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2 / 2）

“你想学我的菜？”老袁兴致来了，“你也会做菜？”

“我会！”唐起阳骄傲地应道。

“既然客官您想学就跟着老袁去吧，他也就一手菜还算有个人样了。”掌柜冲老袁摆摆手，“你他妈别给老子惹事了，干一单还不够给你擦一单屁股的，你再闹一会我往后的菜钱都给不起了。”

“欸！”老袁摸了摸自己腰间别着的碎银，老实应了。

“我们走吧。”老远说完，往客栈外走去。

“好！”唐起阳兴奋地跟了上去，被阿保拉住了。

“谁病了？”

“叶清！”唐起阳着急，说完就甩开阿保的手，快步跟上了老袁。

“吼，”谢苍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挑事，“叫花子，看来你很有脸咯？都把人家一姑娘打得走不动道了，光荣不？”

阿保不理他，皱着眉望向了楼上的客房。

谢苍穹还在添油加醋，“我记得人姑娘身上还带伤呢，你这一通揍，可别把人家打得重伤不愈，功力尽失啊。”

“听说羽衣个个护短得很，你这打了人家一个弟子，人家一个门派都要跟你结仇了。”

“你说你这一架会不会搞到最后，羽衣和丐帮结仇？见着就杀？”

“闭嘴！”阿保喝了一声，不理谢苍穹，往楼上走去。

“哟，”谢苍穹摸了摸胡子，“不是说不住吗？怎么还往人家屋子里走啊？可别半夜过来蹭床啊，我可不跟你分。”

阿保理都不理他，谢苍穹说着说着觉得无趣，也跟着上了楼，随便找了间没人的屋子，躺下就睡。

“有乐就要享，假正经些什么，面子值几个板啊，还不如睡一顿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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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起阳跟着老袁一路到了菜摊街。

老袁到了菜摊就像是将军来了自己的战场，一路左呼又喝招呼从摊头打到摊尾。

“大娘，鳊鱼有莫？”

“有！刚从梁子湖里捞出来的，新鲜的很咧！”

“给我来一条公鱼，要肥的！”

“鳊鱼是什么？”唐起阳凑到木盆边看，忍不住还伸手拢了一条鱼过来，“婆婆，我看看哈！”

“行，尽管看！”婆婆拿了根草绑鱼，“我们这鱼就只有荆州有，你出了荆州见都见不着！”

“我是没听说过有鱼叫鳊鱼的，”唐起阳点点头，研究了起来。

老袁听到得意地哼了一声，“毛头小子，刀都握不稳，你懂什么。”

唐起阳心里一沉，想起了方才那一场架，顿时散了几分积极的兴头。

老袁才不管唐起阳什么表情，抓起一条鱼在手上 “鳊鱼是长江中下游都有的鱼，你们唐刀都在巴蜀，见不着这种鱼。这种鱼体侧扁高，菱形，鱼嘴裂宽，弧形的，这是鳊鱼和一般草鱼、鲤鱼的区别，但是吧，我手里这个……“他指了指自己手里的鱼，”这个不一样，这叫武昌鱼①，是只有我们梁子湖才有的鱼，一般鳊鱼就只有十三根刺，但是梁子湖出的武昌鱼整个鱼身从头往下数，十三根大刺还有半根小刺。”

老袁说着，把鱼放回了盆里，接过鱼摊大娘吊好的鱼，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唐起阳的腿，“小子，走了。”

唐起阳拍了拍自己被踢脏的裤子，有点不太爽，在心里暗搓搓骂老袁，“一点都不会说话！迟早被他们在掌柜打出去要饭！”

“快点！”老袁见唐起阳没跟上来，催促道。

“好咧！”唐起阳凑出一个笑，追了上去，边追边嘟囔，“要不是我想偷几个师，我迟早要打爆这人的脑袋。”

“你说什么？”老袁看见唐起阳嘴巴动，却没听清他在嘀咕些什么玩意，问了一句。

“我问您这鱼想怎么做呢！一定做的超好吃！”唐起阳见风使舵，赶紧奉承。

“那当然，老子做的菜，天下第一！”老袁被这一夸，脸色红润浑身舒坦，想起屁股后头跟着的是个老朋友的徒弟，说道，“你小子比你师傅上道！”

“欸！”唐起阳这回笑得真心实意，“我就说我青出于蓝神功盖世！”

“切！夸你两句你还真就往上爬了啊，”老袁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琢磨道，“你真是韩暮春的徒弟？”

“是啊！我的刀法不是给你看出来了吗？”

“奇了，韩暮春居然能养出你这么个崽子，这天要翻过来了吗？”老袁说道。

唐起阳：“……您这是在夸我吗？”他好像刚刚才说自家师傅不好来着……

老袁刚想回答，看见了菜摊边一个小孩，立马转了话题，冲那小孩叫道，“小虎子，你家爹爹又病了啊？怎么又是你来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