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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疾之症是胎里带的弱疾,并不是严重的病症,却也难以根治,除却江府,太子等皇亲得知,其余的人皆未告知,陆景曜怎么会知晓?
况且若根治她的心疾,需多种名贵药材,单是其中一味血参便千金难寻,若非如此,祖母也不会对她的病一筹莫展。
她探究的看向陆景曜。
陆景曜面上极快的闪过一丝慌措,他倏然起身,坐与她对面的榻座上,道:“你不要多想,这是治疗我腿疾的药,其中有一味药刚好能治你的心疾,我备下的多,就赠你一盒。”
江雨筠哪里会知道,袁永为了治好她的心疾炼制这一小盒药,险些将陆景曜的私库的金银掏空。
江雨筠却极不愿接,回话道:“阿苓的病已大好了,这药珍贵非常,先放裴之那儿,等阿苓用的时候,再找裴之拿。”
此话,既表示了她谢绝之意,又不会拂了他的脸面。
陆景曜却是面色骤然一沉:“这么说,前几天你没来见我,便是躲着我了。”
突然岔开了话口,江雨筠懵住,待察觉到他说的何事,当即心里又是一紧,紧抿着唇,小心措辞道:“前几日我病着,还没大好,一时间耽搁了给裴之送字画。”
“既然病着,就该好好吃药,等病好了,才有力气给我送。”
陆景曜越过搁在两人的桌案,俯身下来,审视着她的脸,似想挑出她撒谎时的破绽。
江雨筠素来畏惧他,惊的一愣,唯恐他再挑自己的错处,一把抓过他掌中的锦盒,飞快的道:“谢谢裴之。”
陆景曜微微一笑,复坐了回去,不再看她了。
江雨筠手里紧攥着锦盒,只觉那锦盒跟烫手山芋般,一刻也拿不住,却生捱着,直到祖母的寝宫到了。
陆景曜从太子刘泽萧的车驾上下来,自是无人质疑何故,而是将探究的目光投在江雨筠身上。
其中,早侯在殿外等待的明德公主面色铁青,手中拐杖狠狠朝地上一砸,霎时将惊飞了栖在枝头的雀儿。
她上前几步,唤住正要离去的陆景曜。
“裴之,阿苓年纪小不懂事,你也跟着糊涂了不成?这宫中人多嘴杂,你和阿苓尚未成婚,却同进同出,你身为男人倒没甚么,而阿苓是女子,长此以往总要惹人非议的。”
陆景曜转过身,一双锐目巡视在她脸上,神色淡淡,语气反倒侵满戾气。
“公主教训的是,裴之一时大意未顾上男女之防,是裴之的疏忽,不若裴之早早娶了阿苓,便可免了公主的一桩心事。”
听到他这毫无恭敬之意的话,明德公主胸内气血翻涌,怒道:“你.......”
“还是说,公主对阿苓另有打算,不想履行婚约?”
被陆景曜戳中心事的明德公主,反倒平静下来,猜到陆景曜已知晓她想把阿苓嫁给太子的事,当即心下一紧,道:“裴之说的什么话!只是阿苓年纪尚小,本宫舍不得她早早嫁为人妇,留她在膝下承欢些时日。”
“但愿如此。”陆景曜睨她一眼,扬长而去。
明德公主又是一怒,想要发火,却无处可撒气。
一旁的慎嬷嬷忧心忡忡的道:“老奴原本以为这贼子是存心和您过不去,可这阵子这贼子频繁和小娘子接触,好似是对小娘子存了些心思。”
明德公主恶狠狠的剜慎嬷嬷一眼:“你懂什么!这贼子岂止是想要一个阿苓,而是想要整个江家!”
她说罢,扶额喘息道:“本宫要好好想想尽快推掉婚事,慎嬷嬷,你去请皇后娘娘过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