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洲洲哥哥总是在家光着屁股跑来跑去(1 / 2)
黄景瑜今年五岁,因为爸妈工作忙,平时便让他都去许叔叔家吃晚饭。
许叔叔夫妇跟黄景瑜爸爸妈妈是多年的挚友,两家住的近,小孩儿又差不了几岁,因此关系一直都很好。
许叔叔他们家有个哥哥,叫许魏洲,今年刚上小学,个头比黄景瑜高了一截,天性好动,是他们这小区的孩子王。
黄景瑜每天吃完晚饭最期待的就是等着洲洲哥哥写完作业带他下楼玩。
洲洲哥哥会带他去刨泥巴,捡蜗牛壳,如果小朋友多的话就能一块儿玩游戏。
周末有时候叔叔阿姨会出去办事,独留他们两个在家里,这是许魏洲最喜欢的时刻,因为他终于可以玩他最喜欢的游戏——奥特曼。
玩奥特曼他还不乐意当奥特曼,要当怪兽,但怪兽是动物,不穿衣服,于是许魏洲便会把自己扒光,嗷嗷叫着去咬戴着奥特曼面具的黄景瑜弟弟。
黄景瑜从来不脱衣服,即使洲洲哥哥让他脱他也不脱,就是觉得不好意思,每次看着洲洲哥哥的小叽叽在眼前晃荡他都能脸红,更别说自己也脱光光。
奥特曼跟怪兽肯定是要打架的,许魏洲挥舞着手嗷嗷叫着扑向站在床上的黄景瑜,黄景瑜透过面具上两个眼儿看到白花花的肉体,哪还敢打,象征性biubiu几声就自己倒床上“受伤”了。
这游戏他俩一直玩到黄景瑜上四年级,许魏洲突然有一天开始不玩儿了,也不跟他玩其他游戏了,相反天天抱着他妈妈给他买的吉他捣鼓。
黄景瑜气鼓鼓地坐在书桌前,啃着进屋时候许阿姨塞给他的香蕉发泄。
那破吉他抢了我的洲洲哥哥!
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乱画了一通,因为画技有限,画个吉他都画不像,反而越画越不爽。
黄景瑜弟弟生气了。
许魏洲是在跟他的吉他相亲相爱了一个月后才发现自个儿的某位跟屁虫不对劲的。
他放下吉他跑进房间,黄景瑜背对着他坐在书桌旁写作业,两条小短腿随意地晃动着,头顶上还有一小挫不老实的头发跟着身体一块儿晃。
六年级的许魏洲个头已经窜到了一米七,足足比黄景瑜高出了一个头。
他走过去,装着一副大人样把黄景瑜脑袋上那挫毛按下去,顺势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最近不跟哥哥玩啦?”
黄景瑜扭了扭头,甩掉那只扰人的手,跟没听见一样继续专心写作业。
许魏洲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白白晾了人家那么久,竟然这么晚才发觉。他弯下腰,装模作样地看黄景瑜正在苦恼的数学题。
“洲洲哥哥你可以不要打扰我学习吗?”
良久,黄景瑜抬头撅着嘴说了这么一句,两眼盯着许魏洲,眼里的神情却跟嘴里的意思完全相反,整个显然就是恳求一样的眼神。
许魏洲心里乐翻了,“好好好,你好好写作业,我不烦你了。”说完没忍住笑着出了房间。
黄景瑜低头看着书桌上的作业,明明看入眼里的应该是密密麻麻的数学题,可他脑子里这会儿全是以前洲洲哥哥和他一块儿玩时的情景,特别是……那个不穿裤子的游戏。
初中时候黄景瑜一家都搬走了,许魏洲面临升学考,埋头哼哧哼哧学习,直到考完试没有压力了,才突然想起来黄景瑜。
他琢磨着得趁暑假把自己这位童年小伙伴约出来一起玩,人家都搬走那么久了他也没联系下,怪不好意思的。
许魏洲跟妈妈要了黄景瑜家的电话,充满激动地拨了号码。
他专门跑去平时放学最爱光顾的那家非主流店买了一沓纹身贴,又去超市提了箱儿童成长奶,这才踏上了前往黄景瑜家的路。
许魏洲背着一书包纹身贴,手上提着奶,非常幸运地在小区花园角落里堵住了悄悄摸摸的黄景瑜。
“你干嘛呢?”
黄景瑜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嘴巴还油乎乎的。
许魏洲凑近一闻,立马就知道这小子刚刚干了啥。
“偷吃烧烤呀?”
黄景瑜红着脸往后挪了挪,许魏洲刚刚凑太近,整个人扑着一股热气过来。
公交车站后头的烧烤摊太好吃,黄景瑜闻着那香味没忍住便买了串鸡屁股,这才刚吃完呢,就给人发现了……
他手忙脚乱地想用手背擦掉嘴巴上闪闪发光的油,被洲洲哥哥一把拉住,不多时便看到他拿了张纸巾出来给自己擦嘴。
黄景瑜脸更红了,扭着头看向别处,一只手拿着小哥哥给塞的儿童奶,一手被牵着往家走。
上了初中以后黄景瑜个头猛增,现在已经跟许魏洲差不多一般高,一米七多的个头,手里还捏着瓶智障乳饮料。
一回家他就主动接了给客人倒水的任务,啪塔啪塔踩着拖鞋去厨房倒了杯可乐。
许魏洲正跟黄妈妈委婉地吹嘘自己在学校艺术节轰动全场的演出,“我们下来后好多人过来想合影呢!”
