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过三（1 / 2）

音学院门口的楼梯有25阶阶梯，5块破损，7块长着青苔。

等待王泯的时间里，蓝落将脚下的楼梯来回数了52遍，在他准备研究上方的树叶时，终于瞧见王泯过来了。

王泯先是疑惑了下，接着翻出手机，更疑惑：“我可是提前了10分钟，你来多久了？”

“不是，警局就在附近，我正好出来透透气，没有等多久……你脸怎么了？”他指的是王泯早上为醒脑自己打的位置。

王泯对自己下手当然留情，却没逃过小刑警可怕的侦查力：“这个手印，为什么自己打自己？”

“打蚊子。”王泯接过蓝落递上的湿纸巾，有些意外发现好好警官竟然挂了彩，一道红通通的刮痕，自脖颈一直延伸到耳下，看的王泯都很是觉得可惜。

想着礼尚往来，他也伸出手，却被蓝落本能避开，后知后觉意识到王泯只是想看看伤口，小刑警白皙的脸顿时染上浅绯：“别这样，进展太快了。”

王泯的手愣愣停在半空，直到蓝落再次露出熟悉的治愈微笑。

“我是撞到了电线杆。”

借口倒是双双蠢得很默契。

“哦。”王泯默默收回有点酸的手臂。

见他面无表情，蓝落不免慌乱：“刚才只是开玩笑，我一个女同事说，经常脸红的话，很容易吸引女孩子注意力，你追到那个……谁，谁来着？”

王泯深感无力：“花霉。”

“我觉得等下在她面前示范一下，她一定会记住你的。”

“我觉得你离那个女同事远一点更紧急。”王泯始终在意那条血痕，也为某人毫不在乎自己的脸感到可怕，不是说帅哥都自恋吗。

他今天来当然不是和蓝落扯谈，虽然不得不承认，和蓝落聊天格外轻松自在：“东西拿来了吗？”

“恩，一张对吧。”

“你还打算给一叠啊。”

蓝落在钱包里翻了好一会，两张如出一辙的冥币间令人犹豫不决，索性随便拿出一张递给王泯：“一叠确实没有。”

他的记忆一向支离破碎，甚至不记得另一张从何而来。

“但为什么，突然要拿回去？”

“是替李彩父母拿的，这是个护身符。”说完，王泯自己都叹了一声，先不提这和冥币完全一致的护身符是什么玩意，谁儿子都死了还想着要护身符？

可蓝落对他深信不疑。

“不过，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的脸？”借题发挥，王泯选择转移话题。

蓝落如他所愿放弃先前的疑惑，语气担忧：“你有黑眼圈了，最近没睡好吗？”

“这你也看得出来？”

恰恰相反，他昨晚罕见睡了个安稳觉，供血不足的大脑切断所有妄想，直到天大亮才堪堪上线。

“之前观察过，不过这么这么近距离看你还是第一次。”

王泯比他想象中瘦一些、稍稍高一下，鼻翼有很浅的几点雀斑，瞳孔的颜色是深棕而并非深黑。

从窗子远远的望着和近距离接触的感觉确实完全不同，王泯的体温在蓝落感来有些炽热，隔着5厘米都能让他脸颊发烫。

可王泯没意识到，5厘米只余下3厘米，警报在小刑警脑海内拉响。

“听你这么说，你以前见到过我？”王泯追问：“你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我就是在太阳下站久了。”

“你不是说没出来多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