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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虎卉军这才似回过神来,忙提刀冲着黑衣人迎了上去。
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兵刃相碰的撞击声,彻底撕碎了后院的平静。
为首的黑衣人名为英勋,是先齐王部下李珂养的死士,奉命潜入洛阳城外的流民中,等在清心庵下通往锦州的路上伺机扑杀陆景曜,一着不慎,却让陆景曜跑了。
后,他得知陆景曜藏身在清心庵,为了引杀陆景曜,他先掳走江雨盛引走庵内大部分驻军注意力,并以在峭壁上插梅花枝为引,引来藏匿在周遭的兄弟,一切他都计划好了,只等庵内守卫薄弱之时,一举杀了陆景曜回去复命。
在此之前,他已重创过陆景曜,眼下,陆景曜身边只有五六个将士护着他,都是些酒囊饭袋不足为惧。
英勋眯了眯眼,提剑格挡住临近虎卉军攻过来的一剑,双脚向上一跃,几个跳纵,落在离李景曜三步远的地方,纵剑朝李景曜劈去。
陆景曜身子朝后一仰,躲过他这一击。
英勋面露得意,手腕翻转纵剑如流星,趁势追击,照着陆景曜脖颈猛地攻去。
忽的,他眼前闪过一道白芒,英勋尚未看清陆景曜怎么出的手。只觉肩头一凉,他握剑的整条臂膀已斜飞出去,鲜血如喷泉般喷了一地。
迅速失去了生机的断臂掉在地上,因惯性弹跳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英勋大骇,身子朝后一跃,急忙要逃走,两柄利刃已架在了他脖颈上,将他掼摔在地,他知自己今日必死无疑,眼神冷厉的看向陆景曜。
陆景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色平静,仿若察觉不到他眼里的恨意。
“拉下去,交给明德公主处置。”
英勋满脸是血,断臂处血流淌了一地,他却毫不在意,吼道:“你这背信弃义的乱臣贼子,和背叛齐王的陆老贼一样狼心狗肺,为了功勋权势无恶不作,你若不杀我,我早晚有一日要杀光你们陆家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杀不了你,早晚有一日有人能杀的了你。”
被拖走的英勋越骂越起劲,言语中极尽龌龊之言。
陆景曜面色冷然,似丝毫不为所动,拿着近旁将士呈上来的帕子擦拭手指染上的血迹,动作不疾不徐,脸上似是早对此习以为常的神色。
英勋被制服,余下的黑衣人群龙无首一一被制服,袁永询问陆景曜该如何处置这些刺客。
陆景曜丢掉帕子,漫不经心的道:“一个不留。”
”属下遵命。”袁永领命,提剑大步离去。
地上到处是尸体,残肢碎肉,鲜血如溪流般淌过坑坑洼洼的地面,染红了整个后院的地面。
被亲兵护着的江雨盛似是被吓住了,早已止了哭,瞪圆了眼睛看着陆景曜,目光里满是惊骇。
陆景曜皱了皱眉,吩咐亲兵将江雨盛送回去。
转出后院,陆景曜去往前殿的路上,忽听到身后一声唤。
“陆大人,大人留步。”
陆景曜还未转身,手臂已被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抓.住,对方拦在他身前,急声道:“嗷嗷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刺客掳走了,大人手下能人众多,能不能帮阿苓找一找嗷嗷?”
江雨盛出生时恰逢洛阳大旱,许是江雨盛哭声嘹亮,当日洛阳便下起了雨,江蛰大喜过望,便为江雨盛起了个好养活的小名:“嗷嗷。”
对方似是刚沐浴完,身上只穿了件淡青色软烟罗裙,外面套着一件披风,秀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腰间,小.脸冻的红红的,那双含笑春眼此刻蓄满泪水,晶莹的泪珠挂在眼睫上,将落不落,一种无法形容的软惜娇.态呈在眼前。
陆景曜眼神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