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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不吓你了。”
陆景曜腾出一只手,轻拍江雨筠后背,冷着张脸,无措的抚.慰怀里的小姑娘。
江雨筠打了个小嗝,蹙着的眉心慢慢松了,圈着他脖颈的一条手臂滑下,虚护着胸脯,整个人做出一副防御的姿势,缩在他怀里睡着了。
“.......”陆景曜忽然想起了,早年时他养的小狗,每当它吃饱喝足时,便躺在地上露着肚皮晒太阳,那副即满足又慵懒的模样,像极了此时他怀里的江雨筠。
“我送你回去。”陆景曜依旧冷着脸,神色却不复方才烦躁,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恰在这时,殿外响起一阵喧哗声。
却是守在门外的慎嬷嬷早在陆景曜闯入殿内后,便派人通传了王皇后。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夜闯后宫!”
王皇后疾步入殿,方一站定,便高声呵斥。
殿内外站着的十几个宫婢,皆吓得双膝一软,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陆景曜敛去眸中柔色,抬高被褥把江雨筠的头脸遮的严严实实,这才居高临下的瞧了眼王皇后,并无一言半语。
王皇后统领后宫多年,饶是气势慑人,可也被陆景曜这轻慢的一眼惊到。
那眼神含.着告诫,又有如看蝼蚁般的轻蔑。
王皇后禁不住心中一寒,软了语气,道:“裴之,昔日.你姨母为德妃未逝前,圣上对她偏爱有加,特允你能自由出入后宫看望她,如今,德妃不再,你已非稚子,怎能枉顾君臣纲常,坏了规矩闯入后宫?”
“哦?”
陆景曜低垂眉眼,大掌将怀里的小姑娘托高,调整个姿势让小姑娘睡的舒服些,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慵懒倨傲的神色,只道:“娘娘,理当如何?”
王皇后眯了眯眸,又道:“本宫身为中宫,要以身作则,不得不罚你。”
陆景曜这才抬眼瞧他,轻嗤道:“阿苓是我的人,我来接她理所应当,至于误闯了后宫,是无意为之,臣自会领罚,不劳娘娘提醒,倒是娘娘深夜劳师动众的来找微臣,是何用意?”
王皇后心中一跳,迎着陆景曜审视的目光,听他又道:“臣倒没什么,只不过,等明日明德公主知晓阿苓在此受了什么委屈,恐怕以她爱护阿苓的性子,与您决裂,不会再站到娘娘这边吧?”
陆景曜这是在提醒她,她做的一切皆逃不过他的眼睛。
王皇后手心惊出一层冷汗,定了定神,才道:“谨嬷嬷,送阿苓回去。”
陆景曜见王皇后示弱,便收起与她对峙的姿态。
毕竟在他看来,云南王还未伏诛,太子又不安分,两人协同王皇后欲铲除陆家,而他身为臣子,若无十足的把握对付几人,不会以下犯上乱了君臣纲常,使人拿着把柄。
便将怀里的小姑娘轻轻放在榻上,道:“有劳谨嬷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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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筠这一觉睡的极沉,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江府的闺房中,惊愕片刻,宿醉后的脑袋里一直闪现什么“杀鸡”等字眼,可着实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祖母派人唤她去前堂用膳。
明德公主面色端凝,却小心翼翼的问她:“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江雨筠先起茫然,后是狐疑,摇了摇头。
明德公主目光复杂,又道:“好孩子,这几日.你在府中歇着,莫要再去宫里,尤其是不要单独接触太子殿下。”
江雨筠心中虽有诸多疑问,却也不敢质疑祖母的话,低声道:“好。”
等江雨筠走后,宫里递来消息,命明德公主去凤兮宫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