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 2）

嗓子叫哑是因为谁……沈楚云又急又嗔地瞪了他一眼：“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实在睡不着的话，那就呆在旁边，陪你男朋友工作吧。”

沈楚云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秦骞的一记深吻和一个“乖”字堵成了闷葫芦。

不知为什么，对于很多人来说，缪斯总是深夜才会降临，仿佛万籁俱寂的黑夜有什么特殊的魔力。

在沈楚云的陪伴下，经过三个通宵鏖战，周四的凌晨四点，秦骞终于拿出了完整的曲谱。

挂着浓重黑眼圈的沈楚云松了一口气。

“我先去睡会……”沈楚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却又一个不稳跌回椅中。

秦骞俯身温柔地亲了亲沈楚云的嘴唇，接着将他拦腰抱起：“一起睡。”

连日的熬夜，加上提心吊胆心神不宁，这些几乎透支了沈楚云的身体。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当沈楚云被饭菜的香味唤醒时，只觉得自己依然有些头重脚轻，面前的世界像是镀了一层膜，看不真切。沈楚云本想翻个身继续睡，奈何空空如也的五脏庙集合起来造反，于是只好爬起来吃饭。

被秦骞抱到饭厅，又坐在秦骞的腿上，黏黏糊糊地被喂着吃完午饭后，沈楚云跟着秦骞来到工作室。

原本杂乱的工作室又恢复了井井有条的模样，沈楚云甚至还闻到了空气清新剂的淡淡香味。

“你睡觉的时候我重新编了一下曲。”秦骞打开音响，“听听看。”

音乐如水般流淌出来，每一个和弦、每一次鼓点都是那么恰到好处，优美的旋律像是一条跃动的线，摇摆出优美至极的曲线。

刚吃饱了的沈楚云震惊得几乎要从椅子上滚下去。

秦骞在沈楚云面前打了个响指，把沈楚云唤回神：“看来效果不错。”

“太棒了！这是我听过最棒的曲子了！”沈楚云兴奋地跳起来一把抱住秦骞！想到这种天籁之音作者是自己的男朋友，沈楚云心里充满了与有荣焉的自豪感，“你真是天才！太厉害了！我太崇拜你了！”

秦骞笑着回抱住沈楚云，两人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怎么样，我说相信我没问题吧。”

“嗯！”沈楚云重重点头，“但是歌词怎么办？写好了吗？明天就要交稿了，你现在给我，我还来得及帮你翻译。”

“不用，跟我来。”

秦骞带着沈楚云来到了与工作室毗连的内室，那是一个简易录音棚。

秦骞熟练地打开设备，调试声音，接着走到麦克风前，清了清嗓子。

沈楚云掏出手机，打开录像。

秦骞唱出第一句的时候，沈楚云一头雾水。从秦骞嘴里倾泻而出的歌词不像是沈楚云所知的任何一种语言，但听起来却又莫名的和谐，元音和辅音穿插着出现，每一个音节都饱满圆润，充满了节奏感。

并且，正是由于听不懂，歌词本身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乐曲的一部分。

沈楚云很快陶醉在歌曲中，心中赞叹不已的同时，还混杂着一点莫名的熟悉感。

由于是第一遍，秦骞唱得磕磕绊绊，唱完后，沈楚云激动地跑上前去，趴在秦骞背上又蹦又跳。

“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你唱的是什么？太好听了！”

秦骞噎了一下，多年来刷微博的经验告诉他，如果告诉沈楚云歌词所用的“海语”是自己和那个女孩沈楚云一起创造的，这么多年来，在闲暇时间，自己还一直在创新和完善，接下来日子不会好过。他心念电转，瞬间想到了说辞。

“戴老师最后几年得了老年痴呆，为了逗他玩，随便创造的一些音节。”

戴正清是秦骞的伯乐，更是恩师。但沈楚云对这个已经驾鹤的老人并喜欢不起来，因为在自己14岁那年，正式戴正清从自己身边带走了秦骞。

沈楚云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

秦骞把沈楚云从自己背上扒下来，抱在怀里揉了揉：“这下放心了吧？我再录两遍，修一修，肯定能赶上交稿时间的。你都睡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有黑眼圈？再去睡一会。”

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地，沈楚云退后一步，想要离开秦骞的怀抱，可刚退到一半，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又径直倒回了秦骞怀里。

“小骗子！！”