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往生者的父亲上前来说:“谢谢,我们在他的车子里找到一个戒指盒,但没有找到戒指。”
那位父亲接过戒指,看了看上面刻着“X?Y”,把戒指递到那位哭得快晕过去的小姐面前:“小虞,这是阿初给你的,很抱歉阿初不能给你幸福了。”
女生静静地看着戒指,微微颤抖的手接过戒指,慢慢地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她有右手轻抚戒指,虔诚地亲吻在戒指上,她已经哭的没什么力气了,需要人扶着,但还是坚持地参加了告别会。
谢秋锐最后看了往生者一眼,他感觉往生者笑得十分安详。
回化妆与防腐室的路上遇到那天来查案的帅哥,谢秋锐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对方似是感觉到谢秋锐的视线,回过头与谢秋锐对望。
谢秋锐眨了眨眼睛,向对方点了下头继续回头往回走,心想:幸好带着口罩,不然脸红就要被看出来了。
对方却把他叫住了:“你好,还记得我吗?”
谢秋锐点点头:“骆先生是吧?请问有什么事呢?”心里却想着:广播腔,讲睡前故事一定很棒。
“馆长的办公室在哪里呢?”骆常谦望着谢秋锐的眼睛问。
谢秋锐感觉自己被电了一下,随手找来一个殡仪服务员为他指引方向,自己借着工作繁忙溜走了,谢秋推觉得要是跟对方聊下去,自己会不争气的脸红说话口吃。
回到工作岗位的谢秋锐,继续为下一位往生者服务,谢秋锐翻看数据核实遗体的身份。这位就是之前的梁小姐。上面有法医的简略报告,让他了解那些位置的器官被对方检验过。谢秋锐随意看了一眼对方法医的签名,潇洒的三个字,骆常谦。
谢秋锐没多想什么,放好资料准备材料后,开始察看往生者身上的新切口,从喉咙到腹部位置一条长长的线,虽然已经重新缝合好了。但谢秋锐还是需要解开缝合好的切口,灌入适量的防腐液到被切开过的器官上,最后重新缝合好。
按照家属的要求,给梁小姐化上了气色好看的彩妆,梳好烫卷了发尾,为梁小姐脱下那枚钻石婚戒。脱下的时候有点困难戴的时间长了,皮肤跟着戒指剥落,谢秋锐先把手指修复,再把那枚钻戒清洗干净。
送往告别厅的时候,家属过来看了下,往生者的父母表示很感谢谢秋锐,谢秋锐把钻戒交还给家属,梁小姐的母亲哭红了一双眼睛,不太情愿地接过那枚钻戒,但还是收下放好,想了想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还边哭边说:“那个人当年当着我们的面跟她求婚的,她当时很高兴,还抱着我哭,谁想到两年不够就成这样了…一开始还跟我们说出差!一回来就这样!大骗子!还让小三给他洗嫌疑!那个杀人犯!他还请求来见她最后一面被我们拒绝了!谁会想……”她情绪很激动,声音越来越大,被身旁一直扶着她的丈夫阻止了。
谢秋锐也不好多说什么,静静地听完,对家属点了点头,继续往告别厅去。
直到傍晚工作完,谢秋锐把工具都清洁消毒干净并摆放好,接着把自己也消毒两遍后,到更衣间换衣服,跨上包包准备回家。
“秋锐等一下,跟我一起去会议室吧。”说话的是符桓,谢秋锐刚到殡仪馆当学徒的时候跟的就是这一位师傅,符师傅也是殡仪馆里资历最高的的遗体整容师。
“符师傅,什么事情呢?”谢秋锐对符桓符师傅是很尊敬的,不同于对周馆长的亲近,对于符师傅是出于对老师尊敬。
谢秋锐做事认真到位,平时低调谦虚,在殡仪馆里还是很得长辈们喜爱。平时有什么忙,他都很愿意帮忙,符师傅在他出师的时候也表达他手艺的高度表扬。
谢秋锐跟着符师傅到会议室的时候也看到了其他的同事聚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