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2）

月考即将来临，除了少部分人如临大敌，二中丝毫没有笼罩在即将考试阴影里，该吵吵，该闹闹。许嘉颜属于少部分认真学习的，临近考试，他恨不得把头埋进书里。谢谦则毫不在乎，上课睡觉，下课打球，闲着就画画，一整本语文书都快被他画满了，他还专挑课本里的插画荼毒，被他添上几笔，故事完全走样，变成另一个画风。

许嘉颜除了在学校埋头勤学，回家后更是挑灯夜读。

他天资愚钝，在学习上基本和“聪明”无缘，再加上打工浪费了一大部分时间，成绩虽然不是垫底，但也绝不靠前，时常在中游上下晃动徘徊。

众多科目中，语文英语还好，勤能补拙，可数学物理实在惨不忍睹。

深夜万籁俱寂，城市悄然沉睡，只有零星几盏灯光点亮夜色。

许嘉颜终于整理好复习笔记，久坐一晚，腰酸背痛。许嘉颜从座位上站起来，边揉着着腰边去卫生间，准备睡觉。

客厅没开灯，除了从他屋内流泻的灯光，只有柔和的月色，房间里静悄悄的，许嘉颜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怕打扰江淮休息。

从卫生间出来时，江淮也正好推门而出。两人都没料到会在这个时间看见对方，心下都有些意外。

秒针转动的滴答声在寂静的深夜被放大，许嘉颜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一点多了。

许嘉颜穿着一身睡衣，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问：“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江淮语气平静：“看了会书，一会就睡。”

许嘉颜“哦”了一声，没有多想，以为是有关音乐的书，毕竟在琴行工作，相关乐器也要了解一些。

江淮站在阴影里，眉目疏淡，面容清冷。

许嘉颜的目光闪烁一下：“那，晚安？”许嘉颜声音很轻，似是怕打扰这如水夜色。

“晚安。”

许嘉颜转身回屋，房门被轻轻阖上，严丝合缝的木门隔绝一切光亮。

客厅陡然一暗，江淮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窗外月辉星煜，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穿过窗户洒在客厅站立的挺拔身影上，驱散了几分淡漠与冰冷，却照亮一丝迷茫与惘然。

考试那天，许嘉颜和谢谦被分到一个考场，两人同排而坐，距离很近，只隔着一条过道。

教室里气氛热络，不乏临时抱佛脚的，还有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无论平时关系怎么样，考试的时候能传小纸条给答案的，一律都是大哥。

许嘉颜不会作弊，也不屑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