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深夜访客2（2 / 2）

那张红艳艳的冥币，有那么一瞬间在他心脏上印下的冥币，好巧不巧与梦中李彩的话语吻合。

一颗心正惴惴着，他低头，看见寝室正央站着个细长人影。再定眼一看，阴魂不散的留级大爷势必要与他处个牌友。

“放过彼此吧。”

“为什么拒绝，”大爷气得眼角泛红：“这可是唯一能接近他的机会！”

王泯迟疑阵，意识到‘他’指的应该是‘毁灭世界’的四个祸害，于是乎，他拍了拍枕头，准备换个姿势接着睡。

“你就，不觉得不公平吗？”

再响起时，先前的怨愤化为令人发毛的轻柔：“世上这么多人，你年纪轻轻、遵纪守法，偏偏就你活不长久。”

【这是要打感情牌啊。

王泯坐起身，紧皱着眉略有所思。

大爷趁热打铁，连忙挤了几颗鳄鱼泪：“我有心救你……”

“就和买彩票一样，”王泯说：“再小的几率也总得有个人中。”，这样看来他的运气倒是一如既往优秀，万里挑一。

“你这——”

“我是第几个？第几个被你忽悠去送命的，别跟我说他们宽容善良从不杀生。”

“他们还真不杀生，”见王泯这样，他也没了忽悠的心，索性开门见山：“第十三个，两个篡改了记忆，两个替换了灵魂，四个抹除了存在，五个迷失于梦境。”

“那是什么？”

“比如你是王泯，他们可以让你成为李彩，或是吞掉你的灵魂再抢了你的身体，或是把你拖进谁的梦里，又或是直接将你的存在抹除——世上从没有过王泯。”

“这怎么可能打得过！”

男人笑的毫无愧意：“本来，我就只是想让你去碍下他们的眼，虽是蚂蚁，也足够坏掉国王的餐桌。”

王泯捏紧拳头，听见自个牙关咔咔响。

“最后再告诉你个事吧，你没机会和我打牌。”他咯咯笑了几声，那笑声像极了婴儿，与此同时，他的身体融化般无声滴下蜡水。

“你是灵语者，灵语者死后灵魂会被抹除，王泯，你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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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死寂的房中，王泯历经五分钟沉思后，再度叹气。

现在摆在眼前的只有两个答案，要么昨晚那混混说的是真的，这世上有些东西没有离开；要么就是自己精神衰弱；不管那一条，他的最终归宿恐怕都只有洛伊斯精神病院。

“蓝落。”

他不知道李彩有没有拜访蓝落的梦境，好好警官恐怕天塌下也会保持微笑，说不定还在梦里和李彩谈笑风生。

但无论如何，他必须去找小刑警谈谈。

听起来像个英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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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天·阴

遇到邪教传销，顺便黑了把墨医生。

李彩好像回来了。

来要钱的。

没钱。

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