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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陆景曜,唇上还残留着他灼热的温度,烫的她心里发慌,心跳若擂鼓,“咚咚咚”的撞击她的神智,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再在不见他。
陆景曜被她眸中的躲闪刺了一下,声音不觉狠厉:“阿苓!”
小姑娘吓得浑身颤栗,杏眸里迅疾的侵上一层水雾,双颊嫣红,扁着小.嘴,抽抽搭搭的似是下一瞬就要急哭了。
刘泽萧攥着江雨筠手腕将其护在身后,沉了声,“父皇不是在宫中召陆大人商议政事,陆大人怎么来这了?”
陆景曜丝毫不把刘泽萧放在眼里,只盯着躲在刘泽萧身后的江雨筠,面色阴蛰:“阿苓,莫叫我说第二遍。”
江雨筠想到答应陆景曜不接近太子的话,正惊慌的脸怔住,挣开刘泽萧的手,一步一挪的走到陆景曜跟前。
陆景曜脸色稍霁,抬起江雨筠的手腕,拿帕子轻轻的擦拭方才被太子捏的地方。
他施压在她手腕的力道轻柔,饶是如此,也险些把她的肌肤擦破一层皮,江雨筠疼的挣了挣,陆景曜才放开她。
转而盯向刘择萧,幽了声:“太子在宫中放着世家女子不选,跑来这里作甚么?若是对那些女子不中意,臣再帮太子物色些女子,定要太子选到满意为止。”
刘泽萧眼眸变的幽深,对陆景曜擦拭阿苓手腕羞辱自己的举动,胸腹似被火灼烧,却不得不咽下这口气,硬声道:“有劳了。”
陆景曜抬眼,立马有亲随上前。
“把太子护送到东宫,继续选妃。”
刘泽萧捏着的拳头咯吱作响,不甘心的掉头离去。
院中只剩陆景远,陆景曜,江雨筠三人了。
江雨筠蓦的紧张,瞟向陆景曜,想要寻个由头,借故离去。
方一抬头,就见陆景曜眸色沉沉的盯着她,那目光凶狠,似要将她拆吃入腹。她心中一惊,霎时手脚冰凉。
恰在这时,慧明公主寻到此处,见到众人剑拔弩张的情形,诧异万分:“都杵在这里做什么?前厅都开宴了,却找不到人,走走走,都快去赴宴,本宫特意请了番邦的舞姬助兴。”
她说完,看着陆景曜道:“陆大人,既然来了,就赏脸喝上几杯,如何?”
慧明公主邀约,作为臣子自是荣幸之至,更何况是江雨筠在这儿,陆景曜欣然应下。
不知方才院中情形的慧明公主,一把拉过正惊惧中江雨筠的手腕,带着她朝外走,边小声道:“阿苓,今晚还指望你帮我呢?你可不能中途走掉,我给你备下了果酒,是你最爱喝的桃酿,不会醉的。”
她说到这,诧异道:“有没有看到八弟?我找了他一圈,也没见他人,不管他了,我们先去。”
就这般江雨筠被慧明公主拉去席间,避开了陆景曜的视线。
席间少了太子,赴宴的男子神色一松的同时,瞥见陆景曜时,皆狠狠吃了一惊,众人皆知,陆景曜从不曾私下受约饮宴,而今日却是头一遭,等看到坐在慧明公主身侧的江雨筠时,神色便有些微妙。
看来陆景曜是为了美人来的。虽这般想,可有陆景曜这个煞神在,众人皆有些放不开,陆景远便起哄着玩藏钩①助助兴。
此处是临时搭建的高台,番邦舞姬在台上翩翩起舞,高台之下围拢一圈座榻,分东西并列,陆景曜和陆景曜并做在男子首列,这边江雨筠和慧明公主座位亦然。因玩藏钩,众人不分尊卑围成一圈坐着。
陆景曜下首是陆景远,陆景远从席间站起身,道:“先从我这里开始,以鸣鼓为始,我手中的玉佩就依次由下首的人传出去,我叫停的时候,玉佩传到谁的手里,谁没传给下一个人,谁就输了,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颔首。
江雨筠,慧明公主皆藏有心事,玩藏钩的时候,难免分心,罚的酒最多。
起初是慧明公主输的多了,等二轮,第三轮的时候,皆是江雨筠输酒。
可等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皆是江雨筠输酒被罚,已半熏的慧明公主回过味来了,敢情这帮兔崽子是为了讨好陆景曜消受美人恩,合伙灌江雨筠的酒来了。
当即便道:“怎么这酒都跑到阿苓这儿?这可不厚道。”
江雨筠原就想着夜宴尽早结束,早点回江府,不想再惹是生非,便端起酒盏就要喝酒,忽的被一只大掌狠狠的按住了。
江雨筠一怔,抬头。
却是陆景曜先她一步举起盛满酒水的酒盏,朝众人道:“阿苓喝不了酒,我替她喝。”说罢,“咚咚咚”几声,将江雨筠面前的果酒一一饮尽,接着,“啪啪啪”几声,摔下酒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