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老孙你这是干什么？”顾雨泽隐隐有些不安。

“顾雨泽。”老孙严肃地开口了，“你跟岑泧城......”

顾雨泽心里一紧。

“什么？”

老孙故意吊他似的就是不继续往下说，顾雨泽心虚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下来了，“我跟他怎么？”

老孙举起岑泧城给的电子卡，在顾雨泽面前晃了晃：“你说，你和岑泧城是不是有什么py交——”

胖子：“噗。”

老孙：“......”

顾雨泽：“......你什么时候拿走的卡！？”

顾雨泽去还校卡的时候，孙文伟和潘家程正在他们的皮蛋瘦肉粥前面面相觑。

“老孙，你这代价有些惨痛啊。”胖子拿勺子搅动了一下冒热气的粥，很想给十分钟前提议试探一下顾雨泽的孙文伟，以及作死答应帮腔的自己各来一个巴掌。

“还不是怪你！关键时刻笑漏了嘴。”老孙愤怒地拿筷子猛戳进粥里，旁边刚刚落座的两个男学生看他杀气腾腾的，急忙小心翼翼地换了别的餐桌。

“雨泽也真下得去手，自己点了土豆牛肉盖饭，放我们俩在这里喝粥？！他的良心呢！”

“有饭吃就挺好的了。”胖子倒是坦然了，舀了一勺粥放到嘴边吹气。就算顾雨泽惩罚他们只能点最便宜的粥，那它也是能填饱肚子的粥。美食无罪。

“你看出什么了吗？”胖子问。

老孙停下对皮蛋粥的摧残，淡淡地说：“我不确定。”

胖子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把粥送进嘴里。

顾雨泽的声音幽幽地在老孙背后响起：“孙文伟潘家程，还在偷偷商量什么？”

“我们没啊。”老孙不动声色地吓了一跳，还真是差点被抓包。

顾雨泽洗过了手，那纸巾胡乱擦了擦就坐了下来，他拿起勺子把牛肉酱汁和米饭搅在一起，美美地吃了一口，还故意朝着孙潘二人发出满足的声音，看得老孙牙痒痒，不停地教育他吃饭发出声音幼不幼稚，借此发泄自己在溪苑的第一顿吃的居然是皮蛋粥的愤怒。

顾雨泽全程没怎么搭理他，一边专心对付盖饭一边平复心情。

刚才老孙在开玩笑一般调侃他怎么和岑泧城的关系突然变好，开玩笑前故作严肃的虚张声势也很符合老孙的玩闹风格。

可顾雨泽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孙文伟实在不像是那种会主动探听八卦的人，他顶多只会转述别人说给他听的，再自己添油加醋一番。

所以他说服不了自己老孙只是为了逗他玩才这么问——或许，他们两个其实已经知道他藏了将近七年的秘密，又或者这只是一个浅浅的试探。

老孙和胖子从没有发表过对同性之间关系的看法，顾雨泽就一直没敢跟他们说。别人的厌恶和指责他还可以忍受，但他肯定承受不住老孙和胖子接受不能的指骂，虽说有没有还是未知数。

顾雨泽是胆小的，他不敢去揭开那个箱子，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猫。

他喜欢岑泧城这件事，注定会被他的畏首畏尾埋葬在厚土之中，随着少年的酸涩腐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