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巧（2 / 2）

“到底是什么！”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别打！别打了！我想起来了！是个人！她养出来做武器的一个人跑了！那个人就跟个野兽似的，把她打成了重伤，然后跑了！”

赵陆吾停了手。

“……是什么人？”

“这我真的不知道了！别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

“那那个人现在去哪了？”

“我哪知道啊！诶诶诶我真、云南！听说他跑了以后那个女人派人在云南找了好久！他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啊！别打！别！我是真不知道！大哥求你了！”

赵陆吾站了起来。他的面孔绷得很紧，每一个线条里都填满了冰冷。他当着俊平的面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抓到一个人贩子，叫什么俊平，在武汉这边的服务站里，等会我把具体地址发给你，奖金打我卡上。”

那边说了句什么，他没应声，直接把电话挂了。

“你该庆幸你及时把他的消息告诉我，否则你现在已经死了。”赵陆吾说，“还记得你的前妻吗，那个外国姑娘？我有她亲人的联系方式。”

看到俊平的瞳孔因为恐惧而紧缩，赵陆吾笑了。

“亲手卖掉她的时候，你想到过这个后果吗？”

赵陆吾并没有等待太久。

警方来的很快，不到一个小时一辆警车就停在了服务站里，两个警察顺着赵陆吾给的线索走到楼后面，出示证件后带走了俊平和他同伴的女人，顺便把那把土制破枪一块没收了。

他们对于俊平肿大的脸颊，很默契地选择了没有询问，并且表示，要是赵陆吾不愿意出面的话，可以做一个匿名的电话笔录。想也知道，这种待遇后面肯定有安全局的前同事打过招呼。

“听说你又做了一单？”韩东的电话来得非常及时，基本没给赵陆吾留喘息的余地，“可以啊你，当警察的时候贡献不小，辞职了做赏金猎人也能过得不错嘛。”

要是在平时，赵陆吾还有心情跟他贫两句嘴，但现在知道了徐鲸的一点新消息，他实在是累的不行，满心只想赶到云南去查到更多的消息，所以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还成”。

韩东听出来了他的疲惫，也就没有多说，转向了真正的话题：“老赵，你还记得你之前托我查的那个童话作家吗？我查到他的入境记录了，他回国了。”

赵陆吾一直没忘记过那个写鲸骨浮屠童话的作家，徐鲸对他说的那句话，他一直相当在意。只是他找了这么多年，却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得到了消息。

“他现在在哪？”赵陆吾精神一震，追问道。

“我看看……他现在在昆明，你要是早点去说不定能遇上。”

昆明，恰好是他的目的地之一。

“谢了兄弟，等我回北京请你吃饭。”

赵陆吾挂了电话，抱起还蹲在地上的徐昭：“刚才害怕了没有？”

徐昭环住他的脖子，小脸上绽开一个笑容：“没有。我知道爸爸一定会打败坏人的，我相信爸爸！”

赵陆吾也笑了，他把她放进车里，自己返回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深黑色的路虎缓缓从树林旁边驶出，拐到了服务站前面的停车场上。赵陆吾有心想给老黑打给电话，让他查查三年前越南和云南发生了什么事件，却在看到一个人的时候停下了车。

这世上总是无巧不成书的，有些人你拼了命地想去找却未必能找到，有的人你都快忘了他的存在，他却会自己送上门来。

赵陆吾叮嘱了徐昭一句“别下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好久没见了，舒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