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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魏棣棠的《万物》日志:
晴,多云。4月19日,星期六。
注:这是一篇独特的日志,它是第一次让我记录的是人,而不是植物或者动物。人千奇百怪,不值得让我记录,我也懒得研究。
在万物复苏的季节,遇见了一位温文如玉的小哥哥,他美得像一道风景,像挂在墙壁的卷帘画,美得窒息。
我呢,的的确确是一个肤浅的人,但绝对不是一个标准的外貌协会。毕竟患有脸盲症,看谁都一样。
但他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外貌与性格皆是特别的人,不管是他的容貌还是性格上,都透露出了,来自于骨子里的温柔。
在和他相处的时候,我莫名的喜欢挑逗他,还特别喜欢引起他的关注,这种具有明显目的性的关心,往往结果总是那么不尽人意。
这几个星期不管找些怎样的麻烦事来给他解决,他总是一副很柔软亲和的语气向你询问事情原由,并且非常有耐心的完成你所弄出的所有刁难棘手的事。
我很喜欢这个人,不是他所拥有的绝世美颜,仅仅只是他柔和细腻的性格格外吸引我的眼球。
未待完续。任在研究此人并且记录中。
在一篇记录书页的结尾草草画了个笑脸。
轻轻地放下握在手中的已经掉了漆的纯白色钢笔,犹豫片刻才合上厚厚一本绿色壳子的记录本。
…………
夜幕降临,也遮挡不住a市的满城桃花所发散的浓浓春色,清风一拂过,满树桃花随风舞动。
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宿舍里,又再次开始她们长久以来的讨论。
室友A:“我碰见魏棣棠昨晚和一个小哥哥一起去食堂,那个小哥哥真的超级帅,啊啊啊”
室友B:“水性杨花,一天一个换男的,真的恶心”
室友C:“抽烟喝酒样样有她,你看有女的和她一……起吗?”
听见门口有动静,所有人齐齐的一转头,目光映入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推开门,她弯腰把笨重的行李箱提进门槛。
进门之后,她又把空空的行李箱放倒在地,走到自己的睡觉位置把床单床帘分别取下来,折叠好,放在床尾的一旁。
来来回回收拾了许久,寝室里鸦雀无声,一直都处于一种窒息状态。
“魏棣棠,你要搬寝室?”白汾芷刚从浴室出来,拿着浴巾擦拭滴水的发尖,正巧撞见了她十分不紧不慢,不缓不急的在收拾床铺上的衣物。
“嗯,你要一起吗?”她用淡淡的无情绪波澜的口吻回答道。
魏棣棠略扫过眼前的收拾完后的景象,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沾满灰尘的手,又蹲下来合上装的满满当当的行李箱,然后扣好。
“不介意吗?”白汾芷和她隔着有两三人那么远的距离,一边用着双手擦拭发梢一边歪斜着脑袋望向她,询问道。
“不介意,我晚上比较喜欢安静,只要你这点符合,其他的我倒是没什么要求”只要不妨碍到她,一切都好说。
魏棣棠握着玄关,后面拖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突然不动,身体也自然而然地不向前进,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
神神秘秘地伫立在原地,微微鼓着腮帮子,在众人十分煎熬的情况下停顿很久。
慢悠悠从牛仔衣侧的兜里翻出两片口香糖,一片甩给白汾芷,另一片撕开口香糖纸,放进嘴里。
“哦,对了,你们刚才说三道四的内容我都听到了,虽然我这个人非常讨厌校园暴力和欺凌,但这代表不了我不能用其他方法来解决目前我所认为碍眼的人……最后真心希望你们改了这随地就乱喷粪的嘴”
她站在原地不动,何时何地都将背挺得笔直端正,时间一长,干脆又懒懒的倚靠在白墙边。
面带酷相,说话却不与上一句咄咄逼人的语气相同,反而是淡淡的情绪揣着不露痕迹的关心,“白汾芷,要我帮你收拾吗?”
“谢谢,我这里没什么可以搬的东西”,白汾芷很早就不想在这间总弥漫着恶心的酸臭味的寝室待下去了。
那些与她同寝室的室友们除上课外,一整天都像个红眼的毒蝎子,四处嫉妒,散发恶臭味。
她每天晚上就算是塞上耳机,把音乐的音量调到最大,也避免不了看见她们一副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嘴脸。
现在算得上名义的解脱,不论怎样她都得好好感谢魏棣棠。
虽然总是看上去一副不良女青年,表现出特别不好惹的样子。
知人只看面,跟随众流的人——肤浅,眼界窄小。
她从来都不会随波逐流。
从来都不是这样只看一眼就给别人下了罪的人。
…………
夜晚,两人拽着各自的行李箱,下了楼。
期间白汾芷力气小,拖到一半,实在没力气往再下走了,停在楼梯间想歇息一会。
魏棣棠怕在学校耽搁时间太久了,“你要是实在搬不动,你就停在那,我先……”
话撂到半中央,听见楼下的似乎有人在和宿管阿姨争吵,还是一个男的声音,乍听这男的嗓音她觉得很耳熟。
低语自喃,“怎么像是吴拾的嗓音?”
“你认识他?”
“青梅竹马,怎么不认识,你认识他?”,这个人熟得魏棣棠都不想再见到。
“认识,不熟,高中同学”,白汾芷加上刚才的拖拽行李箱的运动,标准的小瓜子脸,这会儿更加面色红润。
“他就一装逼货,高中那会之所以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这款,就因为三个原因,长得帅,是学霸,然后又加上爱装逼”。
接着她个人捂着脸笑了一会儿,继续开始吐槽,“我听说那会儿他喜欢一个女孩子,疯狂的要死,那么圣洁的人初吻都送那女孩儿了,听二蛋还说好像是同班同学来着,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之前的不羁消失得毫无踪影,脸上立刻挂上八卦,幸灾乐祸,却惹得一旁人满脸尴尬无措。
白汾芷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两句来,“他……喜欢的人,我不知道”。
否认的不干脆,有猫腻。
“一直没时间去问过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俘获了他的心,并且融化吴拾这坐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