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2）

3573年实验室在天狼星重建，零无意间听到了三所军事院校都要搬迁到这里。那时的他隐隐察觉到了实验室和军队的矛盾，慢慢开始找机会接近军方的人，也暗中查找天狼星域的资料。

实验室派来很多向导试图进入他的精神图景，但是有能力强行突破至表层的目前仅有费丽莎、贝蒂、莉莉安三人。

零很早就注意到了费丽莎。

贝蒂和莉莉安是伊藤博文的左膀右臂，对于黑洞计划几乎是完全支持的态度，不是合适的或者对象。而费丽莎，性格尖锐，在实验室惹了不少人，碍于费丽莎实力超群，那些人不得不和她维持一个相对和平的表象，也就是说，费丽莎和实验室不是完全站在一起的。

在费丽莎潜入零的精神图景时，零也通过她的精神触手反向查探她的内心。

这不该是一个哨兵可以做到的，但是伊万诺夫在创造零的时候，希望能做出一个集哨兵与向导的优点为一身的试验品。尽管最后零呈现的性状99.9%都偏向了哨兵，但依然能够使用一些简单精神力技巧，特别是当别人的精神触手在他脑中的时候。

零找到了费丽莎和实验室决裂的关键点，然后在脑中和费丽莎完成了交易，让费丽莎背后的一军出马替他对抗实验室。

当然，他也付出了一点东西，他向费丽莎透露了自己记忆的冰山一角，是真正的冰山一角，远远不及顾长书在他脑海中看到的那个场景。即使如此，费丽莎和一军都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

他作为超级试验品和四代顶尖哨兵的身体，他的记忆，就是他扳倒世界的所有筹码。

现在还加上顾长书。

零背着顾长书在树树林中疾跑，想到这些东西，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笑什么？”顾长书问。

“没什么，”零摇头，“只是觉得，也许伊万诺夫会后悔，当时选择了最优秀的人类基因来制造我。”

“制造？”顾长书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重点，“你到底是怎么来的呀？实验室说你是人工干预的胚胎，你怎么说你是基因制造的？你是人造人？”

零及时住了嘴。

“卧槽，你真是人造人！”顾长书从零的反应里猜到了真相，“人类一直没有开放人造人的权限，连基因干涉和基因筛选也只能用于部分疾病的预防。黑洞计划已经算是打了一个擦边球，你居然还是联邦明令禁止的人造人。”

“难怪实验室对你的资料遮遮掩掩，还把你管得这么严。这要是被捅出去，整个实验室都得完蛋。还有，人造人在联邦法律里面是不予承认的，也就说你是没有人权的人。乖乖，你可得把这个秘密捂好了，要是说出去，你还逃离个锤子的实验室啊，整个联邦都是你的牢笼。”

顾长书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串话，奇怪的是心里对零是人造人这个秘密波澜不惊。也许自己潜意识里早就猜到，或者是自己小时候就知道了吧。上帝不可能创造一个完美的人，零身上集合了实验室梦想哨兵的一切优点，还没有副作用，这样完美的造物远不是基因干预能造出来的。

想必伊万诺夫那时也是费尽脑汁，搜集了全人类的优秀基因，一条一条加入试管中，最后这些基因便组合成了面前的零。

“叫你零还真是合适，”顾长书继续问到，“那你的基因亲本来自哪里？”

“问那么多干嘛？”零没想到顾长书很快就抓到了他身份的关键。

“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不方便说啊？”顾长书凑到零的耳边吐气，“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不问了。”

不知零跑了多久，他们两个终于停了下来，顾长书从零的背上溜下来，“到了？”

“嗯。”零点头，他蹲下身，手指在地上摸索着，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开关，用力一摁，光屏投射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