许魏洲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可乐,刚喝一口突然叫出声,黄景瑜吓一跳以为杯子里有什么东西,连忙凑了过去。
黄妈妈在旁边也一脸疑问,许魏洲忍了忍,没说什么,继续吹牛去了。
但之后他没再动过那杯可乐。
黄景瑜失落至极,趁着老妈去做饭的空档偷偷坐到了许魏洲旁边。
“哥哥……为什么不喝可乐啊……?”
许魏洲顿了顿,看了看桌子上的杯子才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少喝点儿可乐,杀精。”
黄景瑜愣了会儿,反应过来后脸唰一下红了,屁股瞬间往旁边挪了一大截。
许魏洲笑得前仰后合,不常见的小虎牙露出来,看得黄景瑜呆呆的。
中考那个暑假的时候黄景瑜难得得到了三天的假期,许魏洲却在悲惨的高二忙成狗。因为期中考退了好几名的原因,他妈把他直接关在了家里,还请了两个家教轮番上阵。
黄景瑜只能每天跟着一块儿偷偷摸摸地躲房间发短信,一天还只能聊上几分钟,都是许魏洲辛辛苦苦攒出来的尿尿时间。
高三的时候许魏洲手机直接被没收了,成了彻彻底底的闭关。幸好黄景瑜跟他考在同一所学校,每天以学校要补习的名义赖在教室不走,就等着洲洲哥哥放学。
许魏洲他妈不知道,自家臭小子竟然在高三这个紧要关头偷偷摸摸谈了次恋爱,虽然几乎是秒分,还是或多或少影响了学习。
许魏洲谈恋爱的那几天,黄景瑜这条大尾巴就显得多余了,凑一块儿别扭,不跟着又难受,而且那女的成天把他和许魏洲隔开,一有空就挽手。
也不怕被抓到!
结果一个星期后,许魏洲成功被戴了绿帽。那天他逃了晚自习,拽着黄景瑜到小树林里踢石头发泄。
踢累了,他转身一伸手:“借我手机玩会儿。”
黄景瑜没被没收手机,理所当然成为了高年级大哥许魏洲的移动借机点。
大哥一屁股坐到旁边石头上,熟练地输密码解锁,然后闷头玩起了游戏。
黄景瑜站在旁边,看着他脑袋上的旋儿,可爱得心里痒痒。
他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大着胆子轻轻揉了揉许魏洲的脑袋。
因为忙于打游戏,许魏洲连反抗都没有,忍着脑袋上一只大手越摸越放肆。
黄景瑜觉得自己是被这态度宠坏了,等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指已经不受控制地摸到了许魏洲的耳朵。
耳朵很圆润,仔细点还能感受到上面的绒毛。耳垂也肉肉的,打了耳洞的地方在学校不敢戴耳钉,黄景瑜甚至捏了捏那耳垂,手就快移到脸上去。
许魏洲终于猛地站了起来,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慌忙捂住了自己耳朵。他觉得双耳热得发烫,连带着整个脸都跟冒烟似的发热。
这之后黄景瑜就跟上了瘾似的,热衷于摸许魏洲的耳朵或者脸。
多毛怪许魏洲虽然不至于在脸上长可怕的横毛,但是绒绒的汗毛让黄景瑜简直爱不释手,到后来甚至到了双手捧着脸摸的地步。
高三了,许魏洲也不是傻子,日渐觉得自己越来越gay,公共场所尚能控制,一旦两人单独相处,黄景瑜就差把他从头摸到脚了。
许魏洲觉得事情非常严重,不能任其发展下去,于是在周末补完课的时候把黄景瑜叫了出来,美其名曰一起吃饭,聊聊天。
全程许魏洲都在若有若无地暗示,一会儿说自己同桌是个腐女,天天跟他讲攻啊受的,一会儿又提前几天看到的谁谁谁出柜新闻。
他说什么黄景瑜都嗯嗯点头,根本没啥过度反应。最后许魏洲忍不住了,拽了黄景瑜的手腕直接问他觉不觉得自己有点gay。
“不gay不gay,谁说你gay了?”
许魏洲心里翻了个白眼,瞧这敷衍的口气,他想了想,决定说的狠点。
“那你觉得你自己gay吗?”
“不gay。”
“不gay你就别成天瞎摸我!”许魏洲松开手,自己胡乱夹了一堆东西到碗里吃。
他埋头赌气般吃东西,自然也就没看到黄景瑜稍纵即逝的眼神。
高考眨眼间就到了,临考的前几天黄景瑜也不再敢去缠着许魏洲,只能控制住不去联系对方,只在进考场前发了条打气的短信过去。
整个考试的过程他都提心吊胆,仿佛自己就在考场里坐着。一会儿担心许魏洲会不会太紧张以至于忘题,一会儿又担心他会不会突然犯肠胃炎。
考试一结束,黄景瑜立马给许魏洲去了电话,可惜那边还没来得及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