有钱人搞上关系,有钱人的感情世界不牢靠,他是个很轴的人,的确如志达所说,一旦爱了就不会放弃,除非万不得已,所以他从来不试,对于那些喜欢他的,他不喜欢的也从来不给机会。
他可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何况还是个花花公子,虽然他没调查过贺东凡,但也侧面的了解过他,身价和在业界的名望那自不必说,只说这私人的问题,听后都够让他嗤之以鼻的,可偏偏脑子里想的和身体力行的就是这样的不协调,他的身体已经背叛了他的心。
无论是眼下还是昨夜,祁子竞的反应都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他已经动心了。
良久,他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前,细雨还在绵延的下,闷闷的空气犹如他闷闷的心,重重的压着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几分钟后手机在客厅响起,才打断他的思绪。
来电者何朗,电话用意是请他帮忙,自己的一个朋友肺部有些毛病,想通过子竞进胸外系统的检查一下,子竞告诉他周一上班可以直接去找他,然后带他过去,临了何朗约他晚上一起去酒吧喝酒,因着心情的关系,他答应了。
上次因为他们三人同时在他办公室门口相遇,何朗被东凡强行拽走后他没问过此事,何朗也没跟他解释过什么,潜意识里这两人肯定是熟悉的,但具体是什么关系他还不知道,他也想趁晚上见面的机会唠唠这个。
很巧,两个人同时到,这个酒吧环境很好,不吵,每个人都静静的坐在那儿小声的谈论着什么,伴着轻柔的音乐和一些闲散的人群,能看得出来何朗是用了心的想跟他谈点什么,不然不会来这么一间高雅的地方。
“子竞,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何朗怕唐突佳人,他用了‘有点’一词,开场白的闲话没多久他就直接表了白,他心里想的是要加快速度,赶在东凡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