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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便感到身下有块滚烫的烙铁闯了进来,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霎时传遍全身。
“啊......”
她惊呼一声,忍不住扬高头,似宣泄这股难耐的酥.麻用力的抠他后背。
他粗喘两声,得逞的笑了笑,止了动作。
“叫夫君。”
江雨筠额上沁满热汗,一头鸦发紧贴着脖颈铺散在枕头上,如海上勾引男人交.欢的海妖,瓷白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微张着樱.唇,细细的喘气,却拒不应声。
手下却实诚的狠狠地抠他几下,催促他继续。
陆景曜心神一荡,用力的驰骋,每一次都是毫不吝惜的给予。
江雨筠紧绷着脚尖,身子似浮萍,被巨浪高高卷起又狠狠拍下,她被困在其中,意乱情迷。
忽的,一滴凉凉的水滴砸在她眼皮上,满帐旖旎的气氛被搅碎,她抬眸望了眼帐顶,当看到某一处时,染满情.欲的瞳孔微微一缩,昏沉的脑袋清醒过来,忙推搡正情动的男人。
“等等......”
陆景曜眸底一暗。
这时候她还有力气推他?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手下摧城拉朽,节节亢进。
江雨筠推搡的更狠了。
陆景曜腾出一手把她两只小手拉高,放在枕边。
江雨筠趁着这个空档,偏过脸避开他的吻,喘息的低叫:“停停停,被你掀开的屋顶漏雨了。”
陆景曜抬头看去。
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他掀开的破洞撒入屋内,床帷顶的布料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床榻四周亦沾满了水汽,眼看再不修屋顶,这榻上就湿的没法睡人了。
陆景曜:“……”
...............
陆景曜不上职的这几日,袁永,王建忠在兰台值守,每日战战兢兢的,生怕大人不在兰台的时候府衙出乱子。
两人终于熬到大人来府衙上职,原想着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哪知......大人似是心绪不佳。
他先是挑拣了各个地方的官衙折子数落一通,又叱责京兆尹督京城防务不利,导致近段时日城中屡出命案。
京兆尹大人四十出头的男人,阅历和头顶的秃发成正比,却被陆景曜训斥的像个鹌鹑,垂着头,吓得大气不敢喘。
王建忠垂头立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自己一个不慎也被大人训斥,这念头刚闪过,就听大人支走了京兆尹,叫自己的名字。
他一惊抬头。
大人掷下折子,冷声道:“盐运司的命案跟进的如何了?”
王建忠忙禀告道:“两淮盐运使王大人和锦州运同李大人是死于家中,死因皆是钝器砸伤头部流血过多而死,已确定是谋杀,而巡盐察院秦大人和您雍州封地盐运使黄大人是被人勒死后拖入河水里佯装自杀,这四起命案都没找出凶手。”
陆景曜眼眸一深,问道:“现在是谁调查这个案子?”
王建忠道:“圣上派太子督查此案,卫将军江蛰暂时负责城中安防,河东王也插上一脚,他负责调查遇害的大人们是否生前和人结怨等线索,看是否是被仇家所杀。”
这几个都是大淮位高权重的人,还都和大人有过节,几人联手调查这案件,不是明摆着要针对大人吗?
身为称职的下属,王建忠胆大进言道:“大人于此坐以待毙,您不如主动出击,先把杀害各位大人的凶手找出来力证自己清白,免得日后留把柄被太子他们揪个由头陷害您。”
陆景曜“笃笃笃”扣着桌案,沉吟片刻道:“这事不急,你派人去查一下河东王在兵部埋的人,把那些人全部揪出来后,先按兵不动,设法把镇北侯次子秦俊调到兵部,等我指令再行.事。”
镇北侯的次子秦俊,王建忠是听说过的。
好像是.......嘉帝为慧明公主新择的驸马,眼下他人在云南边陲之地做太守,镇掌一方,也是个惊才绝艳的男人,若想把他短时间内调回兵部恐怕需要周旋一段时日。
王建忠便实诚答话:“这事恐怕不容易。”
陆景曜道:“你尽管提前准备,圣上哪边我去周旋。”
王建忠听出大人没处置太子等人的打算,忙进言道:“那大人,太子督查盐运司命案的事,您不能置之不理啊,您.......”
陆景曜淡声阻断他的话。
“等我走后,你和袁永把持着兰台,要做到内严外松,不许放一个苍蝇飞进来,听明白了吗?”
王建忠一怔,忙追问道:“大人您要去哪?”
陆景曜挑唇,翻开桌案上的折子看着,头也不抬的道:“明日我就不来了,回府陪新妇几日。”
王建忠:“.......”
陆景曜担任御史中丞这几年尽忠职守,从未有过懈怠,这样理直气壮的不上职还是头一遭,王建忠乍一听还以为听错了,忙要追问大人是否府上出了什么事。
陆景曜抬眸看他,似忧愁且无奈的为他解惑:“房里的新妇嫌我上职忙没空暇时间陪她,闹得紧,吵着要和我合离。”
王建忠:“....... ”
大人您不是刚成亲吗?这才第一日和新妇分开来上职而已!你们晚上又不是见不到面!
难道大人是在炫耀自己是有家室的男人?
王建忠越想越是这个理,毕竟大人光棍了二十多年,乍一成亲总会想和新妇腻歪几日的。
便言不由衷的道:“大人尽管回去,兰台有我和袁永值守保证不会出错。”
陆景曜眉峰一挑,掷下折子,道:“好,我手底下治书侍御史还有两个缺,你和袁永顶上。”
王建红丝毫没升职的喜悦,他已半个月没回府了,家里的婆娘早不依了,但只能敛住满腹牢骚应下了。
......
陆景曜管辖的盐运司出的几桩命案,他难辞其咎,便在清晨下朝时禀告圣上愿以身作则革职停俸配合太子,河东王调查惨案,圣上答应的痛快,午时便下了旨意。
故,兰台上下皆不知此事。
午时,陆景曜前脚刚走,太子刘泽萧午后前来宣旨,左右没寻到陆景曜,他眉目一沉,唤来王建忠询问。
王建忠战战兢兢的把陆景曜走时的话说了:“大人说了,新妇嫌他陪的少,闹脾气要回江家,大人就先回府里陪新妇了,若您宣旨找他,就去陆府。”
刘择萧眉目阴蛰,握着圣旨的大掌倏然紧握,骨节咯咯作响。
王建忠吓得大气不敢喘。
这才从大人留的话中回过味来。
他是知道太子觊觎江家小娘子的。
敢情......大人此举是知道自己要被圣上革职查办,才故意留这番话气前来宣旨的太子?
打蛇七寸,句句诛心!
大人打击对手的手段实在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