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看来都是你的功劳。”秦骞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沈楚云身上。
沈楚云抬起膝盖顶了顶身上的人：“别闹，我要回邮件！”
秦骞挺了挺身，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欲望：“我只能给你三分钟。”
……
第二天秦骞起床的时候，沈楚云已经买好了当天去德国的机票。
“邮件里又没有写日期，多玩两天呗？”秦骞顶着一头毛躁，无奈地看着沈楚云忙来忙去。
“不行！”沈楚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这次如果再让你错过机会，我就吞金自尽！”
“都说了不是你的错。不过吞精是个不错的玩法，下次我来吞吞看，你一定会喜欢。”
“滚！”沈楚云的脸红成了伦敦的朝阳。
两人当天中午就到达了柏林，下飞机后，秦骞本想先品尝一下正宗的德国啤酒和烤肠，却被沈楚云塞了几个牛角包后，强行拖到了导演的工作室。
工作室在一栋精制小别墅里。敲开门，站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老人。笔挺的西装加上梳得一丝不苟的白发，秦骞有一刹那以为自己见到了已故的戴正清。
“您好，我叫沈楚云，我身边这位是秦骞。我们收到了弗兰克导演的邮件，前来拜访。”沈楚云用英语介绍道。
老人微笑着说：“我就是弗兰克，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请进。”
工作室是由别墅的饭厅改成的，与其说是工作室，更像是一个大架镶嵌在墙上，书从地板一直堆到了天花板。工作室中间放着一张很大的原木桌子，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机器和电脑，房间的一角还放着一台三角钢琴。
“请随便坐，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上个月我正好拿到了一罐中国茶，要不要一起尝尝？”
“好啊，谢谢。”沈楚云答道。
老人去泡茶，秦骞用肩膀轻轻撞了撞沈楚云，小声道：“这洋鬼子说啥呢？”
沈楚云嘘了一声，同样小声道：“别叫他洋鬼子！他就是light的导演弗兰克！他刚才说要去给我们泡中国茶，一会千万不要失礼。”
“哦。”秦骞乖乖坐好。
过了一会，弗兰克端着茶回来了。
“两位一路辛苦了，是不是还没有去宾馆休息？我看你们还带着行李。”
沈楚云：“没关系，我们是从英国过来的，不累，拜访完您我们再去宾馆。”
“年轻人真是有干劲。”弗兰克一边笑着，一边倒上茶，“听说这个茶叫‘明前一级龙井’，是非常名贵的茶，我一直没有舍得喝，用来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正合适。来，尝尝。”
三人坐在桌边平和地喝茶聊天。沈楚云本以为迎接他们的会是一场面试，但弗兰克只是询问他们生活中的趣事，以及教了他们几句简单的德语，其乐融融的气氛，像是朋友间一场普通的下午茶。
轻松的氛围中，沈楚云稍稍放松了下来。
聊了约莫半个小时，弗兰克站起身，打开电脑。
“秦先生直爽的性格与我十分投缘，我也就有话直说了。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这么多年来，光顾着拍电影，也没有好好地陪我的太太，没能好好领略生活的美。所以呢，这次的‘Light’，将是我此生的最后一个作品。”
“秦先生的歌，我听了以后非常喜欢，觉得简直是为了‘Light’量身打造的。它和电影的旋律高度契合，完美地表达出了我想表达的情感。但是对于我这最后一个孩子，我可是多么仔细都嫌不够，所以在这里，老头子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秦先生现场创作一段？。”
来了！沈楚云紧张地把弗兰克的意思传达给秦骞。
秦骞也起身：“没问题。”
“十五分钟的准备时间够么？”
“不用。”秦骞走到钢琴边上，翻开琴盖，随手弹了个音阶，“现在就可以。”
坐在钢琴前的秦骞顿时像是变了一个人，沈楚云觉得他虽然坐在那，但灵魂已经从身体中抽离，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音符如温水般从秦骞的指尖流出，和午后的阳光融为一体，充盈了整个房间。
一曲弹完，弗兰克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而是先看了看电脑。片刻后，他抬起头，用力鼓起了掌。
“太棒了！秦先生果真是音乐天才。”
秦骞面无表情地合上琴盖：“或许现在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用音频对比软件测试我弹的曲子？”
听到秦骞的话，沈楚云楞在原地，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应该怎么翻译这句带着火药味的话。
弗兰克却像是听出了秦骞的不快：“秦先生，请允许我向你道歉。”
秦骞挑眉，看向弗兰克。
“其实，在这之前，我们已经有了一个有合作意向的歌手，他发过来的样曲我们都非常喜欢。本来都要跟他签合同了，但是有一天，我散步的时候，听到隔壁中国邻居家的小姑娘哼出了他发来的那首歌的旋律。
我本以为是项目组中的谁泄露这个曲子，但每个人都发誓自己没有泄露，并且我们也找不到曲子泄露的证据。为了搞清楚原因，我去问了那个小姑娘，她告诉我，这首歌的作者叫秦骞。
抄袭是我们这个行业最令人不齿的事，我立刻终止了和那位歌手的合作，想要联系你。接着我发现，原来你就是那个没能按时提交样曲的人。听说你错过时间后，把原本为了电影写的曲子发到了网上，我听了以后，认为你是我无论如何不能错过的一位艺术家。”
沈楚云堪堪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把弗兰克的话翻译给秦骞。秦骞听后，矜持地点了点头：“那合作的事？”
“看秦先生的意思，我的话，现在签合同也是可以的。”
秦骞点点头，转向沈楚云：“宝贝，帮我定个饭店吧，今晚我们请导演吃个饭。要电视里那种，就是装修是金色，有人吹拉弹唱，很豪华的那种。”
沈楚云无奈：“知道了，但是定什么样的饭店还是听我的吧。”
“好的，老公。”
沈楚云给弗兰克打了个招呼，便出门打电话了。
沈楚云离开后，秦骞找出一张纸，写下自己的邮箱，用英语对弗兰克道：“合同请发到我的私人邮箱，我将以云骞工作室的名义签署这个合同。”
弗兰克惊讶道：“秦先生，原来你会说英语？”
“刚学了一个月左右，说得不好。”
“不，你说得非常好，不愧是在声音方面有天赋的人。恕我冒昧，我调查过你的背景资料，你任职的公司是天盛娱乐，它旗下并没有‘云骞工作室’。”
“很快就有了。”
“云、骞……”弗兰克咂摸了一下，接着俏皮地向秦骞挤了挤眼睛：“我知道了，我会发到你的邮箱的，祝你和你的先生生活愉快。”
秦骞端起茶杯，和弗兰克碰了碰：“这是我给他准备的惊喜，请先替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